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导语
“我蜷在307病房发霉的棉被里,听护士在门外说:‘这疯子又对着墙根嘀咕了。’他们不知道,那些顺着水管爬上来的灰耗子,正用带刺的嗓音告诉我——院长办公室的檀木桌下,压着十七份‘突发心源性猝死’的病历。
那晚我妈被砍断的手腕还在眼前晃,妹妹的布娃娃还塞在枕头底下,但当老皮(那只少了半只耳朵的灰鼠)咬着我衣角往暖气管道拖时,我突然明白:他们把我关进疯人院不是为治病——是要把知道秘密的活口,永远锁进这面白墙里。
而我,不过是装疯装得太像了而已。”
“医生说我是重度精神分裂,因为我总说‘听见老鼠说话’。可他们不知道,当老皮蹲在窗台上,用前爪拍着我手背说‘你妹妹的布娃娃,在院长私家车后备箱’时——我才真正从那场血案里醒过来。
父母被砍倒在菜市场的画面,妹妹被捂住嘴拖上车的哭声,原来不是幻觉。
他们杀了我全家,却买通医生给我灌药,让所有人相信‘陈丰疯了,那场血案是他的幻想’。
但老鼠不会说谎。
它们告诉我,医院地下三层有间实验室,墙上的血手印还没干;它们带我找到野人山的古阵残片,说那是能让我‘看清真相’的钥匙。
等我解开所有锁链的那天——疯人院的白墙,会替我记下每一笔血债。”
“护士捏着针管笑:‘陈丰又犯病了,这次对着老鼠念什么引气诀?’病友缩在墙角嘀咕:‘他肯定中邪了,耗子见了他都不跑!’
只有老皮知道,我蹲在墙根不是发疯——那些老鼠叼来的野山参须、沾露的松针、带泥的何首乌,是它从山林里‘借’来的灵物;我对着空气比划的‘疯癫手势’,是它说的‘引气入体’口诀。
他们以为我是被锁在精神病院的废人,却不知道,当我在暖气管道里挖到半块刻着‘地仙’的玉牌时——被灌下的镇静剂正在逼出我体内的杂质,白墙外的野人山古阵,正顺着鼠洞往我身体里灌灵气。
等他们发现我能徒手捏弯铁窗的那天——这所关了我三年的‘安宁’医院,该给我腾地方了。
毕竟……地仙路,才刚起步。”
正文开始
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手臂,一阵细密如针扎的刺痛从皮肤表面蔓延开来,紧接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顺着血管奔涌而上,瞬间窜遍全身。
我试图挣扎,但四肢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意识如同坠入浓稠的泥沼,缓慢下沉,模糊中却仍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每一次搏动都像在控诉着什么,沉重得几乎要把胸腔震裂。
“哥……哥……”
妹妹临死前那微弱却绝望的呼唤,仿佛一把锋利的尖刀,一遍又一遍剜着我的心口。
那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近在耳畔,带着她最后的呼吸和颤抖。
我记得,我记得那双罪恶的大手是如何死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她的指甲抓挠着那只手,脚尖在地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小脸涨得紫红,生命在她眼中一点点熄灭。
那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黑帮,那群畜生!
我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
可现在,我却被困在这鬼地方。
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上刺下,照在墙上斑驳的涂层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是用指甲硬生生抠出来的,一道道歪斜交错,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令人作呕,甚至让我的胃部一阵抽搐。
“小花,小花护士!”
我用尽全身力气,试图从喉咙里挤出清晰的声音,但镇定剂的药效让我的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我没有疯,我真的没有疯!你们抓错人了!”
夜班护士小花闻声走了过来,她年轻的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却毫无温度:“陈丰,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明天医生会来看你的。”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我说的只是呓语。
我绝望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他们都把我当成了疯子!
自从我亲眼目睹妹妹被那群人害死,并试图报警后,我就被送到了这里。
他们说我受到了过度刺激,精神失常。
可我知道,这是栽赃,是阴谋!
他们想让我闭嘴!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铁窗,在地上投下冰冷的栅格。
主治医生林怀远带着两个实习生走进来,他约莫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显得温和而睿智。
“陈丰,今天感觉怎么样?”他拉过一张椅子,在我床边坐下,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我死死盯着他,心中却警铃大作。
又是这个问题!
他们每天都会问,变着法子问,似乎想从我的话语中找出所谓的“精神错乱”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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