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邬星墨、邬星沚、许漪和白沙四人在客栈大堂会合。
时间还早,四个人便挑了一桌吃早饭。
“泉鼎仙尊怎么还未下来,”
许漪抓一把小二上的葵花子,边嗑边道:“该不是睡过头了吧。”
白沙则转着圈儿吹手里捧的一盏热茶,眼睛不断往对面邬星墨露在衣领外的一截脖颈瞟,企图发现点可疑痕迹。
“泉鼎仙尊修为定过了金丹,不至于如此嗜睡……说不准,咳。”她道:“是昨晚和自家器灵聊太晚了。”
许漪秒懂,不自觉也跟着咳一声。
“……有道理。”
邬星沚没闲情逸致管她们俩人的谈话内容,他盯白发少女片刻,直截了当问她道:“你在看什么?”
第四次往邬星墨脖颈上瞟的白沙:!
正埋头一无所知吃早餐的邬星墨:?
他抬眸看去。
“啊、没有啊。”白沙连忙挪开视线,“我没看什么。”
“还没有?你往墨师兄脖子上看了至少四次。”邬星沚神色不虞。
坐白沙旁边的许漪给好友一个肘击。
低声:“不是说了别这么明显!”
“四次而已!”白沙同样低声回道,随即拔高音量一脸歉意解释:“啊哈哈,因为我和许漪昨夜逛集时被蚊子咬了好几口,有些好奇万墨和你有没有被咬,所以多看了两……四下。”
邬星沚显然没信。但也没再逼问人,而是偏脸挨到邬星墨耳畔蛐蛐:“哥你以后离她远些。”
“……”
邬星墨瞥一眼醋意盎然的邬星沚,将筷子里刚咬了一口的小笼包塞进对方嘴里。
“你成天都在犯什么抽,”他说。
“你哥我是什么很见不得光的东西吗,让别人多看几眼会死?”
邬星沚左边面颊被小笼包撑起一点,闻言眨眨眼,鼓着腮帮子摇头。
邬星墨哼一声,重新夹起块萝卜糕。
“听你俩方才提到泉鼎仙尊的器灵,”他咬一口萝卜糕,问白沙:“你俩见过?”
“昨晚逛集时偶然见的。”白沙道,突然冲邬星墨身后的楼梯抬抬下巴。
“诶……他们来了。”
邬星墨转头。
一个穿白底黑纹衣袍、长发披散的俊美男子手里揪着个脚步虚浮、面容憔悴的人,正一步一步稳稳下楼。
男子一张脸轮廓温润,气质却出乎意料地冷冽,似一株玉雕的腊梅。他一双狭长凤眸扫视一圈大堂,很快在形形色色看他的人里锁定了邬星墨那一桌,拖着泉鼎去到桌前。
“泉鼎的弟子?”他问。
“是。”邬星墨答。
男子单手行礼。
“我是泉鼎的本命法器‘绮筱‘。”他语气平缓:“你们好。”
四个人依次回礼客气应了,许漪看着绮空旁边半死不活的泉鼎,问:“……绮筱前辈,泉鼎仙尊这是……?”
“我休养前交代他学的符术一个字未学,”绮筱轻描淡写说:“所以昨夜逼着他通宵,一口气全学完了。”
众人:“……”
好……好惨。
软骨鱼一样被绮筱拎着的泉鼎有气无力扭头,对其怒目而视。
绮筱视若无睹,“自己站好。”说罢松手,泉鼎立即要朝地上瘫,器灵见状,眉毛一拧捞住人。
冷声:“……任小风。你端着这死样子给谁看?”
突然听见仙尊真名的四人俱是一愣。
旋即假装什么也没听见,喝茶的喝茶吃东西的吃东西,唯有软骨鱼任小风被刺了一下,当即甩开绮筱手瞪着他嚷嚷:
“绮筱!谁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喊我真名的?我不要面子的吗?!”
“……”
一旁的邬星墨将咬了一半的萝卜糕投喂给邬星沚,转筷子去夹虾饺,心里惊诧这仙尊原来是有面子的。
绮筱视线在任小风身上停留几秒。
“我竟不知,你那点面子还有维持的必要?”他一双凤眸狭长,自上而下盯着人时格外有压迫感:“真是幽默。”
邬星墨拿筷子的手一抖。邬星沚没什么反应,倒是白沙直接呛得连连咳嗽几声,给许漪后背一个重击,捂着嘴道:“……这茶好难喝。”
——然后泉鼎就炸了。
他气得跳脚,指着绮筱怒气冲冲说他不做委托了,要立马回宫门找精通阵法的清言解掉本命法器契约。奈何刚闹腾没多久,柏晓飞抵达客栈,他直接被自家器灵绑成粽子拖出了客栈大门。
“墨仙师,那位是……?”
柏晓飞望一眼将带队仙尊捆作粽子拽着拖的绮筱,有些震撼。
“泉鼎仙尊的器灵。”邬星墨介绍。
“这样。嗯……好独特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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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的地方不在衙门内。
柏晓飞领一行人去到靠近城郊的一座院子,自怀中取出盖了公章的宣纸递给守卫。
“19号?这边请。”
院门打开,一股阴冷腐败的气息顿时嗖嗖地往众人脸上扑。守卫燃着一张火符带他们走过灰暗潮湿的泥地,周遭一张一张摆满了盖有白布的铁床板,模糊轮廓在摇曳不定的光影中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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