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亲眼看着你们今日百般嫌弃、肆意侮辱的儿子和孙子,是如何一步一步,踏碎这世间的所有不公,最终站在这座省城——乃至更高处——的巅峰之上!”
“到时候,”他的声音骤然压低,却带着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冰冷与决绝,“我要你们——跪在这扇门前,为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痛哭流涕地——求着我们,认祖归宗!!”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灵魂深处低吼出来,那声音中蕴含的无尽恨意与钢铁般的誓言,让周围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
话音落下,余音仿佛还在寒冷的夜空中震颤。
陆远不再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再多看那扇象征着屈辱起点的铁门一眼。他用力地、稳稳地搀扶住精神与肉体都已濒临极限的父亲,紧紧地、保护性地揽住身心俱疲的母亲,然后,猛地挺直了那虽然年轻、却已然能够扛起命运所有重压与未来的脊梁!
那脊梁,如同风雪中永不弯曲的青松。
“爹!娘!我们走!”
三个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说完,他不再回头,搀扶着父母,毅然决然地转身,迈着沉重却无比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汇入了省城街头那熙熙攘攘、象征着世俗生活的人流之中,向着那承载他们来时的希望、此刻却只能载着满身伤痕与无尽恨意归去的车站方向,坚定地走去。
他们的背影,在昏黄而冰冷的路灯光下拉得很长、很长,充满了悲剧性的苍凉与壮烈,但更孕育着一股沉寂在地底、即将破土而出、席卷一切的、无法阻挡的复仇风暴!
今日的屈辱,是明日崛起的基石,是点燃复仇烈焰的火种。 河西之誓,已成!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发出刺耳的、逆向转动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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