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凤凰城的外墙,
仿佛在为这场权力更迭奏响序曲。
而在凤凰城其他场子——
铁柱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一脚踩在泰国高手的胸口。
他的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
但眼中的战意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
身后,
九爷的走私仓库已经被大勇的分队控制了下来。
黑仔的右眼肿得睁不开,
却死死按着另一个泰国人的咽喉。
最惨烈是阿旺这边,
整条右臂软绵绵地垂着,右腿也呈现不自然的扭曲。
但他用仅剩的左臂撑着墙,
俯视着地上昏迷的泰国高手,嘴角挂着血沫却笑得肆意。
他们眼中的怯懦早已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为师门正名的骄傲。
每一个倒下的泰国高手,都是对师门最好的献礼。
李湛没有坐电梯,而是沿着楼梯慢慢走向顶楼。
耳麦里陆续传来捷报:
一号场子已控制。
二号场子拿下。
三号...
当他来到顶楼茶室门前,
将染血的白面具和耳麦一并扔给等候多时的老周。
推开门,九爷正端坐在茶海前。
沸水在壶中翻滚,
他专注地冲洗着茶具,
仿佛外面的腥风血雨与他无关...
——
茶室门被推开的瞬间,
九爷执壶的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沸水溅在紫檀茶海上,腾起一小片白雾。
来了啊。
九爷没抬头,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
他忽然轻笑一声,皱纹里堆满自嘲,
还是...我老了。
李湛在茶海对面坐了下来,
染血的风衣袖口在宣纸色坐垫上洇开暗红。
九爷推来一盏茶,茶汤浓如琥珀。
李湛端起一饮而尽。
不怕我下毒?九爷抬眼。
那双总是含笑的细长眼睛里,此刻浑浊得像隔夜的茶渣。
九爷,
李湛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扣在茶海上,
您要是有这个魄力,三个月前就该在码头除掉我。
屋外一道惊雷劈过,
房间里的灯照亮九爷突然狰狞的脸。
他猛地拍了拍茶海,震得茶汤四溅,
李湛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他,脸上毫无波澜,还抽空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下,
九爷脸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了几下,
狰狞的表情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缓缓松开攥紧的拳头。
是啊...
他长叹一声,肩膀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老了就没了当年那股子锐气。
圆润的手指摩挲着茶海边缘的包浆,
我跟七叔、白爷都错了...
这江湖,早该交给你们年轻人...
茶室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煮水壶发出细微的嗡鸣。
九爷的眼神渐渐涣散,
仿佛透过李湛看到了二十年前提着砍刀闯码头的自己
我会给你体面。
李湛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九爷,
声音平静得都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似的。
九爷突然笑了笑。
他从内袋摸出个四四方方的铁盒,
成王败寇,走上这条路时...
咔哒一声盒盖弹开,露出里面泛着蓝光的药丸,
就没想过体面。
药丸入口的瞬间,
九爷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死死抓住茶桌边缘,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紫斑。
当抽搐蔓延到脖颈时,
这个统治长安地下二十年的枭雄,
竟挣扎着对李湛露出个扭曲的笑容,
将来...你也会......
氰化物的甜杏仁味在茶室弥漫开来。
李湛静静看着九爷栽倒在散落的茶叶中,
嘴角溢出的白沫慢慢变成粉红色。
......
推开茶室的门,
李湛站在楼梯口俯视着整个凤凰城。
夜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一楼大厅里,
他的手下们正在清理战场,白色面具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李湛扶着栏杆,
从这个高度望下去,仿佛整个长安都在他脚下。
——
李湛沿着楼梯缓步而下,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清晰。
走到三楼转角处,一抹艳红闯入视线——
凤凰城负责人之一的红姐正倚在雕花栏杆旁。
阿珍曾经跟他说过,
她来凤凰城的时候红姐就是负责人了。
这是个以前他需要仰视的女人。
红姐...
李湛停下脚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这位看不出年纪的美妇人一袭暗红旗袍,
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长腿在灯光下格外晃眼。
她转身时,
饱满的胸脯在丝绸面料下微微颤动,
唇上那抹朱红比血还艳。
哎,你们这帮男人啊...
红姐轻叹,
涂着丹蔻的手指绕着发尾,
整天打打杀杀,好好做生意不行么?
李湛的目光像刀子般刮过她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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