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那惊鸿一瞥的模糊画面与地名,如同烙印般刻在林凡心头。小婉苍白的脸、昏暗的病房、昏睡的老人……这一切都指向她不妙的处境。那份来自邻舍最初的微暖善意,以及那面沉重托付的铜镜,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然而,现实的重压立刻显现。请假离岗?需要理由,且会扣减本就微薄的收入。前往那个模糊地名所指的、位于邻省的偏僻乡镇?路费、食宿皆是问题。更何况,他炼气三层的修为,除了身体强健些、能画几张低阶符箓,与常人无异,即便去了,又能做什么?
但林凡并未犹豫太久。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断。有些事,纵使艰难,亦必须为之。
他首先找到李经理,以“老家远房亲戚病重,急需探望”为由请假。李经理虽觉突然,但念及他平日勤恳,尤其是火灾中的表现,还是批了三天假,并预支了部分工资,叮嘱他尽快回来。
“谢谢经理!”林凡接过那叠带着体温的钞票,心中感激。这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随后,他立刻去火车站,买了最便宜的慢车票,又用剩余的钱买了些最基础的干粮和水。他将那叠成功绘制的“驱尘符”和“清洁符”小心贴身藏好,或许关键时刻能有点用。那面古旧铜镜更是用布层层包裹,贴身携带。
踏上拥挤嘈杂的绿皮火车,林凡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心境却异常平静。他默默运转《基础吐纳术》,利用这难得的时间积累灵力,同时反复回忆铜镜显示的地名和画面细节,试图规划到达后的寻找路线。
火车颠簸了十多个小时,终于在一个破旧的小站停靠。林凡随着人流下车,又转乘破旧的城乡巴士,一路颠簸,终于在傍晚时分,抵达了那个位于山坳中的、名为“清河峪”的乡镇。
乡镇比想象中更破败萧条,街上行人稀少,多是老人。林凡按照铜镜模糊的指引和自己一路的打听,找到了镇上唯一的那家卫生所。
卫生所条件简陋,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草药混合的气味。林凡的心提了起来,他放轻脚步,一间间病房寻找。
终于,在最里面一间只有两张病床的房间里,他看到了那个趴在床边、瘦弱得几乎要被阴影吞没的身影——正是小婉。床上躺着一位呼吸微弱、插着氧气管的老人,显然就是她的奶奶。
小婉似乎睡着了,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深深的疲惫,比上次见她时更加消瘦,脸色苍白得吓人。
林凡站在门口,心中酸涩。他轻轻敲了敲门框。
小婉猛地惊醒,受惊般抬起头,看到门口的林凡,瞬间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
“林…林凡哥?”她声音沙哑干涩,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你…你怎么会…”
“我正好到附近办事,听说奶奶病了,顺路来看看。”林凡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走进病房,将路上买的一点水果放在床头柜上,“奶奶怎么样了?”
小婉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不好…医生说…说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手术…手术做不起,只能…只能用药吊着…”
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诉说:奶奶突发脑溢血,抢救后偏瘫在床,后续治疗和康复需要一大笔钱,她带来的那点钱早已耗尽,还欠了卫生所不少药费。亲戚们躲的躲,推的推,只有一个远房表叔来看过,留下两百块钱就走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小婉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林凡沉默地听着,目光扫过简陋的病房,老人痛苦的睡颜,以及小婉那双因长期熬夜和哭泣而红肿不堪的眼睛。他知道,仅仅给予一点金钱安慰毫无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声音沉稳而清晰:“小婉,别急,先把具体情况跟我说说。奶奶有医保吗?新农合有没有办?之前抢救和用药的费用清单还在吗?”
他的冷静感染了小婉,她虽然依旧悲伤,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努力止住哭泣,翻找出一些皱巴巴的单据。
林凡接过单据,借助手机微弱的光亮和自身强化过的记忆与分析能力,迅速浏览起来。他很快发现了几处问题:有些用药似乎不在报销目录内却被全额计费,一些护理费用收取不合理,甚至有一项检查重复收费。
“这些费用有问题。”林凡指着那几处,“明天我陪你去问问卫生所的负责人。该我们付的,一分不会少,但不该我们承担的,也不能任人欺瞒。”
接着,他又问:“奶奶这种情况,属于重大疾病,镇上和县里应该有相应的医疗救助政策。你打听过吗?申请过吗?”
小婉茫然地摇头:“我…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这些…”
“没关系,不知道我们现在就来查。”林凡拿出手机,虽然信号时断时续,他还是尽力搜索着当地关于农村医疗救助、大病医保的政策文件和应用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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