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局长神色一凛，纷纷领命而去。他们感受到了这位年轻副市长截然不同的工作节奏和压力传导方式。
接下来的日子，李鸣风几乎成了“龙泉区长”。他频繁往返于市政府和龙泉区之间，参加标准小组的讨论，听取服务联盟专家的诊断报告，甚至跑到那家齿轮厂的老旧车间里，和老师傅一起研究设备联网的可行性。
过程远比想象中艰难。技术难题层出不穷，部门协调磕磕绊绊，企业的顾虑反复出现。但李鸣风始终顶在一线，现场解决问题。他的务实、专业和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逐渐感染了所有人。
一个月后，试点工作终于取得了第一个实质性突破：那家齿轮厂的一条老旧生产线，在经过轻量化改造后，成功实现了设备运行数据的实时采集和能耗的精准管理。虽然只是很小的一步，但屏幕上跳动的数据和明显下降的电费单，让老板老赵笑得合不拢嘴。
消息传开，原本观望的企业坐不住了，纷纷找到工作组，要求加入第二批试点。
试点，这把火，终于真正点燃了。
站在齿轮厂嘈杂的车间里，听着机器规律的轰鸣声，看着屏幕上流动的数据，李鸣风对身旁的孙磊说：“看到没？改革，光靠发文件不行，得蹲下来，跟企业一起摸爬滚打，帮他们真正解决问题。这才是政府该做的事。”
孙磊由衷地点点头。他跟着李鸣风，见证了从思路碰撞到艰难破冰，再到初见成效的全过程，学到了远比办公室文书更多的东西。
李鸣风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龙泉区的经验能否复制推广，仍有太多未知数。但至少，他已经用行动证明，千湖市这座传统的工业巨轮，并非无法调头。
他拿出手机，给王哲市长发了条信息：“市长，龙泉试点初见成效，第一家企业改造成功。建议近期可组织其他区县前来观摩。”
很快，王哲回复了两个字：“很好。”
看着屏幕，李鸣风露出了疲惫却欣慰的笑容。这把火，烧得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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