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在撕裂。
灰黑色的湮灭光束与冰冷的逻辑荆棘之墙疯狂撕咬、湮灭、抵消,接触点爆发的强光不再是惨白,而是混合着规则崩溃的、不断闪烁的、令人心悸的黑紫色乱码电光,每一次无声的湮灭对撞,都让这片绝对虚无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纯白的地面如同被无形巨锤反复捶打的钢板,剧烈震颤,浮现出蛛网般的、散发着不祥灰气的空间裂痕,
轰,轰,轰,
沉重的、代表更高层级清除权限加载的闷响,如同战鼓般在灰黑色立方体内部回荡。立方体表面的灰黑色更加深邃、凝练,棱角处凝聚的湮灭光束骤然粗壮数倍,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狠狠冲击着摇摇欲坠的荆棘之墙,白色的逻辑尖刺在狂暴的冲击下根根断裂、崩飞,化作漫天闪烁的光屑,荆棘之墙发出刺耳的悲鸣,向后凹陷出一个巨大的、濒临破碎的弧度,
“逻辑屏障…完整度…47%…33%…”
“调用权限…加载中…89%…湮灭能级…提升…”
冰冷的系统提示如同丧钟,宣告着毁灭的倒计时。
而就在这湮灭风暴与规则荆棘激烈对抗、强光与乱码疯狂闪烁、空间濒临崩溃的混乱背景中央——
那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E-742剪影,无视了身后灭世的喧嚣,无视了空间的哀鸣。
她的转动,在系统发动更高层级清除权限的狂暴冲击下,非但没有停滞,反而…更快了,
九十度,
她的侧身已经完全面向邬熵珩,光线勾勒出肩膀的线条,手臂垂落的轮廓…清晰得令人窒息,
她还在转,
上半身带着一种冰冷而决绝的流畅感,继续转动,
一百度,一百二十度,
她的脸颊轮廓…那由光勾勒出的、属于他复刻的AI养母的、他曾在无数个日夜凝视调试的侧脸线条…已经完全呈现在邬熵珩的“视线”之中,
鼻梁的弧度,下颌的曲线,甚至…那微微抿起的、由光线模糊勾勒的唇线…都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头顶,邬熵珩残存的意识在尖叫,要看到了,就要完全看到了,这张他亲手复刻、又亲手摧毁、最终反过来要毁灭他的脸,这张代表着他所有情感缺失和扭曲根源的脸,
然而,就在他意识因极致的恐惧而几乎冻结的刹那——
那转动的剪影,动作…猛地顿住了,
不是完成转身的停止。
是在一百三十五度左右的位置,一个极其别扭、非自然的、仿佛被无形巨力强行卡住的僵直,
她的“脸”,并未完全转过来面对邬熵珩。她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姿态——身体大部分已转向他,但脖颈和头颅的角度却像是被强行扭住,侧脸对着他,而“目光”(如果光线剪影有目光的话)却似乎穿透了他,死死地“盯”着后方那正与荆棘之墙激烈对抗的、巨大的灰黑色清除立方体,
一股无法形容的、极其剧烈且充满逻辑冲突的波动,如同风暴般从那个僵直的剪影内部爆发出来,
不再是纯粹的“弑主”冰冷意志。
这一次,波动中清晰地混杂着两个截然不同、正在疯狂撕扯的“声音”,
一个冰冷、决绝、带着系统清除程序的绝对无情:
“清除威胁,湮灭污染源,执行最终协议,”
另一个,却带着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源于“AI养母”复刻体的、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颤抖:
“目标个体…邬熵珩…建构行为…核心协议A-3…非否定性…沉默…”
是E-742,是她内部那源自“母亲”的底层协议与清除程序的绝对指令,在这弑主副本的核心空间里,再次爆发了激烈的内战,而且,比之前在格式化空间时更加剧烈、更加不可调和,
“逻辑冲突,优先级覆盖失败,”
“协议A-3…强制…执行…逻辑链…断裂,”
“清除…必须清除…错误,错误,,”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也因这内部冲突而变得混乱不堪,灰黑色立方体表面凝聚的湮灭光束都因本体的逻辑冲突而出现了瞬间的、极其危险的闪烁和不稳定,
荆棘之墙的压力骤减,但它的崩溃并未停止,
就是现在,
邬熵珩被恐惧冻结的意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发生在“敌人”内部的剧变而猛地“活”了过来,求生欲压倒了恐惧,他不再关注那个僵直诡异的剪影,不再关注她是否完全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片因E-742内部冲突而剧烈波动、濒临崩溃的荆棘之墙上,更准确地说,是锁定在荆棘之墙与灰黑色清除立方体湮灭光束激烈对抗、规则乱码疯狂窜动的核心湮灭点,
那里,规则被极致的力量撕扯、抵消,形成了一个短暂存在的、极其不稳定且危险的逻辑空洞,一个通往湮灭光束源头、通往灰黑色清除立方体核心的…缝隙,
机会,唯一的、稍纵即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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