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忧
夕阳落下,灵槐林里的雾气又悄悄冒了出来,沾在新种的小灵槐树叶上,凝成细小的水珠。众人收拾好工具往村里走,老周叔扛着锄头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叮嘱小石头:“明天一早记得先去藏脉窟石板缝看看,要是再冒黑气,赶紧给苏丫头打电话。脉土坡的种苗也得浇遍灵槐汁,刚种下去头三天最关键。”
“知道啦周叔!”小石头把小铲子别在腰上,晃了晃手里的检测仪,“我今晚就把检测仪充好电,明天天不亮就去巡查,保证不出岔子。”
李叔走在中间,手里拎着锯下的灵槐木边角料,盘算着:“石板我明早天不亮就开干,找三块厚点的青石板,再用灵槐汁泡一泡,防浊气渗透。主根周围得铺得严实点,连缝隙都得用脉土泥填上。”
王爷爷拄着拐杖,慢慢走在后面,目光扫过灵槐林的方向,轻声道:“今晚我再去主根那儿守半宿,刚封的洞口怕不稳,脉气要是再飘,得及时用灵槐枝镇住。三十年前那回就是大意了,没守着,才让浊气散到了田埂里。”
苏晓连忙停下脚步:“王爷爷,您年纪大了,夜里凉,还是我去吧。我带个行军床,守到后半夜,要是没异常就回来。”
“你明天还要去邻村,得养足精神。”王爷爷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喙,“我这老骨头硬朗着呢,守半宿没问题。再说我懂老法子,真有情况比你应付得快。”
陈阿木见状,忙接话:“那我陪王爷爷一起守。我年轻,夜里不困,既能搭把手,也能顺便学学您的护脉法子。”
王爷爷笑了笑,点头应允:“行,有你陪着也好。记得带壶热汤,夜里冷,暖身子。”
几人说着就到了村口,各自道别后散开。苏晓回到护脉队的临时办公点——一间挨着灵槐林的老瓦房,里面摆着脉气监测仪、各类护脉工具和厚厚的记录册。她翻开记录册,找到邻村的相关记载,只有寥寥几笔:“西槐村,距灵槐林三里,脉网分支末梢,有老井一口,十年前曾因脉气弱干涸过。”
她又拿出手机,想搜搜西槐村的近况,却发现村里信号不好,只能作罢。于是起身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便携式脉气检测仪、灵槐汁样本、脉土分析试纸、小袋灵槐叶粉末,还有一本护脉基础手册——若是西槐村真的不懂护脉法子,这本手册或许能用上。
另一边,陈阿木回家里拿了行军床和厚外套,又去厨房煮了壶姜汤,装在保温壶里。路过李婶家时,院门还开着,李婶正在院子里晒灵槐叶,见他背着行军床,便问:“阿木,这是要去哪儿?”
“陪王爷爷去灵槐林主根那儿守半宿,刚修复好,怕出状况。”陈阿木笑着回答。
李婶立刻转身进屋,拿了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罐咸菜,塞进他手里:“夜里饿了垫垫肚子,姜汤要趁热喝,别冻着。”
“多谢李婶。”陈阿木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暖烘烘的——护脉队的事,村里人像自家事一样上心,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等陈阿木赶到灵槐林主根处时,王爷爷已经在了,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灵槐枝,轻轻扫过封洞口的石板。月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在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检测仪放在旁边,屏幕上的数值稳稳地停在绿色区间。
“王爷爷。”陈阿木放下东西,把姜汤倒出来一碗,递了过去,“您先喝点姜汤暖身子。”
王爷爷接过碗,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舒服地叹了口气:“还是年轻人体贴。你看这石板,刚铺好脉气就稳了些,灵槐木的性子就是这样,接地气,能镇住浊气。”
陈阿木蹲在检测仪旁,看着屏幕上的曲线:“王爷爷,您说这地下通道的主路到底通到哪儿?要是一直没找到,以后会不会再冒出浊气来?”
王爷爷沉吟片刻,指着灵槐林的东南方向:“按老辈人的说法,这脉网通道像人的血管,四通八达,有的通到山里,有的通到河边。三十年前修主根时,挖出来过一段通道,里面全是河沙,估计是通到柳溪的。这次冒出来的是海沙,说不定有分支通到海边,只是咱们没找到罢了。”
“那要是通到海边,以后岂不是经常要防海水倒灌?”陈阿木皱起眉。
“也不一定。”王爷爷摇了摇头,“灵槐根长得壮,就能把通道口堵死。等小灵槐树扎了根,主根恢复了,脉气足了,自然能挡住海水。咱们护脉,说到底就是护着灵槐,灵槐活好了,脉网就稳了。”
两人就着月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护脉的老规矩、老法子,陈阿木听得认真,时不时拿出小本子记下来。夜里的灵槐林很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检测仪轻微的嗡鸣,直到后半夜,数值依旧稳定,王爷爷才让陈阿木先睡,自己靠着石头眯一会儿。
天刚蒙蒙亮,小石头就背着检测仪来了,手里还拎着早饭:“王爷爷,阿木哥,我带了粥和包子,你们快吃。我刚去查了藏脉窟和脉土坡,都没问题,种苗看着精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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