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霓虹晃得人眼晕,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的混合气味。林默趴在吧台上,面前摆着好几个空酒瓶,他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眼神迷离,连抬起头都觉得费力。
“再来一杯……”他含混不清地说着,手在吧台上胡乱摸索。
旁边有人劝他:“林哥,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别管我……”林默挥开他的手,舌头打了结,“我没醉……我还能喝……”
他心里堵得慌。下午公司项目出了纰漏,被上司狠狠训斥了一顿,回到家又看到冰箱上贴着的便签——是他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赵雅发来的,提醒他下周双方家长要见面商量婚期。赵雅是家里安排的,他对她没什么感觉,却又无力反抗。
酒精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的理智,那些压抑的烦躁、委屈和不甘,都化作了对酒杯的依赖。
不知喝了多久,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想去找洗手间,却走错了方向,推开了酒吧后门的门。
后门对着一条狭窄的巷子,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身影,背对着他,正在打电话。
“……知道了妈,我会跟他说的,你们别催了……”
那声音很轻,带着点无奈,像极了苏菲的声音。
林默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他只觉得那背影、那声音,就是他心里念了无数次的苏菲。白天在公司受的气、对赵雅的抵触、对苏菲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
“苏菲……”他喃喃地叫着,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那女孩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看到林默吓了一跳:“你是谁?”
她不是苏菲,只是身形和声音有几分相似。她是赵雅的朋友,叫林薇,今天约了赵雅在这里见面,等了半天没等到人,正想离开。
但林默已经完全醉了,他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个让他又爱又气的苏菲的脸。
“苏菲……你怎么在这里……”他上前一步,抓住林薇的手腕,力道很大,“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
林薇被他抓得生疼,又惊又怕:“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苏菲!放开我!”
“不……你就是苏菲……”林默的眼神迷离,带着浓浓的酒意和委屈,“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没跟你商量就答应了家里的安排……可是我没办法啊……我心里只有你……”
他的话语混乱,却带着十足的真诚,连林薇都愣住了,一时忘了挣扎。
林默看着她的脸,越看越觉得是苏菲,那些压抑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拉近林薇,低头吻了下去。
那吻带着浓烈的酒气,却又异常激烈,像是要将眼前的人揉进骨血里。
林薇的脑子一片空白,她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酒精的作用下,林默的力气大得惊人。
巷子里的风带着凉意,吹得林薇的裙子轻轻摆动。她能感觉到林默的吻里带着绝望和思念,滚烫得像要灼伤她。
不知过了多久,林默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眼神依旧迷离:“苏菲……别离开我……”
林薇的嘴唇被吻得有些红肿,她看着眼前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心里又气又乱,还有一丝莫名的慌乱。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对那个叫“苏菲”的女孩,有着极深的感情。
“我真的不是苏菲……”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林默却像是没听见,只是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傻,又有些心酸:“苏菲……你肯理我了?你不生气了?”
他抬手,轻轻抚摸着林薇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刚才那个强行索吻的人:“我跟她解除婚约好不好?你别生我气了……我只有你了……”
林薇的心莫名一动。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那是一种近乎卑微的乞求。
就在这时,林默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赵雅”的名字。
铃声像一盆冷水,浇醒了林默一丝清明。他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眼神闪过一丝厌恶,直接按掉了。
但这短暂的清醒,也让他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苏菲。
他愣住了,酒精在这一刻似乎退去了大半,只剩下无边的尴尬和慌乱。
“对……对不起……”他猛地松开林薇,后退了几步,脸上血色尽失,“我……我认错人了……真的很抱歉……”
林薇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裙子,脸颊还在发烫,心里乱糟糟的:“你没事吧?需要我帮你叫车吗?”
“不用……不用了……”林默摆摆手,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看着林薇红肿的嘴唇和眼里尚未褪去的惊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竟然把一个陌生女孩当成了苏菲,还……还吻了她,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更要命的是,他能感觉到,林薇看他的眼神里,除了惊讶,还有一丝别的东西,像是……被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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