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生活仿佛被强行按下了慢放键,却又在平静的表象下涌动着不安的暗流。
李长乐和周胖子如同蛰伏的猎手,在暗处舔舐伤口,消化着废弃工厂事件带来的巨大信息冲击,同时紧锣密鼓地追踪着一切可能的线索。
周胖子几乎住在了他的电脑前,十指在键盘上飞舞如穿花蝴蝶,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和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倾泻。他追踪的那个隐秘论坛在卡米拉暴露后迅速陷入了沉寂,服务器地址几经跳转,最终指向海外某个无法追溯的虚拟主机,显然是被人为切断了。但他没有放弃,转而开始深挖卡米拉在格陵兰事件前所有的数字足迹,社交网络、加密通讯记录、甚至是一些早已被遗忘的早期黑客活动痕迹,试图找出她思想转变的蛛丝马迹,或者她可能联系的其他“破碎之眼”成员。
“这女人……比以前更狡猾了,抹得很干净。”周胖子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灌下一大口浓咖啡,“不过,只要她在现实世界里活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已经设置了几十个触发警报,只要她或者她相关的信号出现在任何已知的监控网络里,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李长乐则更多地沉浸在“白鲸”提供的后续资料和新的训练模块中。“守夜人”发送来的信息包包含了对“痴愚帷幕”这一概念的有限解密档案——那并非一个具象的神只,更像是一种弥漫于特定维度间隙的、非理性的信息乱流,能够扭曲接触者的认知,放大其内心的偏执与欲望,并灌输一些支离破碎的、关于“终极真实”的疯狂知识。卡米拉显然是在格陵兰爆炸的能量涡流中,意外建立了与这种乱流的微弱连接,并在这个过程中被其逐渐侵蚀、转化。
新的训练模块则更加侧重于精神防御的精细化操作,以及如何辨识和抵御不同类型的精神污染,尤其是针对“痴愚帷幕”这类非逻辑、情感导向的侵蚀。李长乐在安全屋的静室中反复练习,意识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钢铁,在一次次的模拟冲击中锤炼得更加凝实、坚韧。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自身精神力量的控制力在稳步提升,对周围环境中细微的能量波动也变得更加敏感。
然而,即便是沉浸在超自然的调查与训练中,现实的引力依然存在。他不能完全断绝与外界的联系,尤其是他明面上的身份——那个曾经引发全网轰动的“隐形神豪”李长乐,虽然热度已过,但仍有不少关注者。
这天下午,他难得地登录了已经许久未用的个人社交账号,处理一些积压的商务合作询问和粉丝留言。就在他心不在焉地滑动屏幕时,一条来自几天前的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发信人ID是“暖阳不倾城”,头像是一个笑容温暖的女孩侧影,有些眼熟。
“李长乐先生,冒昧打扰。我是夏小暖,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我?之前在XX商场的线下活动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最近……我遇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不是现实中的人,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晚上睡觉也总是不安稳,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我找不到人可以诉说,想起您似乎经历丰富,所以……抱歉,如果打扰到您了,请忽略这条消息。”
夏小暖?
李长乐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在赵文轩和苏婷的婚礼上,唯一对他露出过善意微笑的女孩。后来似乎在一些商业场合也偶遇过一两次,印象中是个独立、努力,带着点艺术气息的女生,与苏婷那种浮华的拜金女截然不同。
她的私信内容……“被注视的感觉”、“光怪陆离的梦”……这些词汇瞬间触动了李长乐高度敏感的神经。这听起来,与“织梦者”前期的一些症状描述,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难道……卡米拉或者“破碎之眼”的触角,已经伸向了与他有关联的普通人?还是说,这只是巧合,是夏小暖自身因为压力产生的心理问题?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他立刻回复:“夏小姐,我记得你。你的描述我收到了,请别担心,这可能只是压力过大。你最近是否接触过什么不寻常的物品,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美术馆,或者某些废弃的场所?”
信息发出后,他耐心等待。心中那股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他调出“观测者”内部关于“织梦”异常影响范围的评估报告,报告显示,虽然工厂据点被拔除,但其之前播撒的“织梦”信号可能已经对S市部分精神敏感人群造成了潜在的、延迟性的影响。
几分钟后,夏小暖回复了,语气带着惊讶和一丝被理解后的激动:
“您真的回复了!谢谢您!不寻常的物品……好像没有。不过,大概一周多前,我为了寻找创作灵感,确实去过城西那边采风,路过了一个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工厂区,好像叫……红星机械厂?我当时只觉得那里很有颓败的美感,在外面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没有进去。是从那之后,我才开始感觉不太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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