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云梦泽时,迎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湿润水汽,而是一股淡淡的腐味。往日碧波荡漾的湖面,此刻浮着大片枯萎的云梦莲,莲叶发黑卷曲,莲茎折断在水中,只有零星几株还带着微弱的绿意,在浑浊的水面上摇摇欲坠。远处的芦苇荡也失去了生机,枯黄的苇秆在风中歪斜,偶尔能看到泽中生灵的残影,在枯莲间慌张逃窜,显然已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
“云梦莲是泽中生灵的根基,它们枯萎了,整个云梦泽的生态都会崩塌。”苏璃蹲在湖边,用玉勺舀起一勺湖水,水中漂浮着细小的黑色絮状物,“水里有‘腐水藻’,会吸收云梦莲的养分,还会污染水质,泽中生灵喝了这种水,灵脉都会被侵蚀。”
星璃的星盘在掌心旋转,光轨在湖面上方扭曲成紊乱的网状:“星轨推演到,云梦泽的灵脉源头‘莲心泉’被堵住了。泉水中的滋养之力无法流出,云梦莲得不到养分,才会枯萎,腐水藻也趁机疯长。而且泉眼周围,似乎有人类修士留下的阵法痕迹,像是有人故意阻断了灵脉。”
沈砚的指玄剑意探入湖底,顺着灵脉的方向延伸,很快感知到一股微弱的阻碍之力——那是阵法的波动,带着人为布置的痕迹,将莲心泉牢牢困住,“是‘锁脉阵’!有人用这阵法锁住了莲心泉的灵脉,目的应该是想独占泉中的滋养之力,只是没想到会毁了整个云梦泽。”
乌娅的暖光剑虹彩流转,她引动九域令的力量,试图破解锁脉阵的波动:“锁脉阵需要特定的符文才能破解,我们得先找到阵眼,否则强行破阵,只会让莲心泉的灵脉受损更严重。”
苏寒望着湖面,玄仙真气化作无形的手,轻轻拨开漂浮的枯莲,露出下方浑浊的湖水:“阵眼应该在莲心泉上方,只是被腐水藻和枯莲掩盖了。要找到阵眼,得先清理湖面的腐水藻,恢复湖水的清澈。”
说着,他抬手凝出玄仙真气,将九域界轨纹的印记打入湖中。界轨纹顺着湖水蔓延,在水面织成一道半透明的光网,光网缓缓下沉,将水中的腐水藻牢牢困住,然后一点点往上提拉,将其捞出湖面。
“我来帮师父!”苏璃立刻从药篮中取出“清藻露”,将药液均匀地洒在光网上。药液与腐水藻接触,瞬间将其分解,化作无害的灵雾,融入空气中。
沈砚与乌娅则负责清理湖面的枯莲,归墟剑的光刃与暖光剑的虹彩交织,将枯莲斩断,然后用剑意与虹彩将其聚拢,堆放在湖边,避免再次落入水中污染水质。星璃的星盘则悬浮在空中,光轨不断扫描湖面,寻找阵眼的痕迹。
经过半个时辰的清理,湖面的腐水藻与枯莲已被清除大半,湖水渐渐变得清澈,能隐约看到湖底的景象。星璃的星盘突然亮起,光轨在湖中央凝聚成一个光点:“找到了!阵眼在湖中央的莲心泉上方,那里有一块黑色的阵盘,正是锁脉阵的核心!”
苏寒立刻踏水而行,玄仙真气在脚下凝成光桥,快速朝着湖中央飞去。湖底的莲心泉果然被一块黑色阵盘覆盖,阵盘上刻着复杂的锁脉符文,符文不断闪烁,将泉中的滋养之力牢牢锁住,无法流出。
“这阵盘是用‘玄铁石’制成的,普通力量无法破坏。”苏寒的玄仙真气探入阵盘,感知到符文的运转规律,“要破解它,得用界轨纹的力量,顺着符文的运转方向,一点点逆转阵法的力量。”
他引动玄仙真气,将九域界轨纹的力量注入阵盘。界轨纹顺着符文蔓延,与锁脉符文展开对抗,阵盘上的光芒开始忽明忽暗,锁脉阵的力量渐渐减弱。
“我来助师父一臂之力!”沈砚提着归墟剑,踏着光桥来到湖中央,将指玄剑意注入阵盘,与界轨纹形成合力,加速逆转锁脉符文的力量。
乌娅与星璃也立刻赶来,暖光剑的虹彩与星盘的光轨同时融入阵盘,进一步削弱锁脉阵的力量。随着四人的力量不断注入,阵盘上的锁脉符文渐渐黯淡,最终彻底消散,阵盘也化作粉末,融入湖水中。
锁脉阵被破解的瞬间,莲心泉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清澈的泉水从泉眼涌出,顺着湖水蔓延,所过之处,枯萎的云梦莲重新焕发生机,莲叶渐渐展开,露出淡粉色的花苞,湖底的水草也开始生长,整个云梦泽的灵脉重新恢复流动。
泽中的生灵感受到滋养之力,纷纷从芦苇荡中走出,欢快地在水中游动,有的甚至跃出水面,对着五人发出喜悦的叫声。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从莲心泉中走出,她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水汽,眉目间带着温柔的笑意,正是云梦泽的“水灵”。
“多谢仙长破解锁脉阵,拯救云梦泽!”水灵对着苏寒一行人深深鞠躬,“若不是你们,莲心泉的灵脉迟早会枯竭,整个云梦泽都会变成死泽,泽中生灵也会无家可归。”
“守护九域是我们的责任。”苏寒温和道,“如今锁脉阵已破,莲心泉的滋养之力会重新滋养云梦泽,用不了多久,这里就能恢复往日的生机。只是以后要多加留意,避免再有人破坏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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