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基于“记忆”能给出的最后提醒,虽然模糊,但已是他所能做的极限。
唐濬凝视着秋成,用力点头:“我记住了。”
交接简单得近乎仓促。秋成的个人物品很少,几乎可以说抬腿就能走。他拒绝了唐濬提议的多带些警卫人员,只带着一个警卫班,便在众人的默默注视下,离开了大坪师部,翻身上马,向着东方向的九井渡而去。
原来,就在红二十一师鏖战三峰山的同一天,道县中央纵队驻地内,一场作战会议正在进行。会议气氛原本就显凝重,教员却在这时不请自来,他拖着疟疾病体,坚持进了会场。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教员强撑着站直身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红军主力应立刻放弃原定继续西进、在界首渡江的计划,改为向北机动,从黄沙河一带渡过湘江。他言辞恳切,指出蒋介石已在正面布下重兵,界首方向实为敌人预设的陷阱,唯有北出黄沙河,方能跳出合围,争取主动。
这一主张立刻遭到了李德的断然否定。他情绪激动,认为这是对既定战略的动摇和背叛,是“逃跑主义”的表现。两人在会上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李德甚至拍着桌子,指责教员不懂现代战争,其意见会危害整个革命事业。博古虽出面圆场,但言辞间明显偏向李德,认为教员的担忧是过虑,国际顾问制定的计划是周全的。
最终,这场争执以教员的意见被彻底否决而告终。他带着未能被采纳的沉重忧虑,黯然离开了会场,被护送回担架队休息。
也正是在这争论方歇、气氛微妙之际,三军团转来的二十一师捷报送到了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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