王世安像一头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围着那“五十块茶话会”的“铁证”兴奋地打转了两天,终于按捺不住,准备收网了。
他自认为证据在手,人证(朱怡贞的“无心之言”)也有,足以给顾慎言来个下马威,甚至一举扳倒这个碍眼的老家伙。
这天上午,站里的气氛格外凝重。王世安带着两个心腹,一脸“大义凛然”地敲开了顾慎言办公室的门。
没过多久,顾慎言就被“请”到了站长办公室。紧接着,调查组的那几位“钦差”也被请了进去。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
大办公室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交换着紧张和八卦。“开始了!老王要向老顾开炮了!”
朱怡贞坐在自己角落的工位上,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低着头,假装在看东西,心脏却跳得像擂鼓。“来了来了!终极考验!老顾,顶住啊!影帝级的表演,看你的了!”
站长办公室里,此刻正上演着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王世安志得意满,将那张“五十块茶话会”的单据复印件,“啪”地一声拍在顾慎言面前的桌子上,声音严厉:“顾慎言!你自己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利用职务之便,虚报采购,中饱私囊!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几位调查组的成员,也目光锐利地盯着顾慎言,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慌乱或破绽。
顾慎言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吓了一跳(演的),身体微微后仰,脸上瞬间布满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扶了扶眼镜,凑近那张单据,仔细看了又看,眉头越皱越紧,嘴唇哆嗦着,像是气得不轻,又像是吓得不轻。
“这……这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侮辱了的愤懑,“采购?茶话会?五十块?我……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不知道?”王世安冷笑一声,步步紧逼,“这上面白纸黑字,是你的签名吧?还想抵赖?”
顾慎言拿起那张纸,手指都在抖(气抖的),对着光线又仔细看了看那个签名,随即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冤枉,猛地抬起头,因为激动,脸都涨红了:
“这签名!这签名是模仿的!你看这笔锋!这里!还有这里!根本不是我平时的习惯!还有这墨迹!明显是新写的!我上周用的墨水根本不是这个牌子!这……这是栽赃!赤裸裸的栽赃!”
他说得有理有据,情绪激动却又逻辑清晰,把一个被拙劣手段陷害的老实人的委屈和愤怒,演绎得淋漓尽致。
王世安被他一顿抢白,噎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签名可能有问题,但他没想到顾慎言反应这么快,这么理直气壮。
他立刻换了个方向,阴恻恻地说:“哦?栽赃?那你说说,谁会用这么……可笑的理由来栽赃你?就为了五十块大洋?”
顾慎言像是被这句话刺痛了伤心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肩膀也垮了下去,露出一丝苦涩和自嘲:“王副站长,我老顾在站里这么多年,是个什么为人,大家……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吧?
我胆子小,怕惹事,就想安安稳稳熬到退休。我得罪过谁?我挡了谁的路?这……我怎么会知道?”
他这话,看似是在自辩,实则句句都在往王世安心上扎!“胆子小”、“怕惹事”、“挡了谁的路”? 这不明摆着暗示王世安在排除异己吗?
调查组的人眼神微妙地闪烁了一下。
王世安脸色一变,赶紧打断:“你少在这里混淆视听!现在说的是你贪污的问题!”
“贪污?”顾慎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情绪更加激动,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委屈的),“五十块?我顾慎言再穷再没出息,也不至于为了五十块大洋去贪污!
这够干什么的?够给我老伴买两副药?还是够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交半个月学费?王副站长,您要是想整我,也找个像样点的罪名行不行?这……这简直是羞辱我!”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眼圈都红了,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眼泪),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晚节不保的悲愤模样。
“高!实在是高!” 朱怡贞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光凭想象,就能脑补出老顾那影帝级的表演。“以退为进!示弱卖惨!紧扣‘五十块’这个可笑数额做文章!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完美!”
王世安被顾慎言这番“胡搅蛮缠”气得肝疼,却又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是啊,为了五十块大洋贪污?这罪名安在一个资深特务头上,确实有点……儿戏?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站不住脚了。
调查组为首的那人皱了皱眉,显然也对这“五十块”的数额产生了疑虑。
他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顾先生,情绪解决不了问题。这张单据的来源和签名真伪,我们会核实。但是,最近站里关于你……经济方面有些紧张的传闻,也是空穴来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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