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济世祛灾救人功在当代美德传颂
两代行医把脉送药流芳百世英名常存
好人走好
乐人乐队吹着唢呐奏着哀乐。哀乐声声,回荡在秦家山村的上空。人们的哭声和哀乐声连续不断地向四周的空气里传播扩散着。整个秦家山村沉浸在一片悲凉伤恸的气氛之中。
灵堂前的挽联,是对死者一生的真实写照。凡经过灵堂看到挽联的人,脑海里一定会联想起父亲生前的处事为人和突然离世撇下的四个幼小的娃娃,人们无不心酸至极泪如泉涌。
父亲的殁,是因为他深知深秋时节秦岭山里的中草药的药性最强治病效果最好的缘故。人们又何尝不懂得这个道理?父亲的殁,当时在秦家山一带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安葬父亲之前的几天里,十里八村的男人女人老人娃娃络绎不绝地前来吊孝。看着守灵的几个尚不懂事的娃娃,人们都禁不住地嚎啕大哭。起灵时,由于身体虚弱和过度伤悲,母亲几乎趴在地上再次哭死过去。吊孝的送葬的亲戚邻里看到母亲突然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一样向父亲的棺柩上撞去,一个个慌忙扑上前去紧拉快抱地把母亲抬回了家,还不得不专门安排亲戚族人照顾和安慰她。送葬的路上,九岁的大山头顶瓦盆身穿着孝服腰系麻绳手拄柳棍步履蹒跚泣不成声。棺材抬出村子经过村子西头峁梁拐弯处的十字路口时,秦大山心里清楚的记得大人交代过的话:要用力一次性地摔碎孝盆。这样做到底是为啥?他当时不得而知。当棺材被抬到十字路口时,在顺势摔碎瓦盆的瞬间,助他行走的一位族叔猛地把孝盆摔在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石头上,“啪”的一声瓦盆就碎成了烂片片,盆里燃尽的纸灰了账扑了一地。大山的身旁是七岁的玉梅和五岁的玉兰,三个孩子的眼睛都哭肿了,表情呆若木鸡。从十里八村赶过来为父亲送葬的人排成了长龙,大车路上白茫茫一片望不到头。人们撒着纸钱由衷地痛哭着,几里路外都能听见来自秦家山方向的哭声和悲恸的唢呐声。下葬时,赶到坟地上的人都想为埋葬父亲多铲一铁锨土。坟头前,人们一直嚎哭到天黑才缓缓离开墓地。
青山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大地失去了灵动的色彩。父亲的殁,给这个家境并不殷实的家庭带来了无法估量的损失,给翠萍和孩子们的情感世界带来了无法弥补无法缝合无法修复的打击。四个娃娃尚且年幼无知,李翠萍也没有了丈夫,这个家失去了主心骨!虽说大队出面为父亲开了追悼会,组织上也给了他很高的评价,但人们明白:秦虎啸只是个乡村医生,他殁了,这个家就完了;十里八村的乡亲都会跟着受损失!人们害了病又到哪里去找到这么好的一位大夫呢?
秦虎啸撇下了四个娃娃,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也只有两岁多些。一个三十岁刚出头的女人拉扯着四个年幼的娃娃,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这么好的一家人,两辈人都把救死扶伤作为己任,先辈们也为村民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虎啸可咋就不能长寿呢?咋就遭了这么大的劫难呢?人们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哪!
秦大山的爷爷就是个老中医,在古镇街面上开了个药铺坐诊治病。老人家一辈子行医,山里山外不知治好了多少病人。爷爷行医几十年,掌握了几门绝活,他那良好的医德和精湛的医术被人们传唱着、歌颂着。爷爷死在了解放军风卷残云般到来之前的一天深夜,国民党匪兵抢完钱后,药铺被一把大火烧光了,爷爷和奶奶一同被烧死在烈火中。当天夜里,父亲有幸逃过一劫。原来,村里有一个小孩子生了病,爷爷让父亲跑了二十多里路赶回村子给小孩儿看病,看完病,时间已经很晚了。因为路远,父亲就没再回到镇上的诊所,他在秦家山村的家里过了一夜。从小耳濡目染,加上爷爷亲传亲授,父亲从爷爷那里学了不少医学知识,他把这些知识都用在了为村民治病上。
在那个打倒“封、资、修”的特殊年代,死了人还能开追悼会,也只有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子才能办成,像王定乾支书和秦虎言这样的大队小队领导也必须睁只眼闭只眼。
埋葬了父亲,全大队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同情秦大山一家人的。第二天上午,王支书领着公社的领导来到大山家给予了慰问,组织上答应帮李翠萍养育四个孩子。人们同情大山的母亲,同情她的这个家。可在那个天灾人祸的年月里,在那个全国都为苏修勒紧裤腰带还账的年月里,秦大山一家人由于父亲的不幸去世,只得艰难地过着生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秦大山这娃很争气,读书很用功,在那一届学生中,全大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高中生,录取成绩在全县是第一名,特别是秦大山在高中三年级下学期还入了党。事情一经传开,在王家庄大队甚至在古镇公社都引起了乡亲们的热议。大家情真意切地说:“大山这个娃娃了不起,将来一定堪当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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