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混沌而深邃的记忆之境里,记忆的河流宛如一头被唤醒的恶兽,疯狂地翻涌着,那令人作呕的水腥气,犹如从阴曹地府中弥漫而出,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污染得腐臭不堪。那股腐臭之味,绝非寻常之物所能散发,它宛如浸了整整十年的尸布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浓稠而又刺鼻,每一丝每一缕都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钻进人的鼻腔,让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河流上,每一道扭曲的波纹都像是一条诡异的蟒蛇,在水中蜿蜒游动,诡异地映着虎娃那如染布般奇异的瞳孔。那瞳孔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潭水幽深而冰冷,透着无尽的恐惧,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恐怖的回忆。葛正竟把初代头骨当作船舵,那白骨泛着森冷的光,好似来自九幽地狱的寒光,仿佛还残留着往昔的怨念,每一道骨缝里都仿佛藏着一个冤魂的哭诉。
虫群在骨缝间疯狂蠕动,它们的身体相互挤压、摩擦,发出如同桨橹般“咿呀”的声响。这声音绝非木头摩擦所产生,而是食忆虫啃食银线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好似无数恶鬼在黑暗中低吟,每一声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着人的耳膜,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嘿,李仙姑,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别老摆那副嫌弃脸。”葛正扯着嗓子喊道,他的声音在这恐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此时,他的脸上早已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群,那些虫子肆意蠕动,它们的脚爪在他的皮肤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甚至在他的眼窝处,虫子们还筑起了巢,仿佛把他的眼睛当成了它们的家园。他的瞳孔里,游动着无数萤火虫的倒影,可那光影闪烁,却好似一只只诡异的鬼火,透着说不出的阴森,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咱们现在逆的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镇灵司那帮家伙藏在暗处的脏心眼子。你就用那银线给船头绣个‘见你妈鬼’的锦旗呗,省得那些老粽子们认错了船,到时候又来折腾咱们。”
李婷白了他一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她没好气地回嘴:“你就会瞎咋呼,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怎么摆脱这鬼地方,要绣你自己来,我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瞎闹。”说着,她的银线如灵动的灵蛇般突然缠上了虎娃的腰间。虎娃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染布化的皮肤正大片大片地剥落,就像一片片凋零的花瓣,露出底下新生的血肉。每一片布屑都带着诡异的吸力,慢悠悠地飘向河流深处,逐渐化作镇灵司那阴森的魔芋标记,仿佛是镇灵司伸出的一只只邪恶的手,要将他们拉入无尽的深渊。
虎娃吓得声音都变了调,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他连忙喊道:“师傅,这可咋办呐!”
葛正没好气地说:“慌什么,有师傅在呢!”他的声音虽然强硬,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担忧。
李婷看着这一幕,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忧虑。她说道:“你的布在给古墓当路标呢……它们想把我们引到记忆的尽头,那个无尽的恐怖深渊,都给我小心点。”
虎娃的新皮肤下传来细密的蠕动声,好似有无数条虫子在血管里疯狂穿梭,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那是银线在血管里编织着一张恐怖的地图,每一根银线都像是一条冰冷的蛇,在他的血管中游走,刺痛着他的神经。他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左手心浮现出刘氏祖坟的布局,每一座坟头都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变成了染缸,里面浸泡着的不是布料,而是全镇孩童的记忆体。那些孩子的眼睛被缝成布结,嘴巴里塞着镇灵司的镇魂幡,他们的灵魂仿佛被禁锢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发出无声的悲号,那悲号声仿佛穿透了他的灵魂,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葛哥哥……他们在泡记忆……”虎娃的新指甲裂开,掉出的不是角质,而是小块的人皮地图,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孩子生前的恐惧,每一块人皮地图都像是一个孩子的灵魂在哭诉。“那些孩子……正在变成染料……”
“那就把染料抢过来。”葛正的虫群突然化作一张巨大的渔网,那网身闪烁着诡异的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光芒。虫群们迅速地游动着,捞起水面上漂浮的记忆体。“看好了,这叫‘记忆急救’——用虫群当针,银线当线,把碎掉的灵魂重新缝成布娃娃。”
李婷的银线应声刺入记忆体的眉心,刹那间,虎娃听见千万声细碎的啼哭,如同无数根针同时扎进染布,那声音穿透他的耳膜,直击他的灵魂。他的新皮肤渗出蓝浆,那不是伤口的血,而是记忆体们无尽的恐惧,每一滴都在水面上绽开一朵曼陀罗,花蕊里站着戴斗笠的总司,那身影好似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都吞噬。
“总司的阴魂不散啊。”葛正用头骨船舵拍碎曼陀罗,阴酒在船舷上凝成“死”字,那字仿佛是死神的诅咒,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虎娃,用你的新眼泪染布——总司不是喜欢曼陀罗吗?老子就用恐惧当养料,种出能毒死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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