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奇异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但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
李婷站在一旁,紧紧握着手中的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她知道,这里充满了危险,每一个看似平常的事物背后,都可能隐藏着致命的陷阱。她的目光在窑洞内扫视着,试图找出可能存在的威胁。
葛正则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靠在窑洞的墙壁上,眼神有些迷离。那些食忆虫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啃噬着他痛苦的记忆。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窑洞内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萤火虫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虎娃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这一场噩梦何时才能结束。
而那废窑门后的井底,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那“进来呀,井底好凉快...”的低语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不断地诱惑着虎娃走进那未知的深渊。
废窑内的空气像团馊掉的浆糊,糊在舌面上带着铁锈味。葛正点燃染棍上的磷粉,幽绿的火光照出满墙壁画——不是颜料所绘,而是用人体脂肪混合骨灰抹成,每道纹路都在呼吸般起伏。虎娃看见其中一幅画里,穿开裆裤的小柱子被倒吊在井边,脚踝银线连着井底伸出的无数手臂,那些手臂上都缠着和葛正相同的断铃。
昏暗的染坊内,弥漫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葛正手里拿着一根染棍,好奇地在壁画上轻轻戳了戳,嘴里还嘟囔着:“瞧瞧这工艺,还真是精细得很呐。”那壁画上的色彩仿佛历经岁月沉淀,有着一种别样的厚重感。就在他戳动壁画的瞬间,某只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缓缓睁开,眼白之上,赫然爬满了“镇魂幡”三个字,那三个字像是用鲜血写成,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葛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咧着嘴说道:“嘿,这可比平安镇的棺材铺还讲究呢。李姐姐,你说总司会不会突发奇想,想把咱这染坊改造成殡仪馆呀?到时候我就去当司仪,站在前面一本正经地主持,肯定有模有样的。你呢,就当哭丧女,扯开嗓子哭上一哭,肯定能把气氛弄得特别到位。还有虎娃……”
李婷听着葛正这不着调的话,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烦。她手中的刀尖猛地一用力,直接刺破了一幅画的咽喉部位。刹那间,浓稠的“颜料”从破口处喷涌而出,仔细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颜料,分明是带着体温的母乳。那母乳洒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染坊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婷脸色一沉,大声喝道:“够了!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她深知现在情况危急,没有时间再听葛正瞎扯。紧接着,她神情严肃地说道:“祭坛在窑底。虎娃,你赶紧抓住我的腰带,可千万别松开。记住了,无论一会儿听见什么声音,都千万别回头,知道了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告诉虎娃,这是生存下去的关键。
虎娃刚攥紧她腰间的银线,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每条缝里都冒出染布的边角。葛正的断铃剧烈震颤,铃口喷出的不是声音,而是黏腻的黑血,血珠溅在虎娃手背上,立刻绽开指甲盖大的眼睛,用他的声音尖叫:葛哥哥救我!
“闭上你的破嘴!”葛正甩出血染的布幡,幡面上的百蝶突然振翅,每只蝴蝶都是半张人脸,“不就是掉个坑吗?当年老子掉粪坑都能游三圈——虎娃你闻闻,这废窑的味儿比粪坑还香呢。”
李婷突然顿住脚步,前方的染布墙后传来童谣声,正是囡囡那首《笔宴村的井》,却混着牙齿打颤的咯咯声:**...第七只萤火虫,钻进哥哥的眼,第八只萤火虫,缝住姐姐的嘴,第九只萤火虫,吃掉虎娃的肝...**虎娃浑身发冷,发现李婷腰间的银线正在自己掌心织成绞索,而葛正的影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三口叠加的井,井口浮着囡囡泡胀的脸。
“李...李姐姐的嘴...在流血!”虎娃的尖叫被染布吸收,只见李婷右眼的金色花蕊正在吞噬她的嘴唇,花瓣边缘长出细密的牙齿,将她的舌尖咬成碎布状。葛正却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忘忧草糖塞进她嘴里:“早就说过,甜的比苦的管用——你看,现在你的嘴像朵会吃糖的花。”
染布墙突然分开,露出向下延伸的台阶,每级台阶都是具跪着的尸体,后脑被凿穿插入蜡烛。虎娃数到第十九级时,看见陈老的尸体正在向他招手,空洞的眼窝里爬出萤火虫,尾部荧光拼出“祭坛在第十九层”的字样。而葛正踩碎尸体手指时,断铃里掉出的不是脑浆,而是颗正在跳动的乳牙,牙床周围缠着囡囡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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