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责乖乖地张开嘴,南宫阙左手拿着牙刷,给他口腔上上下下刷了个遍,恨不得给他牙龈,刷出血。
心里愤愤不平,死变态,竟然要一个只有单手的残障人士伺候。
两人磨磨蹭蹭地洗漱完,南宫阙才想起了昨晚被遗忘的正事。
明责还是冷着一张脸,在更衣室忙上忙下,帮他搭配上班要穿的西装。
南宫阙忧愁到头大,感觉问出口又是避免不了的吵架,但是又不得不问。
明责的余光,瞥见了他的表情,眼里涌出了无边暗色。
从昨晚开始,他就感受到了南宫阙的欲言又止,也知道男人昨晚主动帮他擦头发,估计也是另有目的,所有他才会不悦了一晚上。
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会忍到什么时候,有何目的。
衣服穿好后,明责就大步地往门外走去,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他转过头,神色冷淡地问:”有事?“
南宫阙的另外一只手,紧紧揪着衣服下摆,心口酸涩,低人一等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我想问一下你,你知不知道衍哥的行踪,他昨天说会去医院,但是我昨天一天都联系不上他”。
外面的天气,阴阴沉沉,卧室也被低气压笼罩着。
明责久久未出声,南宫阙垂着头,盯着地板上的镂金织线地毯,心脏跳的异常的快,准备迎接震怒。
迟迟没等来审判,南宫阙抬眸看向明责深邃的眉眼,再次试探性地开口,“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能不能帮我查查?”
“才一天联系不上,你就这么担心他?”
明责的脸色阴郁无比,这该死的男人,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医院,一条信息都没有主动给他发过,却这么担心顾衍,这让他嫉妒的想要发狂。
“衍哥,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你不要老是因为他生气”。
南宫阙尽量语气平和地解释,又主动十指相扣住他的手。
“你担心他,比担心我多!!!!!”明责突然暴怒。
南宫阙没有明白这人到底在怒什么,这山庄那么多保镖,他又不会出事,根本不需要担心。
“你说啊,为什么只担心顾衍,不担心我?”明责的面目扭曲着,语气破碎夹杂着质问,“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听着这些话,南宫阙又产生了明责在意他的错觉,想要解释清楚,但是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又觉得这样误会下去也挺好。
误会多了,明责就会对席慕城的兴趣,更加浓郁,就会放过他了。
南宫阙松开了十指相扣的手,平静地说道,“你如果不肯帮我查,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你哄哄我,我就帮你查”,明责把他拉进怀里,紧紧地箍着,嗓音暗哑,仿佛还带着哭腔,“哪怕是骗我,只要你哄哄我,我就帮你查”。
南宫阙心口发苦:“我不知道怎么哄”。
“你知道的,你以前最会哄我了”。
明责越抱越紧,把头埋在他的脖子处,声音很低很低,如果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南宫阙感觉脖间有湿润传来,心脏漏了一拍,明责哭了?
“阙哥,你哄哄我吧,哄哄我,我就帮你查,就像以前一样哄我”。
明责继续低低地说着,声音哽咽的很明显。
南宫阙有点无措,他从未直观的感受过明责的泪,以前这个骗子扮可怜,也只是眼眸中带着一点水光而已。
哄?像以前一样哄?
他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冷的冷笑话。
为什么嘴巴上说着让他扎心的话,行动上却又表现的很在意他?
南宫阙的视线也开始被水雾模糊,心里翻腾地厉害。
为什么每次都要在他下定决心之后,又来动摇他?
“阙哥……你抱抱我,以前你……哄我,就是会抱抱我……亲亲我的”,明责哭的肩膀都一抖一抖地,语气卑微至极。
南宫阙认命地闭了闭眼,他又输了,他不想管这个骗子的眼泪,是不是又是鳄鱼的眼泪。
只要可以让这个骗子不哭,就算要他的命,他也会双手奉上。
“别哭了,堂堂蒙德利亚家族的少爷,哭成这样,传出去会被很多人笑话的”,南宫阙伸出手抱住这个骗子的腰,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没哭,是你的脖子上下雨了”,明责还埋着头,瓮声瓮气地说着,嘴硬不肯承认。
南宫阙闷笑了下,轻轻推了他下,明责松开了怀抱,别扭地将脸扭过去一边。
南宫阙把他的头又掰了回来,刚哭完的明责,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脸颊也是,嘴唇尤其的红。
原本就俊美无比的脸,此刻更让人想无脑地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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