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新婚夫妇”需时常前往圣坛感悟血月之力、巩固“赐福”的名义,周明远和银玥有了更多接近圣山核心区域的机会。
这一日,周明远独自一人在圣坛外围“感悟”,果然再次“偶遇”了正在执行日常祭祀任务的蛮族圣女。她依旧是那副笼罩在祭袍与图腾面具下的神秘模样,但周明远能敏锐地感知到她周身气息比上次更加沉寂,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
周围有其他萨满和守卫,两人无法交谈,只是目光短暂交汇。
周明远暗中传音,声音直接在她脑海响起:“上次,多谢提醒。”
圣女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她没有回头,也没有传音回应,只是低头继续手中的仪式,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但周明远注意到,她握着祭祀法器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一些。
周明远没有放弃。他通过格玛,大致摸清了圣女在圣山的作息规律和她住所的位置(一处位于祭坛后方、被严密看守的独立石殿)。
是夜,他再次如同暗夜幽灵般,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岗,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圣女所居的石殿。
石殿内部异常简洁冰冷,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中央绘制着一个复杂的血色阵法,不断汲取着微弱的血月之力,注入盘坐在阵眼中的圣女体内。她此刻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苍白但五官极其清丽动人的脸庞,只是那双本该明亮的眼眸,此刻却充满了疲惫、痛苦和麻木。
察觉到有人闯入,她猛地一惊,刚要开口呼叫,周明远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她面前,并布下了一层隔音结界。
“是你?!”圣女认出了周明远,眼中闪过惊惧,下意识地后退,却被那血色阵法所限。
“别怕,我无恶意。”周明远目光扫过那不断汲取她生命力的邪恶阵法,眉头微皱,“我只是想来当面道谢,并想知道,你为何要冒险提醒我?”
圣女咬着嘴唇,眼神挣扎,似乎在权衡利弊。
周明远继续道:“你体内的生机正在被这阵法不断抽取,与血月之力强行融合,看似强大,实则是竭泽而渔,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油尽灯枯,成为这祭坛的一部分养料。这就是‘圣女’的荣耀?”
他的话如同尖刀,刺破了圣女最后的伪装。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终于滑落,声音沙哑而绝望:“荣耀?呵……不过是……无法摆脱的诅咒罢了……”
在周明远冷静却带有奇异安抚力量的目光注视下,圣女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她原名**阿茹娜**,本是血爪部落一个普通牧民家的女儿。只因她出生时恰逢百年一遇的血月异象,且天生灵觉敏锐,能微弱地感应到月亮力量,便被大祭司认定为“月神”选中的容器。
她被强行带离家庭,接受残酷的训练和洗脑,被灌输了为部落和“月神”奉献一切的信念。然而,所谓的“圣女”,根本不是什么神圣的职位,而是大祭司为了实现“血月吞天”计划而准备的**核心祭品**之一!
那血色阵法日夜不停地抽取她的生命力和灵魂本源,用以滋养和沟通血月。她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无法反抗,因为她的家人和部落都被大祭司控制着。她亲眼见过前一任“圣女”是如何在仪式中彻底燃烧殆尽,化为一堆飞灰。
“提醒你…或许是因为…在你那位道侣身上,我感觉到了一丝…同源却更加纯净自由的气息……”阿茹娜看向周明远,眼中带着一丝羡慕和绝望的祈求,“又或许…我只是不想再看……看你们也落入……和我一样的下场……毁灭……很快就会来临……”
周明远静静地听完,心中对蛮族大祭司的冷酷有了更深的认识。他看着眼前这个被当作工具、命运悲惨的少女,暗紫色的眼眸中波澜微起。
“毁灭?”周明远忽然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折的自信和力量,“谁告诉你,毁灭就一定是最终的结局?”
阿茹娜茫然地看着他。
“毁灭,往往也意味着**新生**。”周明远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旧的、腐朽的、禁锢你的一切被摧毁,新的秩序和生命才能破土而出。”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那血色阵法:“这阵法能抽取你的力量,是因为你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承受。但若……有一股更强、更本源的力量介入,逆转这阵法的流向呢?”
阿茹娜猛地睁大了眼睛,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逆…逆转?这怎么可能?大祭司的力量……”
“大祭司并非不可战胜。”周明远打断她,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无比的决心,“他也有他的敌人,他的计划也充满了漏洞。比如,他与金猊妖王的联盟,如今已是裂痕丛生。”
他向前一步,靠近阿茹娜,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想获得真正的自由吗?不是作为祭品无声无息地消亡,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呼吸自由的空气,甚至……亲眼看到那些将你推入深渊的人,先一步坠入他们自己挖掘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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