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是我刚冲的……”
叶红筱的话没说完,李一已经转向她:
“叶总,建议内容推广多元化。”
星枢悬浮起来,砖面展开全息屏幕,依次划过“纸质书+深渊晶核油墨”“直播连线骨龙战场”“热搜词条#砖王吓哭大家族少爷#”的企划案,每个方案都配着小狐狸举广告牌的插图。
林清雅的帆布鞋尖不小心踢到桌腿,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星辉符文,突然拽了拽叶红筱的袖子:
“叶总别慌,大佬的想法本来就和我们不一样。”
她说话时,星枢在砖面生成“人类思维差异”的对比图——
左边是叶红筱脑中的“传统出版流程”,右边是李一那边炸开的“深渊式脑洞风暴”。
叶红筱的职业装领口泛起红晕,她看着林清雅诚实到有些“扎心”的脸,又瞅瞅李一袖口越来越亮的宗师战纹,终于明白那些大世家的少爷、小姐为什么会变成鹌鹑。
星枢突然发出清越的嗡鸣,砖面投影出“推广预算”表格,其中“小狐狸零食基金”那一栏的数字,比整个出版社的年度经费还高。
而此刻在会议桌下,某只闯祸的小狐狸正用尾巴给星枢发送消息:
【快让叶红筱批准麻辣小龙虾直播经费!】
星枢回了个举着“经费审批单”的小饕餮表情包,顺便把叶红筱咖啡杯里的漩涡搅成了“同意”的符文形状。
李一看着叶红筱逐渐僵硬的笑脸,觉得蓝星的娱乐推广果然和深渊探险一样——
只要敢把“骨龙”和“热搜”绑在一起,再保守的人类也能被激发出冒险精神。
……
诡闻出版社的格子间里荧光灯滋滋作响,李一刚把星枢当镇纸压在工位上,小狐狸就跳上林清雅的键盘,毛茸茸的爪子在字母键上踩出荧光爪印。
林清雅的百褶裙蹭着铁皮桌腿,樱桃发绳随着敲键盘的动作晃来晃去,帆布鞋尖紧张地勾着转椅滑轮。
“开始‘动嘴动手’模式。”
李一转身时,星枢自动调亮他工位的灯光,砖面生成“故事输入中”的弹幕。
小狐狸蹲在林清雅肩头,尾巴卷着她的笔杆,卡姿兰大眼睛盯着电脑屏幕——
那里已经跳出《砖王夜谈》的文档标题,字体是用星枢符文特效做的深渊鬼火样式。
“听说你打字很快?”
李一的声音混着隔壁律师事务所传来的争吵声,星枢突然在他掌心展开“打字速度测试”面板。
林清雅的耳尖泛红,指尖在键盘上顿了顿:
“大学时写过网文……”
话音未落,李一的故事已经像开闸的深渊河水般涌出:
“‘人灭烛,诡吹灯’,三更坟头飘蓝萤。那女尸的嘴唇红得像刚吸过血,丹凤眼睁开时,眼白里全是蠕动的大肉虫……”
星枢悬浮在文档上方,砖面自动纠错——把林清雅误打的“晶核虫”改成“深渊特有的大肉虫”,顺便在句尾添上小饕餮发抖的表情包。
半小时后,李一端起冷咖啡喝了一口,小狐狸已经趴在键盘上睡着了,尾巴还压着“删除键”不放。
“清雅啊,”
李一背着手在工位间踱步,星枢投影出“打字效率分析图”,红色曲线正朝着“龟速”滑落,
“你这手速跟不上我的脑速啊。”
林清雅的手指猛地按到“Caps Lock”键,屏幕上瞬间铺满大写的“大肉虫”。
她看着李一袖口若隐若现的星辉纹路,想起昨晚酒吧里他讲鬼故事时墙壁上浮现的符文,突然觉得用普通键盘记录“砖王故事”这件事,就像拿木剑去砍骨龙一样无力。
“我、我再快点!”
她把樱桃发绳重新系紧,帆布鞋在地板上碾出浅浅的印子。
星枢体贴地在她桌面投出“加速符文”,砖面写着:
【输入速度+10%,副作用:可能打出深渊方言。】
小狐狸打了个哈欠,尾巴尖轻轻拍了拍林清雅的手背——它刚梦见自己用尾巴打字,速度比星枢的符文还快三倍。
而此刻在走廊尽头,叶红筱正透过玻璃隔断看着这一幕,她的红色职业装口袋里装着刚打印的《推广企划书》,封面上“小狐狸直播吃小龙虾”的方案被画了个红圈。
她看见李一用星枢在林清雅的电脑上画出故事分镜,那些流淌着灵力的线条在屏幕上凝成实质的鬼火,忽然觉得这个“动嘴动手”的模式,恐怕会让诡闻出版社的打印机,从此踏上打印深渊秘闻的不归路。
诡闻出版社的空调发出老旧的嗡鸣,当李一的故事讲到大肉虫啃噬人脑的高潮时,隔壁律师事务所的年轻律师抱着卷宗,外贸公司的实习生攥着未完成的报表,全都挤在了编辑部的格子间外。
穿工装西服的小姐姐摘下工牌,眼神里燃着崇拜的光:
李一同事,我写的商战小说突然不香了!这才是能让读者魂飞魄散的故事!
李一肩头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尾巴卷着星枢轻轻一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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