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往山外走,槐木拐杖敲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响,像在跟众人告别。小石头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才想起怀里的槐首灵种,拉着胡叔的衣角:“胡叔,咱们现在就去种灵种吧,我想让它快点发芽。”
胡叔笑着点头,众人也跟着往西院走。刚进园门,就看见护园芽的藤蔓爬得更高了,叶尖的银光比早上更亮,像是在欢迎他们回来;契信花的花瓣全绽开了,粉嫩嫩的花瓣裹着银线,阳光洒在上面,映得地上的银斑像撒了碎星子;护花藤的白花也开了,小小的白花飘着淡香,引得蜜蜂绕着藤蔓飞。
“看来园里的活灵也知道咱们守住了封印。”苏晓笑着说,伸手摸了摸护花藤的花瓣,花瓣轻轻颤了颤,像是在回应她。
小石头跑到老槐树下,蹲在树旁的空地上,用小铲子挖了个坑。胡叔走过来,把槐首灵种放进坑里,又往坑里撒了点槐灵膏兑的水:“灵种喜欢活灵的阳气,咱们把它种在老槐树下,老槐树的阳气能帮它快点发芽。”
小石头小心地把土填回去,又在土上撒了点野菊种子:“我要让野菊陪着灵种,这样灵种就不会孤单了。”
众人都笑了,张婶和王嫂去灶房烧热水,准备给大家泡槐礼芽茶;李伯和凌峰去收拾地上的竹匾和陶罐;苏晓和丫丫则蹲在灵种旁边,用小石子围了个小圈,防止不小心踩到灵种。
没过一会儿,张婶端着泡好的槐礼芽茶出来,茶水里飘着几片槐礼芽,还沾着点契信花的银线,喝起来又香又甜。众人坐在藤架下,喝着茶,聊着刚才在黑石山的事,虽然身上还有伤,却觉得心里暖乎乎的。
小石头喝了口茶,忽然想起通灵叶,赶紧从衣襟里掏出来。叶上的银光亮了起来,映出个小小的图案——是槐首灵种发芽的样子,旁边还画着个笑脸。“你们看!通灵叶说灵种很快就会发芽!”他高兴地举着通灵叶给众人看,眼里满是期待。
胡叔凑过来,摸了摸通灵叶,笑着说:“看来灵种也喜欢咱们西院,以后咱们更要好好护着它,护着园里的活灵,护着黑石山的封印。”
夕阳慢慢往西斜,阳光透过老槐树的叶子,洒在灵种的土坑上,映出片暖融融的光。小石头蹲在土坑旁,看着土面上的小石子,心里盼着灵种快点发芽,盼着七天后去黑石山撒槐灵膏时,能看到魔魂晶的气息变弱,盼着西院的活灵长得越来越好,盼着再也没有魔气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夜里,小石头躺在床上,怀里揣着槐叶和通灵叶。槐叶的银光透过粗布,在他胸口晕出个小圈,通灵叶的银光则映在床帘上,像颗小小的星星。他想起守槐人说的上古秘辛,想起黄帝与蚩尤的大战,想起众人一起补封印的样子,忽然觉得,他们虽然只是普通人,却也能像黄帝和守槐人一样,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小石头就爬起来,往西院跑。刚到老槐树下,就看见土坑里冒出了颗小小的绿芽,芽尖裹着银光,像颗小小的绿宝石。“灵种发芽了!灵种发芽了!”他高兴地大喊,声音吵醒了园里的蜜蜂,引得蜜蜂绕着灵种飞。
众人听到喊声,也赶紧跑过来。看着灵种的嫩芽,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赵婆婆从布兜里掏出槐露,往嫩芽上滴了一滴:“灵种发芽了,以后就能和老槐树连在一起,帮咱们守着黑石山的封印了。”
小石头蹲在嫩芽旁,轻轻碰了碰芽尖,嫩芽轻轻颤了颤,像是在跟他打招呼。他忽然觉得,不管是护园芽、契信花、护花藤,还是刚发芽的槐首灵种,都是西院的家人,都是他们要守护的宝贝。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每天都会来给灵种浇水、撒槐灵膏,灵种长得很快,没几天就长到了小石头的膝盖高,藤蔓还顺着老槐树的树干往上爬,叶尖的银光和老槐树的银光缠在一起,像两条小小的银蛇。
第七天一早,众人收拾好槐灵膏和干槐叶,往黑石山走。这次风里的土腥气淡了很多,路边的草叶长得绿油油的,青石板也变得温暖。到了黑石山的山洞前,洞口的封印符号亮得像太阳,山缝里的清水潺潺地流着,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胡叔打开槐灵膏的盒子,往封印符号上抹了些膏体,符号的银光瞬间更亮了,山洞里传来阵微弱的喘息声,却没了之前的寒意。赵婆婆把干槐叶撒在洞口周围,槐叶刚落地,就变成了银光,钻进封印符号里,让符号更牢固了。
小石头看着封印符号,衣襟里的槐叶忽然亮了起来,映出个小小的图案——是魔魂晶的样子,晶里的黑气淡了很多,旁边还画着个“安心”的符号。“魔魂晶的气息变弱了!”他高兴地喊,“通灵叶说咱们不用再担心魔气出来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凌峰笑着说:“以后咱们每隔七天来一次,总能把魔魂晶的魔气全消磨掉。”
往回走的路上,阳光正好,风里飘着槐香和野菊的清香。小石头看着身边的众人,看着远处西院的方向,忽然觉得,他们守着的不只是黑石山的封印,不只是西院的活灵,还有这份齐心协力的情谊,这份对生活的热爱。
回到西院时,槐首灵种的藤蔓已经爬到老槐树的树桠上,还开出了小小的淡绿色花朵,花朵飘着槐香,引得蜜蜂和蝴蝶都来了。众人坐在藤架下,喝着槐礼芽茶,吃着张婶做的向日葵馒头,看着园里的活灵,心里满是幸福。
小石头攥着衣襟里的槐叶和通灵叶,看着槐首灵种的花朵,忽然想起守槐人说的话——他们守着槐首,守着西院的活灵,本就是一体的。他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只要老槐树和槐首灵种帮忙,他们就能守住西院,守住这份温暖的生活。
夕阳落下时,西院的炊烟袅袅升起,槐香和饭菜的香味混在一起,飘在巷子里,引得路过的邻居都忍不住驻足,笑着往园里看。小石头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园里的一切,心里盼着明天的太阳早些升起,好再看看园里的活灵,看看槐首灵种的藤蔓又爬高了多少,看看黑石山的封印是不是还像今天一样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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