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个自认为中规中矩的理由回答,“因为我们同住一室,你生病了会传染给我,如果你不想让我擦,可以去找你的新欢帮你擦,或者搬过去和你的新欢同住”。
这些话,犹如一把刀捅进了明责的心口,明责松开了他的腰,站起身,大力镬住他的下颌,浑身萦绕着寒冰气息,冷笑着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了新欢,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决不可能,合约期间,你最好守好你作为玩物的本分,否则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南宫阙,你就这么想把我推开吗?这么想从我身边逃离吗?这么无所谓我找新欢吗?
一想到这些层面,明责就好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呼吸极为困难,濒临窒息之境。
外面的夜色好像更加浓郁了。
南宫阙心中嗤笑,又是威胁的这一套,他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实在不想再因为这些问题继续纠缠,毫无意义,不过三年,他消耗的起,他装都会装下去。
南宫阙抬手抚上了明责的面颊,低低地示弱道,“你又生气了,又对我发脾气,你是不是还想打我?”
“我......”,一句话,直接将明责的怒火浇灭了个半,他心虚地松开攥住南宫阙下巴的那只手,有点理亏地把手藏到身后,面色不自然地说道,“我没有想家暴你”。
南宫阙见他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转身想把毛巾放回浴室。
一个炙热的怀抱,从背后狠狠地抱住他,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他嵌进去身体里面,融入骨血。
明责的唇,贴着他的耳朵,呼吸滚烫,涩哑着嗓音说,“去哪?”
明责的行为,像是一个得到了珍贵宝物,不肯撒手的孩子。
南宫阙真的看不懂,哪一面才是真实的明责,被他的善变,搞得心累至极,无奈地回道,“去放毛巾”。
“不许去”。
明责淡淡一句,强势霸道。
南宫阙有一种无语到想要打人的冲动,很想用手中的毛巾直接勒死他,可惜没这个战力。
阳台的门大开,下了雨的夜晚,风很凉,飘进卧室,让只穿着一件单薄家居服的南宫阙,身体发凉。
明责感受到他的体温,扯下他手中的毛巾,丢在檀木桌上,将人打横抱起,往大床走。
南宫阙躺上蚕丝被后,才感觉到一丝暖意,身心舒畅了不少。
明责闷不吭声地坐上床,把他的双脚放到自己的腹部,责怪道,“下地也不穿鞋,脚这么冰”。
“我放被子里就可以了”,南宫阙被他腹部的温度烫到,有些不自在,想把脚缩回去,却被按住,动弹不得。
两人又进入了长时间的无言期,南宫阙感觉脚都要出汗了,明责却还不肯松手,一直目光火热地盯着他。
南宫阙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眼神他看过无数次,某人又想吃掉他了。
“我不冷了,你松开我吧”,南宫阙掀开了身旁的被子,示意明责躺进来。
一得到了邀请,明责会错了意,直接扑过去,将他狠狠地压住,动作狂热,粗野,含住他的唇,狠狠磨砺,发泄着今天的不满。
南宫阙心有芥蒂,脸左右闪避着,推搡着他的胸膛,含糊不清地说,“不要.....明责,,,,我今天,,太累了”。
“不用....你动,我伺候.....你”,明责的欲望已经从声音透了出来,喘的不成样子。
无论何时,南宫阙的身体,都抵抗不了明责的进攻,他只能颤栗地接受着。
明责痴迷地,盯着身下目光潋滟的男人,这男人的每一个表情,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南宫阙被折腾到天快亮,才睡过去,准确来说,是晕了过去。
明责一直没睡,就这么盯着男人的睡颜,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这个无情的男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他长点记性。
早上,天光大亮,南宫阙的生物钟强迫他醒过来,他皱着眉,睁开了疲累的双眸,对上了明责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惊诧道,“你没睡吗?”
“没有,不想睡”,明责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语气缱绻。
南宫阙揉了揉双眼,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想睡?”
“因为你睡觉的时候很乖,我想看着”,明责的嗓音,哑的像沙砾滑过,估计是上火了。
南宫阙的心底,涌上难言的情绪,乖?是觉得好控制,不会反抗吧?
不想理会,掀开被子,强忍着身体的酸痛,下了床,明责也冷冷地,跟进浴室一起洗漱。
南宫阙拿起牙刷,明责也拿起牙刷,像个克隆人。
南宫阙被他阴郁地目光,搞得后背发凉,奇怪地问,“你干嘛一直学我?”
话一落地,明责就含着牙刷不动了,背僵直着,脸上也毫无表情。
“你.......”,南宫阙气的肺管子都要冒火了,拿这种神经病一点办法都没有,暗暗咬牙,一把扯出明责含在嘴里的牙刷,烦躁地说道,“张开嘴,我给你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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