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斋李大山声音像浸了蜜:“哎哟赵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李大山在老街混了二十年,眼窝子浅,见谁有权有势就凑上前,看林深出风头早妒得心慌。
赵国栋声音淬冰:“我给你五十万。下次商户大会,你站出来说林深成立中心是想捆大家利益,炒地价捞钱。”
五十万让李大山呼吸变粗,拍着胸脯保证:“赵总放心!保管让他灰溜溜滚蛋!”
几天后,老街商户大会在祠堂召开。长条凳坐满人,烟袋锅火星明灭,空气里飘着旱烟和劣质香皂味。
众人正说要推林深当“护街联盟”会长,有人已拿出写好的红纸,李大山突然“噌”地站起,椅子腿刮出刺耳声响。
“各位,我看大家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他捋着油亮头发,声音像公鸭打鸣。
祠堂瞬间安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他。
李大山更得意:“这林老板年纪轻轻,一来就搞大阵仗,你们没想过他图什么?”
议论声嗡嗡响起,不少人看林深的眼神多了怀疑。
王德发气得脸红,刚要站起被林深按住。林深手心很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缓缓站起,眼神像秋日湖水,清得能照见龌龊,静静看着李大山,看得对方后颈冒冷汗。
“李老板,”林深声音不高却带回声,“你说我为了圈钱。那前天晚上八点,你在‘锦绣阁’跟鸿途副总吃饭,收他们五十万现金密码箱,又是为了什么?”
李大山脸“唰”地白了,像被兜头浇了冰水,张着嘴说不出话。
林深拿出手机,对着投影仪一点,高清照片打在墙上白布:李大山跟西装男握手,对方领口有鸿途徽章;黑夹克男人把密码箱塞进他车后座,侧脸正是拆迁项目张经理!
“你……你血口喷人!这是伪造的!”李大山声音抖得像秋风落叶,冷汗浸湿衬衫。
林深轻笑,笑意没到眼底:“‘锦绣阁’王经理是我父亲老部下,你进包厢的时间、点的菜、说的话,监控都录着。要放视频吗?”
“哗 ——”祠堂炸开了锅!商户们指着李大山骂: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为了钱连祖宗都不要了!”
“滚出老街!”
有人捡烟蒂扔他,有人抄板凳要砸。李大山抱头鼠窜,鞋跑掉一只都没敢回头。
经此一役,林深在老街的声望彻底扎根,像门口老槐树,谁也撼不动。
接连失败让赵国栋疯了,办公室能砸的都砸了,像个打翻的垃圾场。
他红着眼喘粗气:“常规手段不行,就让老街‘名正言顺’地消失!”
一个阴毒念头冒出来。深夜,两个身影溜进老街,提着铁桶停在百年老墙前。瘦高个倒出刺鼻油漆,矮胖子用锤凿打出裂缝,拍了照片溜之大吉。按计划,天亮就报城建局申请紧急拆迁。
可王德发没睡着。白天的事让他心堵,索性披衣巡夜,拎着马灯晃进巷子。闻到油漆味,举灯一看墙面,瞬间明白是赵国栋的阴招!
他心脏狂跳,手抖着拨通林深电话:“小林!快来!西头巷子的老墙被凿了,还泼了油漆!”
林深声音瞬间结冰:“王叔看好现场,我五分钟到!”
挂断电话,他眼底只剩寒意,拨号码时声音清晰有力:“带工具和涂料,到西头巷子集合。”
十分钟后,十几个年轻商户赶来,看到被糟蹋的老墙红了眼。
“太不是东西了!连老祖宗的墙都敢动!” 木雕店小伙攥紧拳头。
林深指挥:“两人拍照取证,剩下的刮油漆、调涂料——老墙砖加三成赭石粉,天亮前必须复原!”
众人立刻忙活,刮刀声响在寂静黑夜,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悄然上演。
林深和着涂料,拨通另一号码:“沈昭,是我。”
省台《深度调查》首席记者沈昭声音清冷带锐气:“这么晚,有大新闻?”
“天亮后,鸿途伪造危房证据想强拆。”林深沉声说,“需要你带摄像机来拍真相。”
沈昭顿了下:“地址发我。明天头条保证让他们‘风光’。”
清晨,天边泛白,老墙已恢复原样。新补涂料带着风化痕迹,与老砖浑然一体。
林深靠在巷口老槐树下,指尖摩挲父亲留下的玉佩。
没多久,鸿途的人带着城建局工作人员走来,张经理举着相机得意道:“王科长您看,这墙裂了还泼了漆,得紧急拆迁!”
可镜头对准墙面,他笑僵了:“怎……怎么回事?裂缝和油漆呢?”
王科长皱眉:“小张,你确定是这儿?这墙看着挺结实。”
他们慌乱核对地址时,身后传来清冷声音:“各位,在找这个吗?”
众人回头,沈昭举着话筒,身后摄像师镜头正对着他们,手机屏幕上是昨晚的破坏照。她冷笑:“接到举报,鸿途伪造隐患骗拆迁。你们有什么解释?”
张经理脸瞬间惨白,冷汗浸透衬衫——他掉进了圈套!
当晚新闻用十分钟报道,标题《利欲熏心!开发商伪造“危房”调查》下,张经理的错愕、修复后的老墙、专家分析、原始照片,把真相扒得明明白白。
鸿途电话被打爆,纪委第二天上门。赵国栋被带走时还在砸东西,喊着“林深!我饶不了你!”
老街拆迁计划无限期叫停。
深古斋内,林深给汝窑笔洗换干燥剂。电视里放着赵国栋被带走的新闻,他那张倨傲的脸此刻灰败如抹布。
林深移开目光,指尖拂过笔洗釉面。阳光透过窗棂,在笔洗上投下淡影,像极了千年前它刚出窑的模样。
他端起茶杯,茶烟模糊了眼底神色。
这,才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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