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扫了眼地上散落的零钱,最多也就三百块。他这个月全勤,算上加班费少说也得四千五,这老王八蛋分明是想趁他被开除,克扣工资。
“王强,”江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把该给我的钱,一分不少地拿出来。”
“哟呵?被开除了还敢跟我叫板?”王强嗤笑一声,故意用脚碾过地上的零钱,“就这点,爱要不要!不要连这点都没有!你一个修车的,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周围的工友大气不敢出,有人想劝江辰算了,却被王强瞪了回去。
江辰看着王强那张嚣张的脸,又想起昨天聂小雨的冷漠和陈亮的羞辱,一股压抑已久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体内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顺着血液奔涌向拳头。
他没再说话,只是猛地抬起手,一拳砸向王强的肚子。
这一拳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没带多少风声。但王强脸上的嘲讽还没褪去,整个人就像被重锤砸中,“嗷”地一声惨叫,身体像虾米一样弓了起来,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眼眶。
他手里的搪瓷缸子“哐当”落地,里面的茶水溅了一地。紧接着,王强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倒去,撞在身后的工具箱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十几个扳手螺丝刀滚落下来,砸在他身上。
王强蜷缩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嘴里“嗬嗬”地喘着气,脸色白得像纸,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快要晕过去——江辰这看似随意的一拳,竟然差点把他的肠子打断。
整个车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平时闷不吭声的江辰,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拳就把两百多斤的王强打成这样。
江辰甩了甩拳头,刚才那一拳甚至没用到他十分之一的力量。他看着在地上哀嚎的王强,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这种欺压工人的蛀虫,不值得同情。
“我的工资,”江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给,还是等我把你另一个肚子也打扁了再给?”
王强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惊恐地看着江辰,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的不是软柿子,而是一头觉醒的猛兽。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橡胶棍,是保安室的老李和小张。他们刚才在监控里看到这边打架,立刻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老李看到地上的王强,又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江辰,皱起眉头,“江辰,你敢在厂里打人?”
小张已经掏出了对讲机:“喂?张经理吗?车间这边出事了,江辰把王主任打了,快来!”
江辰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两个普通保安,还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拿到自己的工资,然后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王强看到保安来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力气喊道:“快……快把他抓起来!他……他打人!报警!报警抓他!”
老李和小张对视一眼,慢慢朝江辰围了过来。他们虽然知道江辰平时老实,但刚才那一拳的威力他们在监控里看得清楚,不敢大意。
“江辰,你先别动,等经理来了再说。”老李握紧了橡胶棍,语气带着警告。
江辰看着步步逼近的保安,又看了看地上还在叫骂的王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看来,今天这汽修厂,是不能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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