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深处的长乐宫,灯火通明。太后坐在正厅的凤椅上,脸色阴沉,萧玦站在一旁,脸色也很凝重。看到沈惊鸿走进来,太后立刻怒声道:“沈惊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抓捕哀家的兄长,你眼里还有哀家吗?”
“太后娘娘明鉴,臣是奉旨查案,赵国公与东宫余党勾结,证据确凿,臣不得不抓。”沈惊鸿躬身道,“律法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是国公爷,也不能例外。”
“证据确凿?”太后冷笑一声,“不过是几页账册罢了,说不定是你伪造的!哀家的兄长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与东宫勾结?”
“臣不敢伪造证据。”沈惊鸿从袖中取出账册和印鉴,“这账册上有镇国公府的印鉴,还有前太子亲信的供词,绝非伪造。太后娘娘若不信,可请大理寺、刑部的官员一同核验。”
萧玦走上前,接过账册,递给太后:“母后,沈大人查案向来严谨,证据应该不会有假。赵舅舅确实有错,若不严惩,难以服众。”
“服众?”太后猛地将账册扔在地上,哭道,“陛下,哀家只有这么一个兄长!当年先帝驾崩,若不是赵舅舅在朝中支持你,你能顺利登基吗?如今你刚坐稳皇位,就要对哀家的兄长下手,你这是忘恩负义啊!”
萧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太后说的是事实。当年前太子伪造遗诏,若不是镇国公在朝中联合百官反对,他根本不可能顺利登基。但赵德昌勾结东宫余党,证据确凿,若不严惩,确实难以服众。他沉吟片刻,道:“母后,赵舅舅的功劳,朕记在心里。但他勾结逆党,罪证确凿,朕不能徇私。朕可以饶他一命,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边疆,如何?”
太后知道萧玦已经做出了让步,再闹下去也没有意义,只能擦干眼泪,道:“好吧,就依陛下。但哀家有一个条件,沈惊鸿冲撞哀家,必须给哀家赔罪!”
萧玦看向沈惊鸿,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沈惊鸿却毫不在意,躬身道:“臣确实在镇国公府与太后懿旨冲突,若太后觉得臣有错,臣愿意赔罪。”她知道,给太后赔罪只是小事,只要能清除东宫余党,维护律法的威严,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太后见沈惊鸿识趣,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罢了,哀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办案辛苦,哀家赏你一对玉镯,此事就此作罢。”
离开长乐宫后,萧玦对沈惊鸿道:“惊鸿,委屈你了。”
“陛下言重了,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沈惊鸿躬身道,“赵国公虽然被流放,但他的党羽还在朝中,臣恳请陛下允许昭镜司继续追查,彻底清除东宫余党。”
“准奏。”萧玦点了点头,“朕给你全权处置的权力,无论牵扯到谁,都可以严查到底。”他顿了顿,补充道,“太后那边,朕会安抚好,你不必有后顾之忧。”
沈惊鸿心中一暖,躬身道:“臣谢陛下信任!”
回到昭镜司时,已是凌晨。沈惊鸿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中充满了斗志。东宫余党虽然还未彻底清除,但镇国公的倒台,已经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漫长,但她无所畏惧——因为她的身后,有公正的律法,有开明的君主,更有天下百姓的期盼。
而在长乐宫深处,太后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神复杂。她知道萧玦做得对,但赵德昌毕竟是她的兄长,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流放边疆。李公公走进来,躬身道:“娘娘,镇国公府的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太后沉声道。
片刻后,镇国公府的管家走进来,跪在地上,哭道:“娘娘,国公爷让老奴给您带句话,他是被冤枉的,求娘娘一定要救他!”
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道:“证据确凿,怎么可能是冤枉的?告诉赵德昌,安分守己地去边疆,不要再惹事了。”
管家愣了一下,没想到太后会这么说,只能磕头道:“老奴遵旨。”
管家离去后,太后拿起桌上的玉镯,那是她准备赏给沈惊鸿的。她看着玉镯,喃喃道:“沈惊鸿……哀家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沈惊鸿的不满,又有几分欣赏。
次日清晨,萧玦下旨,将镇国公赵德昌贬为庶人,流放边疆,其党羽也被陆续清除。消息传开后,京城百姓拍手称快,朝堂风气为之一清。沈惊鸿站在昭镜司的窗前,看着街上欢庆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让大楚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就算再苦再累,她也心甘情愿。
而此时的南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拿着一封密信,递给一名坐在帐篷里的人:“主子,镇国公倒台了,东宫余党被清除得差不多了。”
帐篷里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前太子的亲信,当年盗陵案的主谋之一,刘忠。他冷笑一声,道:“没关系,镇国公只是一颗棋子。沈惊鸿,萧玦,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将密信放在火上点燃,火光映着他狰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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