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地看表,每一次秒针的跳动都让他的心跳如擂鼓般加速,呼吸急促,仿佛在等待一场无情的审判。
突然,车门被猛地拉开,一阵刺骨的冷风灌入,卷起车内稀薄的空气,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形瘦削,但眼神锐利如鹰的男人坐了进来,动作流畅如幽灵落地,无声无息。他就是“毒蛇”。
他没有看龟田,而是自顾自地从风衣口袋掏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逝,短暂照亮他阴沉的侧脸,烟雾缭绕中,他的颧骨高耸,嘴角紧绷的线条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寒意。
“田中君,”毒蛇的声音沙哑,不带任何感情,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如同冰冷的铁链缠绕在龟田的心头,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击:“总部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樱花’的报告里,你是怎么形容的?‘目标是个只会躲在学校里的学生’?这种轻蔑的判断,简直是自取其辱,让整个行动蒙羞。”
龟田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身体前倾,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点头哈腰的姿态卑微到了极点:“‘毒蛇’先生,是我的失误!我低估了目标的反应速度和……那种无法解释的感知力,就像在仓库里一样,他总能提前察觉我们的行动,仿佛长了第三只眼。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一个补救的机会,让我挽回损失!”
“惩罚以后再说。”毒蛇将一份报告重重地摔在龟田膝上,纸张哗啦作响,在昏暗光线下泛起白影,上面是昨晚仓库事件的详细分析,其中一页用红笔圈出了“未知能量波动异常”的记录,字迹刺眼,如同鲜血般醒目,直刺人心。
“现在的问题是,常规的抓捕计划已经失效。目标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变量’,一个我们无法用传统手段对付的怪物,他的能力超乎常理,我们必须调整策略。”
毒蛇弹了弹烟灰,灰烬飘落如尘埃,目光如刀,穿透烟雾直视龟田,瞳孔中闪烁着冷酷的算计:“我们不能再‘捕’,要‘钓’。而且是双管齐下!必须用更精密的陷阱,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自乱阵脚。”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了报告上“顾小芬”的名字上,指甲敲击纸面的声音清脆而冷酷,仿佛在宣判死刑。
“这是他的软肋。我们的新策略,叫‘信任崩塌’。第一步,在校园里散播谣言,就说顾小芬和目标的遇险有关,是内鬼,目的是为了测试目标的某种能力——要让每个角落都响起这些耳语,从食堂到实验室,无孔不入,像病毒一样蔓延,让每个人窃窃私语,怀疑的目光无处不在。
第二步,制造一些‘意外’,比如一场小火灾或数据泄露,让这些‘意外’的线索,都隐隐指向顾小芬,留下似是而非的证据,比如伪造的邮件痕迹或目击证词。我们要让他怀疑身边所有人,包括那个一直在暗中帮他的人,当他众叛亲离,孤立无援,精神崩溃时,就是我们收网的时候。记住,细节要滴水不漏,每个环节都要精心设计,不留破绽。”
龟田面露难色,喉结滚动,声音颤抖,额头汗水滴落:“这……这太慢了,而且很容易打草惊蛇。万一目标察觉到我们的布局,提前反击,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毒蛇冷笑一声,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比打火机稍大的黑色装置,冰冷的外壳在昏暗光线中泛着金属光泽,表面刻着细微的纹路,递给龟田时,触感如寒冰:
“所以我们需要这个。‘信号混淆器V1.0’。它能在大约五十米范围内,释放一种特殊的电磁杂波,干扰目标的‘感知’,就像给他套上眼罩,屏蔽他的直觉。虽然效果不稳定,持续时间也只有十分钟,但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比如在关键时刻,让他错过关键线索,比如避开监控或混淆视听。”
他发现龟田一脸茫然,眼神飘忽不定,嘴唇微张却不敢发声,心里无底的样子,便冷笑加深,声音更冷:
“你提提神!这一步只是铺垫,而下一步就是‘樱花计划’的重头戏,我们的樱花应该发挥作用了!别让恐惧蒙蔽了你的判断,否则你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他看着龟田,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如同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压迫感几乎让空气凝固:“记住,田中君,我们是在和一种未知的‘能力’作战,不是和人。用对付人的方法,我们只会输得更惨。失败,就是死路一条,没有任何退路。”
说完,毒蛇推开车门,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烟味和刺骨的寒意,车门轻轻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为这场阴谋画上句点。
龟田独自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信号混淆器”,指节发白,仿佛要将它捏碎,金属的边缘刺痛掌心。他看着窗外东澜大学灯火通明的实验楼,那些温暖的灯光在他眼中扭曲成嘲讽的鬼影,心中充满了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如同毒液在血管里蔓延,侵蚀着理智。
一场更加阴险、更加针对人心的狩猎,就此拉开序幕,每一步都精心设计,要将猎物逼入绝境,没有回头路。
而与此同时,在东澜大学机械学院男生宿舍里,陈平正和一位神秘客人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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