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愣住了。
“他应该……出手阔绰，行事嚣张，而且对那里的各种黑话、规矩了如指掌。”
“没错。”
秦风转过身。
“他还应该知道，坤沙将军最喜欢喝哪一年的罗曼尼康帝，知道‘白粉妹’的真名叫什么，知道‘疤面’的左腿，是在哪一场火并里被打断的。”
他声音平淡，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在场所有人感到一阵寒意。
“这些是任何临时伪装的特工都学不来的，因为这不是情报，是经历。”
他看着李锐，眼神深邃。
“只有我能扮演好这个角色。”
“因为我不需要扮演。”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李锐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他终于明白，秦风那段不光彩的过去，此刻成了他最强大的武器。
“可是……长官，您的安全……”
李锐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我的安全掌握在你们手里。”
秦风的目光扫过凤凰和阿刀。
“我相信我的团队。”
他顿了顿，将目光落回李锐身上。
“而你，李上校。”
“你将扮演我的助手。”
“一个来自京城，负责替我处理所有‘合法’生意的金牌律师。”
李锐身体一僵。
他没想到，秦风不仅自己去冒险，还要把他一起拉进去。
所有人都看着李锐。
他的内心正在激烈斗争。
作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
但作为调查组长，他又有责任保证指挥官的安全和行动的合规性。
最终，他看着秦风的眼睛，缓缓挺直身体。
“是，长官。”
他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
秦风点头。
“解散。”
“各自准备。”
命令下达，众人立刻开始行动。
李锐跟在秦风身后走出会议室，在走廊里忍不住低声问：
“长官，真的非这样不可吗？”
秦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夜色正从窗外笼罩下来。
“有时候，”
秦风的声音很轻，却充满力量。
“想抓住最狡猾的鱼，自己就必须成为最香的那个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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