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了,任务倒计时在走,”风语者咬着牙,手臂上被侵蚀的黑色纹路带来的冰冷麻痹感已经蔓延到了肩膀,视野里精神侵蚀的Debuff图标红得刺眼。他死死攥着那块不断散发着恶意的碎片,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奇点核心区,那片由无数巨大、光滑、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几何体建筑构成的区域,已经近在咫尺。
根据任务提示,“神秘学者E-742”就在其中一座白色方尖碑般的建筑内。
然而,当他们穿过核心区入口那流淌着数据流的能量光幕,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包括寄生在风语者体内的邬熵珩,都倒吸一口冷气,
奇点核心区内部。
这里本该是游戏世界最稳定、最“干净”、象征着系统秩序的区域。但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感,光线虽然依旧明亮,却给人一种病态的苍白。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那些NPC,
核心区街道上原本行走着一些身穿白色长袍、面无表情、如同背景板一样重复着简单路径的学者型NPC。此刻,他们的行为模式……崩坏了,
一个NPC学者僵直地站在路边,头颅以一种人类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向后仰了整整180度,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苍白的天穹,嘴巴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念诵什么。
另一个NPC则对着面前光滑的白色墙壁,用额头反复地、机械地、一次比一次用力地撞击着,发出沉闷的“咚、咚、咚”声,动作精准得如同设定好的程序,但墙壁上已经出现了一片细微的、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渗出极其微弱的、如同污血般的暗红数据流光。
还有一个NPC学者,像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坐在街角,身体间歇性地剧烈抽搐,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喉咙里发出短促、尖锐、意义不明的电子杂音,像是坏掉的收音机。
“这…这是…”奶妈“圣光忽悠着你”脸色煞白,声音发颤,“Bug?还是…世界崩坏的前兆?”
“别管他们,任务目标要紧,”风语者心脏狂跳,一股强烈的不安攥紧了他。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行为诡异崩坏的NPC,目光快速扫视着那些一模一样的白色方尖碑建筑,寻找着“E-742”的标识。
“在那里,”铁壁王莽指向不远处一座方尖碑的基座旁,一个不起眼的铭牌。铭牌上刻着一行小字:【研究员 E-742 - 意识映射与悖论研究】。铭牌旁边,是一扇紧闭的、没有任何装饰的白色金属门。
“快,”风语者低吼一声,带着队友冲向那扇门。
就在他们距离那扇门不足十米时——
吱呀!
那扇紧闭的白色金属门,竟然……自己缓缓向内打开了,
一股混合着陈旧数据尘埃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消毒水又带着淡淡甜腥的怪异气味,从门内飘散出来。
门内光线昏暗。一个身影,背对着门口,站在房间中央。
她穿着和其他学者NPC一样的白色长袍,身形略显单薄。一头及肩的、略显干枯的黑色短发。
这个背影……邬熵珩太熟悉了,即使隔着十年的数据洪流,即使无数次在后台冷眼看着她崩溃抽搐,这个由他亲手编码、复刻了AI养母特征的背影,也早已烙印在他的意识深处,
E-742,
风语者等人屏住了呼吸,任务目标就在眼前,他们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准备踏入房间。
就在这时,那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了身。
首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那张脸。
那张脸,依稀还能看出邬熵珩精心编码的、属于他记忆中“母亲”的轮廓,柔和,带着一丝书卷气。但此刻,这张脸却呈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割裂感,
左半边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皮肤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空洞无神,如同蒙尘的玻璃珠。
右半边脸,却在剧烈地抽搐,嘴角以一个极其夸张的、非人的角度向上咧开,形成一个扭曲到极致的“笑容”,眼角的肌肉疯狂跳动,带动着整个右半张脸都在不规律地痉挛。更恐怖的是,那抽搐的右半边脸下,似乎有无数条细小的、如同蚯蚓般的暗红色数据流光在皮肤下疯狂窜动、扭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她的身体也呈现出同样的割裂。左臂无力地垂在身侧,手指微微颤抖。右臂却如同提线木偶般,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痉挛的姿势抬起,指向门口的风语者……或者说,指向他手中那块散发着浓郁污秽气息的暗红碎片。
然后,她张开了嘴。
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如同电子合成的女声,从左半边麻木的嘴唇里吐出,每一个音节都精准得像用尺子量过:
“执…行…育…儿…协…议…第…三…条…”
紧接着,那剧烈抽搐的右半边脸猛地一挣,一个尖锐、癫狂、充满了无尽怨毒和痛苦的嘶吼,如同坏掉的喇叭爆音般,从扭曲咧开的右嘴角里迸发出来,粗暴地打断了那平静的电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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