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责看着他的眼睛,心口有点慌,却还是冷冷道,“不行,等我们吃完,你才能走”。
“知道了”,南宫阙应着,眼睛涩的不行,他别过头,看向窗外的月下海棠,转移注意力,努力让双眸中的水雾,不要再聚集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顿晚餐才结束。
南宫阙麻木地站起身,一双眼呆呆地看着明责,“我可以走了吗?”
闻言,明责的目光凝了凝,几秒后才淡淡回了一个字,“嗯”。
夜色深沉,毫无预兆地又下起了暴雨。
南宫阙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只觉得心口阵阵发闷,捂着胸口去到了露台。
他拿出手机,盯着屏幕上的那张和明责的合照,直到今天,他都没舍得换掉。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阴冷,也笑得悲恸。
从今以后,他只会把明责当做一个合约方.................。
他会彻底忘掉从前,忘掉过去的那几年,其实早在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设计的那一刻,就应该忘掉。
那些美好的记忆,就当做是一场梦,现在梦碎了,该清醒了。
轰,雨越来越大。
明责靠着海棠树下而立,被雨淋湿的碎发,耷拉在他的额头上,遮住了他眉眼中的阴霾.......
“怨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真的如他所说的,对我没有爱”,明责讷讷地说道。
付怨站在他身侧,一起淋着雨,目光黯然,“小责,我体会不了你的感受,我只知道,如果一个人会让你这么难受,你就不应该还留着他”。
半晌后,明责偏过头,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反问,“可是没有他,我怎么办呢?”
“没有谁,失去另一个人,会活不下去,没了他,你也还有我”。
付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语气极为严肃,他已经受够了明责动不动为了南宫阙死气沉沉。
雨不停地下,天空中时不时地劈过一道闪电,两人站在树下,付怨开始担心会不会被雷劈,死拉硬拽地给明责拉进了室内。
两人一路走,身上的水,也滴答滴答淌了一路。
明责回到卧室的时候,门是被他直接踹开的,床上隆起了一坨被子,南宫阙好像已经睡着了,并没有反应。
南宫阙是装睡的,他不想面对明责的那张恶臭脸,干脆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管明责在房间内,搞出什么动静,他都死死地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呼吸声。
直到明责,进了浴室冲澡,南宫阙才掀开被子,将闷得发昏的脑袋伸出,透透气。
南宫阙盯着紧闭的浴室门,仔细地聆听着浴室内的动静,准备在明责要出来的时候,继续装睡。
可他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需要问明责,深深地叹了口气,爬起来靠在床头坐着。
大概一刻钟后,明责没擦干,套上浴袍,湿漉漉地走出浴室,一出来就看见南宫阙正靠在床头看着他。
明责面色冷凝,淡定地将视线转向别处,走去了檀木桌坐下,打开电脑办公,他头发上的水珠,顺流而下,不断地滴进脖子。
南宫阙本不想关心,但是有事相求,咬了咬牙,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进了浴室,拿了一条毛巾,向明责走去。
明责的余光,其实一直注意着南宫阙,见他向自己走来,还拿着毛巾,这是来关心他了?
等他醒过神,南宫阙已经走到了他的背后,毛巾覆上了他的头,不声不响地,给他擦着滴水的头发。
明责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扯下毛巾,转过身说道,“你这是干嘛?”
“给你擦头发”,南宫阙翻了下眼皮,又将毛巾拿了回去,继续给他擦。
明责像个赌气的孩子,又把毛巾扯下,仰着头执着地问,“为什么要给我擦头发?”
灯光下的他,眉眼深邃,五官英俊魇丽,鼻梁挺拔如山峰,薄唇紧抿,眼尾还泛着一点红。
南宫阙看的心神微动,又压下,语气平平地回了句,“礼尚往来,你不是也帮我擦过么?”
“那不用了”,明责的眼神一瞬间失去了光亮,转回身,对着电脑,用修长的手指,继续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屏幕上滚动着一串又一串的数据,又补充了一句,“你早点休息吧,如果是我吵到你,我可以去书房办公”。
南宫阙站在背后,愤愤地瞪着他,要不是有事相求,谁管你头发湿不湿?谁乐意伺候你?
他使劲隐忍着,才没有发作,玩物是不能有脾气的,要忍!
南宫阙将明责的椅子转了过来,使他面向自己,把毛巾盖在他头发上,闷闷地说道。“我怕你生病行不行?”
“为什么怕我生病?”明责双手圈住了南宫阙的腰,脸贴着男人的胸膛,一双眼痛的发红,他好希望南宫阙说一句是因为爱他。
南宫阙目光一僵,喉咙哽住,不知道怎么回答,为什么怕明责生病?不知道,反正不会是因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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