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暴雨将至的闷热空气黏在皮肤上,珠串也沁了层潮气。
这小子下手倒是利落。
他突然冷笑,珠串啪地拍在红木桌面,白老头什么反应?
彪哥掏出手帕抹了把额头,暂时没动静。但...
他瞥了眼窗外阴云,西城赌档那边刚报上来,早上有生面孔在踩点。
九爷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整座城市在铅灰色天幕下像块将碎的玻璃。
派人去把柬埔寨那条走私船的账清了。
另外,告诉那小子,让他的人最近不要靠近码头。
彪哥瞳孔一缩——这是要切割的信号。
那要是白爷直接动他...
年轻人嘛。
九爷转身,嘴角微微扬起,总得学会自己擦屁股。
——
同一时间,南城金沙茶楼。
茶壶嘴腾起一缕白雾,书和将刚沏好的普洱斟入七叔面前的紫砂杯。
死了。
书和推了推金丝眼镜,面粉昌的尸体今早从医院拉走的,喉管被捅穿。
七叔没碰茶杯,枯瘦的手指在拐杖龙头上摩挲。
窗外卖凉茶的小贩正敲着铜锣经过,铛铛声像催命的更鼓。
疯狗罗突然咧嘴笑出声,白老头那条疯狗早该死了!
李湛这小子够种啊!
书和冷冷扫他一眼,罗哥,现在李湛每月给我们交六十万的茶水费。
他指尖在账本上点了点,白爷要是找人封了他的场子......
七叔突然咳嗽两声。
茶室里瞬间没了声音,连疯狗罗都缩了缩脖子。
七叔慢悠悠从唐装口袋摸出个鼻烟壶,凑近深吸一口,皱纹里渗出点冷笑,
老白要动我的钱袋子?
书和立即俯身,要不要派人给白爷递个话?
急什么。
七叔用拐杖拨开窗帘。
楼下两个卖鱼蛋的摊贩正为地盘吵架,他看得津津有味,
让凤凰城和老白先咬一会儿。
疯狗罗急了,可咱们的抽水......
阿罗啊,别天天想着那点抽水,
你也不想想,谁坐那个位置敢少了我们的份?
七叔突然用拐杖戳他膝盖,现在我要让这个李湛变成咱们的刀,
知道为什么赌场蟑螂永远杀不完?
见疯狗罗发愣,他自顾自道,因为总有人偷偷喂食。
书和眼镜片闪过一道光,您是说...
七叔从茶盘底下抽出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车牌号,
给李湛透个风。
过两天白家会有一批货到码头。
他把纸条扔给疯狗罗,年轻人想保命,总得学会交投名状。
疯狗罗突然反应过来,要是他不敢动白爷的货呢?
七叔端起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那就等着被老白撕碎吧。
茶杯重重磕在桌上,裂纹像蛛网般蔓延,
记住,我要的是能咬人的狗——
他盯着茶渍在红木桌面晕开的形状,不是凤凰城的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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