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修高炉,林舟故意表现得笨手笨脚,搬砖时“不小心”崴了脚,疼得龇牙咧嘴。王队长骂了句“废物”,就让他去给大家送水。
这正是林舟想要的。
他挑着水桶往河边走,路上没人,就顺手抄起块石头,意念一动,石头消失在戒指里。再试旁边的枯草,也能收进去。他心里有了数——只要是没生命的,不管啥玩意儿都能收。
到了河边,他刚装满两桶水,就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是周秀莲,手里挎着个篮子,正蹲在河边搓洗衣服。
这是林舟第一次认真看她。蓝布棉袄洗得发白,裤脚卷着,露出细瘦的脚踝,冻得通红。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侧脸线条很柔和,睫毛很长,低头搓衣服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片小阴影。
“周同志。”林舟主动打招呼。
周秀莲吓了一跳,手里的棒槌差点掉水里。她抬起头,脸颊有点红:“林……林舟?你咋在这儿?”
“给大家送水,”林舟指了指水桶,“脚崴了,干不了重活。”
周秀莲的目光落在他的脚踝上,眉头皱了皱:“肿了,得找草药敷敷。”
“没事,过两天就好。”林舟笑了笑,“你咋这时候洗衣服?”
“队里的账本脏了,我洗洗晒晒。”周秀莲低下头,手里的棒槌又开始敲打衣服,“下午不用上工?”
“嗯,李书记让修高炉。”林舟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手,“水太凉了,别洗了。”
周秀莲动作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捶打的力道轻了点。
林舟挑着水往回走时,心里琢磨着。这姑娘识字,又是记工员,跟她打好关系没坏处。而且……长得确实周正。
刚走到半路,就见赵大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见了林舟就喊:“小舟!快!铁牛他娘晕倒了!”
林舟心里一紧:“咋回事?”
“不知道啊,”赵大娘拉着他就往村里跑,“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了,脸白得吓人!”
林舟把水桶往路边一扔,跟着赵大娘往铁牛家跑。进了院就听见铁牛的哭声,冲进屋里,就见一个中年妇女躺在炕上,双目紧闭,嘴唇发青,呼吸都快没了。
“咋不送公社卫生院?”林舟急道。
“去过了,”铁牛哭着说,“医生不在,就一个学徒,说啥也不敢治……”
林舟摸了摸妇女的额头,滚烫。再看她的手,布满冻疮,有几处已经溃烂流脓。他心里有谱了——这是感染引起的败血症,再拖下去,神仙都救不活。
“铁牛,你出去,把门插上。”林舟沉声道。
铁牛愣了愣,赵大娘却反应过来,推着他往外走:“听小舟的,快!”
屋里就剩林舟和赵大娘,林舟立刻意念一动,从戒指里摸出阿莫西林和一支体温计。他让赵大娘帮忙夹上体温计,自己则拆开阿莫西林的包装,倒出两粒白色药片。
“这是啥?”赵大娘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爸以前留下的药,治急症的。”林舟没多解释,撬开妇女的嘴,把药片塞进去,又端来碗水,一点点喂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这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救人,还是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心里没底。
“小舟,这药……”赵大娘还想问。
“大娘,”林舟打断她,眼神很认真,“这事儿,不能跟外人说。”
赵大娘愣了愣,看着炕上渐渐平稳呼吸的妇女,又看了看林舟,重重点了点头:“我懂。”
过了没半小时,妇女的呼吸越来越匀,脸色也好看了点。体温计拿出来,39度,虽然还高,但总算没再往上飙。
“能行?”赵大娘声音发颤。
“应该能挺过去,”林舟站起身,“让她好好睡,醒了给她喝点温水,别喂别的。”
他刚走到门口,就见铁牛蹲在门槛上哭,见他出来,“扑通”一声跪下了:“小舟,我娘要是能好,我给你当牛做马!”
“起来,”林舟拽起他,“你娘没事了,别声张。”
铁牛似懂非懂地点头,擦着眼泪往屋里跑。
赵大娘送林舟出门时,塞给他两个热乎乎的红薯:“刚从灶膛里扒出来的,你拿着。”
林舟没推辞,接过来揣在怀里。
“小舟,”赵大娘看着他,眼神很复杂,“你是个好孩子。”
林舟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经过这事儿,赵大娘算是彻底接纳他了。这是好事,但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一个孤儿,手里有能救命的“神药”,这要是传出去,麻烦就大了。
回到家,林舟把红薯放在灶上烤着,自己则坐在炕沿上,仔细回忆着刚才的细节。没留下任何破绽,药板已经被他收进戒指,赵大娘是个明白人,应该不会乱说话。
正想着,院门被敲响了。林舟心里一紧,抄起墙角的扁担,慢慢走过去。
“谁?”
“是我,周秀莲。”
林舟松了口气,打开门。周秀莲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布包,见了林舟就递过来:“这是我攒的草药,治崴脚的,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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