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将至,欧罗巴大陆被冰雪覆盖。水城威尼斯整天都是湿冷的雾气,看不见太阳,西厂密探“渔夫”的心情也很糟。
在一间临河货栈的密室里,“渔夫”对着炭盆搓着手,很挫败地说:“头儿,又跟丢了。咱们盯了半个月的佛罗伦萨银行家乔瓦尼,今晚又不见了。”
“怎么回事?”西厂千户“舵手”眉头紧锁,他负责整个欧罗巴的情报网。
“舵手”看着眼前的得力手下,知道不是他办事不力。自从“烛龙”专案启动,他们根据“衔尾蛇”的徽记,在整个泰西撒下了大网,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那老家伙太滑了,”渔夫愤愤地说,“今晚他去总督府赴宴,我们的人在外面死死盯着,连只苍蝇都没飞出来。可刚才线人来报,有人看见他在丽都岛的别墅里抱着情妇喝咖啡!总督府里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密道,防不胜防!”
“密码呢?沈琮大人送来的那套破译法,还没结果?”舵手追问道。
渔夫脸上更显挫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拓印的密信副本递过去。
“头儿,您自己看吧。这东西,就算请京里最好的算学家和编纂《韵会》的官员来看,也看不懂。”
舵手接过密信,借着昏暗的油灯一看,头皮都有些发麻。
信上没有字,全是复杂的几何图形和音符,看着不像密码,反而像一份乐谱或者建筑图纸。
“我们截获了三封,每一封的图形和音符组合都不同,找不到规律。”渔夫的声音里带着点敬畏,“头儿,我觉得我们抓的……根本不是人。他们像是魔鬼,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交流。”
舵手沉默了。他知道,这仗比在北京城下跟瓦剌人拼刀子难多了。这帮人是渗透在泰西上流社会的精英,有钱有权,脑子也远超这个时代的人。
“头儿,弟兄们都有点……怕了。”渔夫低声说,“咱们这么追下去,跟瞎子摸象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怕?”舵手把密码纸凑到炭火上,火苗瞬间吞掉了它。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神冰冷。
“告诉弟兄们,陛下临行前交代过,咱西厂的人,可以死,但不能怕!”他斩钉截铁地说,“从今天起,盯不住人,就给老子盯他的钱!我倒要看看,这些魔鬼,需不需要吃饭!”
……
京师,国家科学院的工坊里,跟湿冷的欧罗巴完全不同,一片热火朝天。
“不行!还是不行!”
李泰一宿没睡,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把手里的几十份药方全摔在地上。他看着试验台上那支从东瀛使臣处得来的吹箭毒针,和从“孤狼”尸身上提取的毒素样本,这位大明顶尖的科学家,第一次感到了无力。
“李院长,您……您歇会儿吧。”旁边的宋应星连忙扶住老师,担忧地说,“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歇?”李泰瞪圆了眼睛,指着那些装有毒素样本的琉璃管,气得浑身发抖,“陛下的密探死得不明不白,敌人的毒药摆在眼前,我这个科学院院长却连它是个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你让我怎么睡得着觉!”
他挣开弟子的手,快步走到殿外,任由冰冷的雪花打在脸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
朱见济听完李泰羞愧的奏报,脸上看不出失望。
“李卿,坐下说话。”他赐了座,又亲自给他倒了杯热茶,“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臣无能!”李泰端着茶杯,手在发抖,他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这毒……不是凡间的东西!”
“怎么讲?”
“我和院里的博士们,用尽了所有法子。”李泰的声音里满是困惑,“银针试毒不变色,上千种解毒的药草都试遍了,全没用。用火烧,它只会凝固,不会分解;用水也溶不开。这根本不是我们知道的任何一种毒!”
他抬起头看着朱见济,一字一顿地说:“陛下,我们用显微镜看,发现那毒素里……是无数我们从没见过、好像还活着的小东西。它们互相吞噬,互相纠缠,形成了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平衡。这哪是毒药?简直是传说里能点石成金的‘外丹’!是神鬼的手段!”
“也就是说,以大明现在的学问,没法破解,没法仿制,更找不到解药?”朱见济冷静地问。
“是……”李泰羞愧地低下头,“陛下,这东西……近乎于‘道’了。臣才疏学浅,请陛下另请高明!”
“高明?”朱见济自嘲地笑了笑,“这天下,要论格物,你李卿都束手无策,朕还能去请谁?天上的神仙吗?”
他站起身,扶起李泰,语气郑重地说:“李卿,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遇到了一个没见过的对手。”
“解不开,就先放着。”朱见济的目光望向远方,“但不能停!朕要你组建一个‘天算’小组,用穷举法,把天下所有的药草、矿物,排列组合,一样一样去试!一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一百年!朕相信,这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总有能克制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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