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你今天怎么对秦姐这么客气了？”
以前的何雨水，没少在他面前说秦淮茹不好。
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以前是我不懂事，秦姐你别往心里去。”
“我跟你赔个不是，以后咱们好好相处……”
何雨水低垂着眼，双手紧紧攥着，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前的何雨水，还对傻柱抱有希望，
所以会教他做人的道理，
告诉他谁值得交，谁该远离。
何雨水曾经在傻柱惹上麻烦时四处奔走，试图帮他脱身。
但如今，
眼看傻柱害了自己，
反倒把错推到她头上，
甚至毫不顾虑她从此要顶着“劳改犯妹妹”
的名声，
将来能不能嫁得出去。
何雨水彻底寒了心。
她明白，
这个哥哥根本不值得她半点付出。
而就在刚才，
见到傻柱对秦淮茹那份殷勤模样，
再想起自从秦淮茹嫁进四合院，
傻柱就把好吃的、好喝的都塞给她，
却让自己这个十几岁的妹妹啃窝窝头、咽咸菜，
甚至把钱都借给秦淮茹，
害得自己连学费都交不起，只能退学。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你傻柱不是爱当冤大头、心甘情愿被人占便宜吗？
那我干脆成全你！
撮合你和秦淮茹在一块儿，
让你替别人养老婆、养孩子。
婊子配狗，倒也般配。
见何雨水突然这么热情，秦淮茹眼珠转了转，
“雨水呀，棒梗他们几个也还没吃呢……”
既然何雨水态度大变，
她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
当然要把一家老小都喊过来，好好吃上一顿！
“孩子不吃饭怎么行，秦姐快叫他们过来……”
“饭菜这么多，咱仨也吃不完……”
何雨水边说边去厨房多拿了几副碗筷，
一副欢迎秦淮茹全家来吃的模样。
“好，好，雨水真是懂事了！”
“秦姐，你快让棒梗他们都过来吃吧。”
傻柱赞许地望着何雨水，连连点头，
显然对她的言行十分满意。
“知道帮助有困难的人，这才是我妹妹！”
他忍不住夸道。
帮助有困难的人？
这院里困难的人多了，
你傻柱除了秦淮茹，还帮过谁？
何雨水心底冷笑，
脸上却一点不露。
秦淮茹帮着何雨水摆好碗筷，高兴地朝门外喊了一声。
贾张氏立刻领着棒梗和两个小的走进来，
手里还拎着几个空饭盒。
一大帮人围着满桌饭菜，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转眼之间，
一桌肉菜被扫荡精光，只留下几根青菜。
“雨水啊，肉准备得不多，你都没吃上吧？”
“下次回来，哥再给你做肉吃。”
看着专门为何雨水准备的饭菜，她竟一口没吃着，傻柱这才后知后觉地挠了挠头说道。
可他手上的肉票早已用光，如今也只能嘴上说说，安慰几句。
“没事的，傻哥，我不饿，让棒梗他们吃吧。”
“小孩子要吃饱，才能长高。”
何雨水语气平淡。
“说得对，棒梗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是好事。”
“来，最后这块肉，棒梗你吃。”
一听何雨水说不饿，傻柱那点愧疚立刻烟消云散。
秦淮茹脸上带笑，心里更是得意。
看来傻气真会传染——傻柱傻，何雨水更傻。
被人甩了还高高兴兴陪她一家吃饭。
往后得多跟她走动，说不定能多一个吸血对象。
就算占不到什么便宜，只要何雨水不再劝傻柱别接济她家，也是好的。
……
何家门外，许大茂趴在门板上，边看边听，连连摇头。
“许大茂，你到底听见什么了？”
见他这副模样，看热闹的人都急得不行。
许大茂走回来，把听见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我一直以为何雨水挺精明的……”
“没想到啊，现在也成了傻水。”
许大茂摇头总结。
一旁的张卫东听了，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他五感敏锐，虽没贴门偷听，却把何家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傻水？
不至于吧？
他怎么觉得，何雨水像是黑化了？
不过话说回来，摊上傻柱这么个哥哥——毁了她好姻缘还理直气壮，喜欢秦寡妇就克扣自己口粮贴补，到处惹事还自私自利……
何雨水会黑化并不令人意外。
“吃得好饱！”
“这肉真香，撑得我走不动了！”
“我肚子都吃疼了……”
“吃得好饱！”
“真好吃，这肉真香，撑得我走不动了！”
“我肚子都吃疼了……”
“红烧肉炖得不够烂，我这年纪吃着塞牙……”
棒梗、小当、槐花和贾张氏吃饱喝足，摸着肚子满足地评论着。
傻柱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得意地笑着，仿佛他们吃得香自己也沾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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