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状,忙上前行礼:“陛下、娘娘,早膳已经备好,只是粗茶淡饭...”
皇帝摆摆手:“朕正想尝尝民间风味。”
膳桌上,陆仁特意让母亲准备了胡辣汤(当时应该还没)——这是他根据记忆中的配方,用胡椒、羊肉、面筋、木耳等熬制而成。热腾腾的汤羹盛在粗瓷大碗里,香气扑鼻,辛辣开胃。
朱厚照起初还皱着眉头,但在陆仁的鼓励下尝了一口后,眼睛顿时亮了:“好喝!我还要!”竟一连喝了两大碗,辣得小脸通红,却还在咂嘴。
弘治帝也是赞不绝口:“这汤羹辛辣暖胃,倒是适合冬日饮用。陆卿又是从何处学来的?”
陆仁笑道:“是臣胡乱琢磨的,陛下喜欢就好。”他注意到皇帝喝汤时很是自然,并没有嫌弃粗瓷碗具,心中不由暗赞这位皇帝确实亲和。
用过早膳,皇帝便要起驾回宫了。张皇后拉着张氏的手,温言道:“老夫人手艺真好,本宫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么舒心的早膳了。日后若有空,可常来宫中走动。”
张氏受宠若惊,连声道:“娘娘折煞民妇了...民妇愚钝,恐冲撞了娘娘...”
另一边,朱厚照正拉着丫丫的手不放:“你那个会翻跟头的木偶真好玩,明日我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丫丫歪着头想了想,忽然跑回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布老虎:“这个送给你,是我娘亲做的。”
朱厚照接过有些旧的布老虎,珍重地抱在怀里:“那说好了,下次我来,你要教我翻花绳。宫里都没人会玩这个...”
临行前,弘治特地将陆仁叫到一旁,低声道:“卿昨日所言,朕深以为然。待朕回宫后,便会着手办理。卿也要早做准备。”
陆仁躬身道:“臣遵旨。”
皇帝的车驾缓缓驶离陆家小巷,留下陆家众人犹在梦中。张氏扶着门框,望着远去的马车,喃喃道:“当家的,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皇帝陛下...居然在咱家睡了一宿,还夸我做的汤好喝?”
陆义长舒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急道:“快!把陛下用过的碗筷收好,供起来!那可是天子用过的!”
而此刻的陆仁,望着远去的车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改革的种子已经播下,接下来,就是要让它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根发芽了。
朝阳终于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院落,预示着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街坊四邻这才敢探头出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昨夜陆家来的“贵客”,却无人能想到,那位“贵客”竟是大明天子。
(热烈庆祝抗日战争胜利8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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