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一郎没说话,只蹲下来,捡起地上的藤编影架,用手轻轻摸——影架上的灰丝化了,露出里面的青藤纹,和西院的青藤一模一样。沈砚看着小泽美穗的雾影飘出储藏室,往樟树下去,才回头对山本一郎说:“你要是想守藤,就回西院,那里的藤刚活,需要人护着——别再滞在这儿,顺着藤的劲活,比绑着好。”
山本一郎点点头,攥着藤编影架,慢慢往门口走,黑衣服上的藤叶碎渣落在地上,顺着灰粉往西院飘,像在指路。刘主任松了口气,抱着笔记本,往储藏室里看:“这些旧东西……要不要清理了?”沈砚摇摇头:“别清,留着吧——都是滞着的劲,现在顺了,留着能护着园里的藤。”
两人往樟树下走,刚到西院,就看见小泽美穗的雾影和佐藤惠的淡影凑在一块儿,都攥着旧课本,往青藤上撒纸灰——纸灰落在藤叶上,没化,反而像肥料似的,让藤叶更绿了,藤茎上的青劲更亮了。两个女生的影子已经从墙上舒展开,胳膊上的灰丝没了,睡得安稳,嘴角还带着点笑。
“她们要走了。”刘主任轻声说,笔记本上的合影亮了点,佐藤惠和小泽美穗的影往照片上飘,“心愿了了,劲顺了,就该走了。”沈砚点点头,举着藤编小灯,暖光往她们的影上照——两个影慢慢往照片里钻,钻得极慢,每钻寸许就停会儿,像在和园里的藤告别。
等她们的影全钻进照片里,笔记本“哗啦”合上,封面的裂口竟没了,露出里面的青藤纹,和西院的青藤缠在一块儿。刘主任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往图书馆走:“我把它放在图书馆的最上面一层,让喜欢日语的学生看——她们的课本,终于送出去了。”
沈砚没跟过去,往宿舍楼下的青藤看——小泽美穗撒的纸灰落在藤根上,藤尖竟往上爬了寸许,卷着片新叶,往樟树下的方向凑,像在和两个女生告别。他刚要上楼,就听见樟树下传来“哗啦”的纸响,软得像晨露,裹着点青劲,往园里漫——不是慌劲,是顺劲,像佐藤惠和小泽美穗在笑着说“再见”。
回到宿舍,沈砚坐在窗边,看着青藤慢慢往上爬,藤叶上的晨露滴在窗台上,没溅起灰,反而渗进土里,把土润得软乎乎的。桌上的旧台灯还亮着,灯绳上的干藤叶颤了颤,叶尖对着笔记本的方向,像在和佐藤惠、小泽美穗打招呼。他想起山本一郎蹲在储藏室里摸藤编影架的模样,想起刘主任掉在合影上的眼泪,想起小泽美穗找了三年的影——不管是影缚灵,还是裂袖女,不管是园丁,还是主任,只要顺着劲,把慌着的事了了,把滞着的劲顺了,就都能缓过来,像园里的藤,绑着就裂,顺着就活。
中午时,沈砚去西院的樟树下——山本一郎果然在那儿,蹲在青藤边,手里攥着藤编影架,正往藤根上撒碎松针,动作轻得像怕惊着藤。青藤已经爬过了樟树干,藤叶裹着树干,把三年前被砍的藤痕盖住了,藤尖上的新叶亮得很,对着太阳,像在晒暖劲。
“藤活了。”山本一郎看见沈砚,声音没那么哑了,指了指藤叶,“早上小泽同学的纸灰,让藤长得更快了。”沈砚点点头,蹲在他身边,往藤根上看——土缝里的须根爬得更欢,顺着泉脉的方向,往园里的老藤缠,缠得松,没半点滞,像在和老藤打招呼。
下午上课前,李雪跑来找沈砚,手里攥着张纸条,是用日文写的,字迹软得像小泽美穗的声音:“谢谢你,沈老师,藤会陪着你们的。”纸条的边角沾着点藤叶的碎渣,和西院的青藤一样。沈砚把纸条夹在佐藤惠的笔记本里,放在图书馆的最上层——旁边摆着小泽美穗的旧课本,课本的页角不再卷,平平整整的,像刚被人翻过。
放学时,沈砚路过教学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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