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银黑气息被逐渐净化,伤口开始渗出正常的鲜血,但很快就在圣光的照耀下止血、结痂。艾丽娅又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质小盒,打开,里面是散发着清凉草药香气的乳白色药膏。她用指尖挑起一小块,轻轻涂抹在林轩伤口上。她的指尖微凉,触感细腻,涂抹药膏的动作却专业而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或多余碰触。
药膏沁凉,迅速缓解了灼痛,带来舒适的清凉感。林轩睁开眼,正好对上艾丽娅近在咫尺的脸。她正微微俯身,专注地查看伤口愈合情况,金色的发丝有几缕垂落,扫过她光洁的额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挺直的鼻梁下,淡珊瑚色的唇瓣微微抿着,神情专注而严肃。从这个角度,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白金裙甲下,那惊人的、被紧紧包裹的饱满弧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领口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似乎是察觉到林轩的视线,艾丽娅抬起眼,碧蓝的眸子平静地看向他,没有丝毫羞涩或躲闪,只有纯粹的审视。“看什么?”她声音依旧清冷。
“看你技术不错。”林轩坦然道,移开目光,看向自己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新肉的肩头。圣殿的疗伤手段,确实高效。
艾丽娅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直。“职责所在。”她淡淡回应,收起工具和药膏,走到旁边的水池边,仔细清洗双手。水流哗哗,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清水下格外好看。
“好了。伤口已无大碍,静养半日即可痊愈,不会留疤。”艾丽娅擦干手,转身,背靠着水池边缘,双臂环抱在胸前,这个动作让她本就傲人的曲线更加凸显,白金裙甲的金属叶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光。她碧蓝的眼眸直视林轩,带着审视,“现在,说说你。姓名,林轩。来历,未知。目的,追寻‘源点之门’真相。力量属性,高纯度、高活性星辰灵能,疑似‘钥匙’变体。这些基本信息,我已从你的同伴和之前的能量反应中得知。我要知道更详细的:你的星辰灵能从何而来?与‘观星者’计划有何关联?你追寻‘源点之门’的具体目的?以及,你与那位‘幽冥’魔女莉莉丝,是什么关系?”
问题直接而尖锐,带着圣殿骑士特有的、不容敷衍的审讯风格。她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剖开一切伪装。
林轩慢条斯理地穿上旁边准备好的、圣殿提供的干净白色无菌服(尺码稍小,有些紧绷),遮住了精壮的上身,也挡住了艾丽娅审视的目光。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才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我的力量源自意外,与‘观星者’无关。追寻‘门’,是为了弄清一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为了阻止可能发生的灾难。至于莉莉丝,”他顿了顿,“暂时合作的囚犯与看守关系。她需要我帮她解除体内禁制,我需要她提供关于‘幽冥’和‘归墟’的情报。各取所需。”
回答简洁,避重就轻,但也没撒谎。
艾丽娅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微微蹙起那对好看的眉毛,碧蓝的眼眸中圣光流转,似乎动用了某种侦测谎言或感知情绪的能力。片刻,她冷哼一声:“漏洞百出。你的灵能性质古老而特殊,绝非寻常‘意外’可得。对‘门’的执着,也非简单‘弄清事情’可以解释。至于那个魔女……”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冰冷的嘲讽,“与虎谋皮,终被虎噬。‘幽冥’七罪,皆是以欲望为食的毒蛇,毫无信义可言。我奉劝你,尽早与她划清界限,否则……”
“否则如何?”林轩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圣殿要替我清除‘威胁’?”
艾丽娅眼神一冷,周身那股神圣威严的气势骤然增强,房间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注意你的言辞,林轩。圣殿维护秩序,净化邪恶。与‘幽冥’勾结,本身便是重罪。若非看在你出手救助苏珊娜修女,且身负特殊灵能、可能关乎‘门扉’稳定的份上,你现在应该在禁闭室,而非这里接受治疗和问询。”她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掷地有声。
“所以,我现在是囚犯,还是合作者?”林轩不为所动,反问道。
艾丽娅盯着他看了几秒,气势缓缓收敛,但目光依旧锐利:“取决于你的选择,和接下来的表现。圣殿需要了解‘门扉’异动的真相,需要评估所有潜在威胁。你,以及你的同伴,都是不稳定因素。在确定你们无害,或至少可控之前,你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前哨站指定区域。配合调查,证明价值,或许可以获得有限度的自由与合作资格。抗拒……”她没有说下去,但未尽之意很清楚。
“包括治疗伊莲娜?”林轩追问。
“伊莲娜·克罗尔的身份特殊,既是幸存者,也是潜在污染源与情报源。她的治疗将由苏珊娜修女主导,圣殿高阶牧师协助,在完全监控下进行。在确认她安全且意识清醒、能够提供有效信息前,任何人不得接触。”艾丽娅公事公办地说,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你。你的灵能虽与她有共鸣,但也是不稳定因素。在评估完成前,禁止接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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