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晴的珍珠耳坠在转身时划出半道流光,她攥着李一的手腕突然发力,绸缎裙摆扫过青砖地面发出沙沙轻响。
赤焰从李一怀中探出琉璃眼睛,瞳孔骤然缩成细缝,爪子无意识地抓紧主人衣襟——
冰棺方向传来的灵力波动,正诡异地与李一体内的青铜罗盘共鸣。
白发老者布满老年斑的手悬在冰棺盖上方,檀木佛珠顺着腕骨滑落在棺沿,发出清越的脆响。
他浑浊的瞳孔倒映着孙女通红的眼眶,喉结滚动着咽下叹息:
舒晴,是来送曾祖母最后一程?
枯枝般的手指抚过冰面凝结的霜花,将老妇人发间滑落的银簪重新别好。
爷爷!
陈舒晴猛地扑到冰棺前,香奈儿香水混着冰麝气息扑面而来。
她急促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指甲深深掐进棺沿:
我带来了转机!或许......
少女回头望向李一,目光灼灼如燃烧的火焰,
或许真能让曾奶奶渡过这场劫难!
赤焰突然发出尖锐鸣叫,李一感觉丹田处的青铜罗盘剧烈震颤,暗紫色纹路顺着血管窜上脖颈。
厅堂内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爆亮,将众人惊惶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宛如一幅扭曲的浮世绘。
白发老者手中的佛珠突然崩断,檀木珠子在青砖上弹跳滚动,最终停在李一脚边。
陈母的翡翠镯子撞在冰棺上发出脆响,她一把拽住女儿手腕,真丝旗袍下的指尖都在发颤:
胡闹!这是能随便许诺的事?
香云纱裙摆扫过青砖,将滚落的檀木佛珠都卷到了墙角。
赤焰发出不满的嘶鸣,琉璃眼睛瞪着这位突然闯入的中年妇人,爪子在李一肩头抓出几道白痕。
陈父三步并作两步挡在女儿身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慌乱又警惕。
他对着白发老者深深鞠躬,西装后领已经被冷汗浸透:
爸,舒晴连日守夜累糊涂了!您别往心里去......
话音未落,冰棺突然发出刺耳鸣响,霜花顺着棺沿蔓延,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结成诡异的符文。
赤焰炸起全身火焰状毛发,李一感觉青铜罗盘的震颤几乎要冲破胸腔。
他望着陈舒晴倔强的侧脸,少女脖颈处的青筋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突然明白这场对峙背后,藏着整个陈家最深的恐惧与期待。
而此刻,他成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那根蛛丝,随时可能断裂,也可能撑起整个崩塌的世界。
陈舒晴的珍珠耳坠随着剧烈动作摇晃,她猛地转身抓住李一的胳膊,绸缎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朱砂痣:
不是我!是他!
少女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颤抖,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发间茉莉香混着冰棺寒气扑面而来。
赤焰突然腾空而起,琉璃眼睛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尾巴不安地拍打李一后背。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白发老者握着佛珠的手骤然收紧,檀木珠在掌心勒出红痕;
陈父扶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金丝框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陈母涂着丹蔻的指尖还悬在女儿肩头,像被冻住的蝴蝶。
十二盏长明灯同时爆出灯花,将李一的影子投射在冰棺上,扭曲成神秘的图腾。
我......确实有个法子。
李一喉结滚动,西装内袋的青铜罗盘烫得惊人,暗紫色纹路顺着衬衫领口蔓延。
他望着冰棺中老妇人青灰的面庞,神域中信仰之力突然剧烈翻涌,千万道金色丝线在经脉里疯狂游走,
但......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话音未落,赤焰突然发出尖锐鸣叫,震得厅堂梁柱上的浮尘簌簌落下。
冰棺周围骤然响起的嗤笑刺破凝滞的空气,鎏金烛台上的火苗被惊得剧烈摇晃。
角落里,身着藏青马褂的消瘦老者拄着龙头拐杖缓缓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水烟袋,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洛医师穷尽半生钻研武道医典都束手无策,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他故意拉长尾音,浑浊的三角眼扫过李一单薄的西装,喷出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凝成轻蔑的屏障。
赤焰猛地弓起脊背,琉璃眼睛泛起血色光晕,利爪几乎要撕裂李一的衬衫。
李一能感觉到青铜罗盘在体内疯狂震颤,暗紫色纹路顺着脖颈爬上耳际,冰冷的触感却比老者的嘲讽更刺骨。
当老人干枯的手指指向冰棺,翡翠扳指在烛光下划出冰冷的弧光,整个厅堂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十度。
李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西装内袋的青铜罗盘烫得仿佛要烧穿布料。
赤焰焦躁地在肩头踱步,琉璃眼睛里跳动着不安的火光。
当他瞥见陈舒晴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少女咬着下唇的模样突然与记忆中那个总爱把糖葫芦分他一半的小女孩重叠,胸腔里的怒意瞬间化作一声叹息。
他踏前半步,青砖在脚下发出细微的脆响。
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廊下悬挂的白灯笼剧烈摇晃,烛火在劲风里拉出长长的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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