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押着投降的疤脉往冰崖外走,刚出谷口,就见守在外面的守脉者们围了上来,脸上满是焦急。带头的守脉者队长快步迎过来,手里攥着一块泛着蓝光的冰纹令牌——那是极寒脉域守脉者的传讯令牌,只有遇到紧急情况才会使用。
“杨宇大人!凌峰大人!出事了!”队长的声音发颤,手指捏着令牌都在抖,“半个时辰前,极寒脉域的冰脉祭坛突然异动,祭坛下的冰脉泉涌了!守脉者传讯说,泉眼涌出的不是普通冰脉气,是掺了暗脉气的黑水,已经淹了半个祭坛,再这么下去,极寒脉域的脉网都要被污染了!”
我心里一沉——冰脉祭坛是极寒脉域的脉气核心,一旦被暗脉气污染,整个极寒脉域的冰脉都会紊乱,到时候不仅极寒脉域的守脉者遭殃,连周边的脉域都会受影响。凌峰立刻停下脚步,虚空脉源石在掌心转了两圈,脸色凝重:“肯定是刚才冰狱谷的石柱被毁,暗脉气顺着地脉串到了冰脉祭坛——那些石柱连着极寒脉域的地脉,咱们毁柱的时候没来得及封地脉口,暗脉气顺着缝隙跑了。”
柳渊将柳枝抵在地上,生机脉气顺着泥土往下渗,片刻后脸色更白:“没错,地脉里的暗脉气正往祭坛方向流,速度很快,最多一个时辰就能彻底污染冰脉泉。我的生机脉气拦不住,只能稍微减缓点速度。”
“别等了,立刻去祭坛!”我转身催着云脉兽,将斩妖剑背在身后,又摸了摸怀里的镇脉珠——刚才净化石柱耗了不少脉气,珠子的七彩光芒弱了些,可对付暗脉气应该还够用,“守脉者们分两队,一队继续押着疤脉回星核阁,交给掌脉长老审问;一队跟我们去祭坛,越快越好!”
守脉者们立刻行动,队长留下十人押解俘虏,自己带着另外五人跟上我们。云脉兽早就等得焦躁,见我们翻身上背,立刻展开翅膀,朝着冰脉祭坛的方向飞去——冰脉祭坛在极寒脉域的中心,离冰狱谷约莫一个时辰的路程,现在只能赌我们能赶在暗脉气彻底污染泉眼之前赶到。
越往祭坛方向飞,空气里的寒意就越重,而且多了股淡淡的腥气——是暗脉气的味道,比在冰狱谷闻到的更浓。我低头往下看,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变了颜色,原本纯白的雪被黑水浸成了灰黑色,黑水顺着雪缝往下渗,显然是从地脉里冒出来的。
“加快速度!”凌峰大喊一声,虚空脉气裹住云脉兽的翅膀,帮它提升速度。云脉兽发出一声长鸣,翅膀扇动得更快,风里的冰粒打在脸上,疼得人睁不开眼,可没人敢放慢速度——冰脉祭坛要是毁了,后果不堪设想。
约莫三刻钟后,前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冰台——那就是冰脉祭坛。祭坛是用整块冰玉砌成的,原本该泛着莹白的光,可现在却泛着淡淡的灰黑色,祭坛中央的冰脉泉眼处,正涌出黑色的泉水,泉水顺着祭坛的台阶往下流,已经淹到了祭坛的第二层,周围的守脉者们正用脉气试图堵住泉眼,可脉气刚碰到黑水,就被暗脉气腐蚀得消散了。
“终于到了!”苏晓从怀里掏出所有火脉草,分给身边的守脉者,“火脉草的脉气能暂时抵挡住暗脉气,大家别直接碰黑水,用脉气裹住手脚!”
我们翻身跳下云脉兽,刚踩在祭坛周围的雪地上,就感觉脚下的雪黏糊糊的——全是渗出来的黑水,踩上去脚底发寒,连脉气都跟着滞涩了几分。极寒脉域的守脉者首领跑过来,他的胳膊上沾着黑水,伤口处泛着黑色的光,显然是被暗脉气伤了:“杨宇大人!你们可来了!这黑水太邪门了,我们的脉气根本挡不住,已经有三个兄弟被黑水浇到,脉门都被冻住了,现在还昏迷着!”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祭坛旁边的雪地上,躺着三个守脉者,他们的衣服被黑水浸透,脸色惨白,胸口的脉门处结着一层黑冰,显然是暗脉气顺着脉门钻进了体内。柳渊立刻跑过去,将柳枝放在他们的脉门处,生机脉气源源不断地注入:“还有救!暗脉气没冻住心脉,我用生机脉气护住他们的脉网,苏晓,你用火脉草熬水,浇在他们的脉门上,火脉气能化掉黑冰!”
苏晓立刻点头,掏出随身的小锅——那是之前装抗火草水用的,她往锅里放了大把火脉草,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燃,用脉气护住火焰,快速熬煮。我和凌峰、青砚则快步走到祭坛中央的泉眼处——泉眼有井口那么大,黑水正“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水面上泛着黑色的气泡,腥气扑鼻,离着三步远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那是暗脉气和冰脉气交织在一起的冷。
“泉眼底下肯定有暗脉气的源头。”青砚展开古籍,金色符文在书页上快速流转,他指着泉眼边缘的冰纹,“你看这些冰纹——是暗脉气侵蚀后形成的,纹路是螺旋状的,说明暗脉气是从地脉深处涌上来的,泉眼底下应该有个暗脉通道,之前被冰脉气堵住了,现在冰狱谷的石柱一毁,通道就被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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