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和苏晓也来了,凌峰手里拎着竹筐,筐里装着刚采的薄荷,叶上沾着露水,凉丝丝的气飘出来;苏晓手里拿着个纱布包,里面裹着碎柏叶,“泉眼边的薄荷长得旺,采点放石架上,凉气得往藤根渗,根须喝着舒坦。”凌峰往泉眼边走,薄荷刚放在石缝边,泉里的水就轻轻晃了晃,没溢出来,顺着石缝往下渗,刚好润着藤根的须,“你看这泉眼,比昨儿更活了,水凉得沁人,不冰,刚好养根。”
苏晓蹲在石缝边,把纱布包里的柏叶丝撒进去——丝沾着晨露,软乎乎的,贴在根须旁没飘,“昨儿撒的丝还软着,没被风吹散,根须裹在里面,不燥不凉,刚好。”她说着就往藤丝瞅,丝上的细绒沾着柏叶香,竟往柏叶丝方向又爬了点,顺着铃绳往上绕,没碰着铜铃,只在绳上绕了小半圈,“这丝儿还想爬,定是根须有劲了,敢往高了走。”
李伯扛着锄最后来,锄尖没沾土,走得慢,每步都瞅着脚下的蚂蚁,“刚把土埂松了松,没敢用劲,怕碰着根须,土松了气,根须钻得更欢。”他往藤架旁蹲,用锄尖轻轻碰了碰藤丝的根——丝根上的嫩白变成了浅绿,沾着点土粒,却没蔫,往石缝里钻得深,“这丝儿定能爬满整个藤架,到时候夏天遮荫,凉得很。”
众人围着藤架站着,没敢离太近,怕惊着藤丝,晨露落在青石板上,“嗒嗒”响,混着藤丝滴露的“叮”声,软得像首晨曲。小石头蹲在青石板上,手里攥着沈砚给的柏叶,叶上的糖三角渣还没掉,甜气混着晨露,飘在藤丝上,丝尖竟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没缩,倒像在撒娇。
“沈哥,你腿上的印还疼吗?”小石头突然抬头,指腹碰了碰沈砚裤腿上浅红的印——没敢用劲,指尖刚碰到布衫就收回来,“胡叔说你昨儿不舒服,我夜里蹲这儿,还给藤丝说,让它给你送点暖,别疼了。”
孩子的声音轻得像晨露,沈砚心里暖得发颤,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辫梢的槐花瓣蹭在掌心,软得很:“不疼了,你和藤丝都给我送暖了,早不疼了。”他说着就把布包里的柏叶往藤架下放,叶上的浅红符号对着藤丝,“阿宁姐把西院的柏叶埋在了清迈的寺里,说能暖那边的藤芽,咱们把这片柏叶留在这儿,暖咱们的藤丝。”
胡叔蹲下来,看着柏叶笑:“这就对了,西院的暖得留着,别让冷风吹走。”他说着就往竹篮里掏了个热乎的糖三角,递到小石头手里,“刚从灶上拿的,热乎,你和沈哥分着吃,沾着藤丝的甜,更甜。”
小石头接过来,没立刻吃,先往藤丝旁放了放——糖三角的热乎气飘在丝上,丝尖竟轻轻颤了颤,像闻着了甜。他掰了半块递给沈砚,指尖沾着点糖渣,递过去时没敢蹭着沈砚的手:“沈哥吃,你腿刚好,补补暖。”
沈砚接过来,糖渣沾在指尖,甜得像晨露里的蜜,刚咬了口,就听见“叮”的声比之前更响——藤丝绕着铃舌转了小半圈,不是之前的慢,是带着点欢,丝上的露水往下滴得勤,落在柏叶上,“滋啦”冒起轻烟,烟里飘出槐花香,绕着众人转了圈,暖得张婶笑出了声:“你看这丝儿,也欢喜吃糖三角呢!”
王嫂往枯藤芽走,轻轻揭起新布巾的角——叶瓣上的露水没干,映着晨阳,亮得晃眼,叶尖竟冒了点新绿,比之前更嫩,“芽儿也欢喜,布巾刚揭,就冒新绿了。”她说着就把旧布巾叠好,放在石架上,“留着擦藤架,软乎,别磨着藤丝。”
凌峰往泉眼边添了片薄荷,叶上的露水掉进泉里,没惊起波澜,泉眼的水更清了:“薄荷也欢喜,这泉眼的水养它,长得旺,护着藤根更有劲。”苏晓则往石缝里又撒了把柏叶丝,丝沾着糖三角的甜气,飘在根须旁,没乱,“柏丝也沾了甜,根须喝着水,闻着甜,定爬得更欢。”
李伯扛着锄往土埂边蹲,用指尖拢了点新土,填在根须旁的缝里——土粒细,顺着指缝滑下去,没碰着根须,“根须刚冒头,得护着,别让晨风吹着,也别让日头晒着,等晒暖了,再松松土。”他拢土时,眼盯着藤丝,丝尖正顺着铃绳往上爬,没碰着铜铃,只在绳上绕了小圈,亮闪闪的像个绿扣。
天慢慢亮透,晨露渐渐干了,日头从巷口的老槐树后探出来,斜斜地照在园里,给藤架、石架都镀了层浅金。藤丝上的露水被晒得冒水汽,暖乎乎的气飘在园里,混着槐花香、薄荷凉、糖三角的甜,软得像团暖云。蚂蚁还在藤根旁转,衔着小米粒,没乱,倒像在给藤丝庆功;枯藤芽的新叶被晒得更绿,叶瓣展得欢,没蔫;泉眼的水泛着金光,顺着石缝往下渗,润着根须没停。
“该去巷口看看老槐树了,”胡叔站起来,拎着竹篮,“张婶说今儿槐花开得最盛,摘点晒着,泡水喝,暖身子。”小石头蹦起来,手里攥着半块糖三角,往门口跑:“我去摘!我摘矮的,不爬树,别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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