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凡长舒一口气。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看来自己在工作中的表现,确实赢得了认可。
他立刻开始收拾行李。他的东西不多,几件衣服、修炼用品、灵植、丹炉、符纸材料,以及那面用旧布层层包裹的铜镜。
拿起铜镜时,他犹豫了一下。小婉将它留给自己,是信任,也可能是一种托付。自己搬走了,她若是回来……
想了想,他找来纸笔,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自己的新电话号码和简短留言:“小婉,我因工作调动,已搬去工地宿舍。若回来,可打此电话。铜镜暂替我保管,勿忧。——林凡”
他将纸条仔细折好,从门缝塞进了小婉的空房间里。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第二天,林凡顺利拿到了宿舍钥匙。宿舍是套间中的一间,条件确实简单,但干净整洁,有独立卫生间,比他那破旧出租屋强了太多。最关键的是,这里就在工地围墙内,安保严格,彪哥那些人绝无可能摸进来。
安顿下来后,林凡感觉安全感大增。他将窗台上的灵植 carefully 移栽到新带来的花盆中,摆在宿舍窗台。虽然空间小了,但聚灵草形成的微小灵域依旧能发挥作用。
在新环境的第一夜,林凡修炼得格外安心。他甚至尝试绘制了一张“驱尘符”,虽然失败了,但心态平稳。
几天后,林凡逐渐适应了新居所。然而,一个意外的电话,再次打破了他刚刚获得的平静。
电话是之前那家医院住院部的护士打来的。
“是林凡先生吗?您之前帮忙垫付医药费的那位叫小婉的病人,她的家属今天来办理结算手续,但费用方面还有些问题,他们……他们情绪比较激动,指名想见您,您看方不方便过来一下?”
林凡心中一紧。小婉的家属?她还有别的家属?情绪激动?难道……
他立刻请了假,赶往医院。
在医院结算窗口,他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个皮肤黝黑、满脸愁苦皱纹的中年男人,蹲在墙角闷头抽烟。另一个是个穿着花衬衫、颧骨很高、眼神挑剔的中年妇女,正对着窗口里的工作人员大声抱怨。
“怎么可能这么多钱?!你们是不是算错了?欺负我们乡下人不懂是不是?那个叫小婉的死丫头呢?自己惹一身病,就知道连累家里!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妇女的话语尖刻而泼辣。
工作人员无奈地解释:“费用明细都在这里,主要是输血和特殊药物费用。之前一位林先生垫付了一部分……”
那妇女立刻转头,目光像刀子一样扫向刚刚赶到的林凡:“你就是那个林凡?你跟我家小婉什么关系?凭什么你给她垫钱?是不是你把她骗到城里来的?我告诉你,这钱我们可不会认!谁花的你找谁去!”
林凡瞬间明白了。这恐怕是小婉的叔叔婶婶之类的亲戚,看来关系并不好,甚至可能对小婉颇为刻薄。
他没有理会那妇女的泼辣,直接看向窗口工作人员:“您好,我是林凡。具体还差多少费用?”
工作人员报出一个数字。林凡看了看那蹲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男人,又看了看那叉着腰、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架势的妇女,心中了然。
他沉默片刻,拿出手机:“我还差一些,等我一下。”
他走到一边,拨通了工头老张的电话:“张哥,能不能……先预支我下个月的部分工资?有点急用……”
最终,林凡预支了工资,再加上自己本就不多的积蓄,结清了小婉拖欠的医疗费。
那妇女看到林凡真的把钱交了,愣了一下,嘴里的抱怨也停了,眼神复杂地看了林凡一眼,拉着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灰溜溜地快步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工作人员都有些看不过去,对林凡低声道:“林先生,您这……真是好心人。那姑娘摊上这样的亲戚,唉……”
林凡摇摇头,没说什么。他帮忙,不是为了那声谢谢,只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心,为了那份沉重的托付。
只是,经此一事,他本就干瘪的钱包再次见底。修炼资源、制符材料的购置,不得不再次放缓。
回到工地宿舍,林凡看着窗台上生机勃勃的灵植和桌上昂贵的制符材料,轻轻叹了口气。
现实的重压,总是如影随形。但这一次,他眼中并无沮丧,只有更加坚定的光芒。
他拿起符笔,深吸一口气,再次沉入那玄妙的符文世界之中。
灵力不够,便以勤补拙;资财不足,便另辟蹊径。
路,总是在往前走的人脚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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