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墙缝里的枯藤突然往回缩,缩得急,竟把青藤叶也往墙那头拽,拽到墙缝中间时,突然停了,藤尖上的护工牌“当啷”掉在地上,牌上的锈掉了点,露出李婶的名字:“李秀兰”,字上还沾着点干泥,和西院的土一样。
墙那头的白大褂人影突然慌了,拽着枯藤往楼上跑,跑的时候,白大褂的下摆飘了起来,露出来里面的黑衣服——和山本一郎之前穿的一样,衣角沾着的藤叶碎渣,竟和墙缝里的枯藤碎渣一模一样。“是他!”沈砚突然反应过来,“是之前绑小泽美穗影的人!他没走,躲在旧院区,用枯藤绑人的魂!”
山本一郎攥着藤编影架的手更紧了,指节都发白:“是老陈……三年前他是旧院区的保安,说着火那天他在门口值班,却没开门,之后就辞职了……当时我就觉得怪,他总在樟树下看藤,说藤能‘留’人,不让人走……”
墙那头传来“砰”的关门声,是住院部的病房门,紧接着,所有窗户的灯都灭了,只剩二楼那盏惨白的灯还亮着,灯影里的人影没了,只剩那根枯藤垂在窗外,像条死蛇,藤尖还在往下滴暗红,滴在楼下的藤堆里,“咚”的声,闷得沉。
沈砚赶紧往园东的小门跑——那是旧院区和西院连通的门,三年前着火后就锁了,锁上缠满了枯藤,锈得厉害。他用藤编小灯的暖光往锁孔照——锁孔里竟缠着根枯藤,藤尖堵着锁孔,像在不让人开门。山本一郎跟过来,用藤编影架的边轻轻刮锁孔里的枯藤:“别用劲,枯藤的劲僵,一刮就断,断了会引更多藤过来。”
枯藤刚刮出来,锁孔里就渗出来点冷劲,裹着股消毒水的味,呛得人咳嗽。沈砚把钥匙插进锁孔,刚转了半圈,就听见门后传来“哗啦”的声,是枯藤往门上爬的声,爬得急,竟顺着门缝往门外缠,缠到沈砚的手腕上,凉得像冰,越缠越紧,勒得手腕发疼。
“李婶在帮我们!”山本一郎突然喊,指着门后的枯藤——枯藤竟往两边分,分出来条缝,像在给他们让路。沈砚赶紧推开门,门“吱呀”响得刺耳,刚推开道缝,就听见里面传来“滴答”的声,是水掉在瓷砖上的声,软得像泪,顺着走廊往这边漫。
旧院区的院子里堆满了枯藤,枯得发黑,每根藤上都嵌着点碎布,有病号服的蓝白条纹,有护工服的粉色,还有医生白大褂的白布,布上的暗红早干了,却还裹着股慌劲,压得人喘不过气。住院部的门口躺着个碎了的消毒水瓶,玻璃渣上缠着根枯藤,藤尖沾着的暗红还没干,顺着玻璃渣往下滴,滴在地上聚成个小滩,滩里竟映出个模糊的影,是护工的模样,正往走廊里飘。
“往这边走。”沈砚攥着藤编小灯,暖光往走廊照——走廊的瓷砖上积着层灰,灰里印着串脚印,不是鞋印,是赤脚的印,每个印上都缠着根细藤,藤尖往病房的方向指,像在指路。脚印走到302病房门口就没了,门口的枯藤缠得最密,藤堆里露着个护工帽,粉色的,帽檐上沾着点枯藤灰,和李婶的护工帽一模一样。
沈砚刚要伸手扒开枯藤,就听见病房里传来“呜呜”的声,比之前更急,像被勒得喘不过气。他用藤编小灯的暖光往门缝照——病房里的病床上缠着根粗枯藤,藤上绑着个影,是护工的模样,影边的藤纹里渗着暗红,像在流血,而床尾站着个穿黑衣服的人影,正是老陈,手里攥着根枯藤,正往影上缠,缠得极紧,每缠一下,影就颤一下,暗红渗得更多。
“老陈!住手!”沈砚推开门冲进去——老陈猛地回头,脸白得吓人,没眼睛,只有两个黑洞,洞周围的皮皱得像枯藤,手里的枯藤往沈砚这边甩,甩得急,竟往他的脖子缠,缠得紧,勒得他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山本一郎赶紧冲过来,用藤编影架往枯藤上挡——影架上的青藤纹亮了点,枯藤刚碰到影架,就“滋啦”声,像冷铁贴在暖墙上,往回缩了点,却没断,还在往沈砚的脖子缠。病床上的护工影突然往老陈身上飘,飘得急,影边的藤纹松了点,暗红渗得更多,像在帮沈砚挡枯藤。
“你留不住人!”沈砚憋着力喊,暖光往老陈的黑洞眼照——老陈的眼里竟嵌着点碎藤,是当年着火时的枯藤,碎藤里渗着的暗红早干了,却还裹着股慌劲,“着火那天你没开门,是怕人走了,你一个人守着院区慌!可你绑着他们的魂,他们比你更慌!”
老陈的身体突然颤了颤,手里的枯藤松了点,勒着沈砚脖子的藤劲也软了。他往病床上的护工影看——影边的枯藤慢慢松了,嵌着的碎布露得更多,布上的牙印更清晰,像在提醒他当年的事。“我……我怕……”老陈的声音哑得像破锣,“院区荒了,藤也枯了,没人陪我……我绑着他们,只是想有人陪……”
“没人想陪你绑着!”护工影突然说话了,声音软得像哭,“着火那天我喊你开门,你躲在保安室不出来,我被藤缠在病房里,看着火往身上烧,藤勒得我喘不过气……你现在又用藤绑我的魂,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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