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木桥的晨雾还没散尽，那时已经带着探索队踏上了南行的山路。队伍里藏着四方联盟与河泽部落的核心力量：阿平带着侦察兵在前探路，赤牙背着新锻打的铁制工具，木灵的族人穿梭在林间开路，风烈的骑兵守护两侧，水泽带着河泽部落的农人，石矶则盯着沿途的岩石，眼神里藏着对矿石的敏感，小木挎着装满简易工具的兽皮袋，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山路崎岖，脚下的碎石硌得草鞋生疼，两侧的山岩陡峭，偶有溪流从石缝中渗出，汇成细小的水流。石矶弯腰捡起一块灰黑色的石头，用铁斧敲了敲，眉头一挑：“这石头质地坚硬，是上好的建材，用来砌墙、铺路再合适不过。”
“前面有动静！” 阿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警惕。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藏身于山石之后。只见前方的山坳里，十几个身材壮实的汉子正用石镐费力地凿着岩壁，石屑纷飞，他们穿着用兽皮和粗麻缝制的衣服，腰间挂着石斧，脸上沾着尘土，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落在干燥的岩石上，瞬间蒸发。
“是山岩部落的人！” 木灵低声说道，“他们世代住在这片山地，擅长开采山石、搭建石屋，性格坚韧，但也格外警惕外人 —— 山地资源少，以前常遭游牧部落掠夺，对陌生人敌意很重。”
话音刚落，山岩部落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为首的汉子举起石镐，高声喝道：“你们是谁？闯到我们的山地来做什么！” 他是山岩部落的首领石坚，脸上刻着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眼神像山岩一样锐利，手里的石镐磨得发亮，却也崩了不少缺口。
那时往前走了一步，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我们是龙盟的人，还有风牧、树栖、石矿、河泽部落的盟友，是来寻找合作的，不是来掠夺的。”
“合作？” 石坚冷笑一声，挥了挥石镐，“这片山地的石头、矿石都是我们的，不需要和外人合作！再不走，我们就不客气了！”
身后的山岩部落族人纷纷举起石斧、石镐，摆出战斗的姿态。风烈握紧了腰间的铁刀，就要上前，被那时一把拦住：“别急，他们只是怕被欺负。”
那时转头对赤牙使了个眼色，赤牙立刻从背上取下一把铁制镐头，扔给石坚：“你试试这个，凿石头比你的石镐好用十倍。”
石坚愣了一下，接住铁镐。镐头泛着冷光，分量比石镐沉，却更趁手。他半信半疑地走到岩壁前，顺着石缝凿了一下，“咔嚓” 一声，一块脸盆大的岩石应声脱落，比他用石镐凿半个时辰还管用。
山岩部落的族人们都看呆了，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铁镐。石坚抚摸着锋利的镐刃，眼里闪过一丝动容，语气却依旧强硬：“就算工具好，我们也不需要合作！”
“你们的工具这么落后，开采山石肯定很费力吧？” 那时轻声说道，目光扫过他们干裂的嘴唇和补丁摞摞的兽皮，“而且山地里能种的地少，族人应该经常饿肚子，盐也很稀缺，对不对？”
石坚的身体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 那时说的正是山岩部落的困境。山地土壤贫瘠，只能在石缝里种些耐旱的杂粮，产量极低；盐全靠和偶尔路过的部落交换，常常断供；开采山石全靠石制工具，不仅慢，还容易受伤，族里的老人孩子大多面黄肌瘦。
“我们可以帮你们。” 那时继续说道，“我们有充足的盐和粮种，有比这更好的铁制工具，还能教你们在山地开垦梯田，利用溪流灌溉，种出足够的粮食。” 他指了指石矶，“这位是石矿部落的首领，他们擅长开采矿石，能教你们识别优质山石；这位是河泽部落的水泽首领，他们懂水利，能帮你们引溪流造梯田；赤牙首领能给你们打造足够的铁制工具。”
水泽上前一步，从兽皮袋里拿出一小袋稻种：“这是水稻种子，只要有水灌溉，就算是山地也能种。我们可以教你们造梯田、挖水渠，让石缝里长出粮食。”
石矶也说道：“你们开采的山石，除了自己用，还能和我们交换盐、粮种和工具，甚至可以帮联盟搭建石墙、堡垒，我们给你们相应的报酬。”
石坚沉默了许久，目光扫过族人渴望的眼神 —— 一个孩子正盯着阿平腰间的盐袋，咽了咽口水；一个老人的石镐已经断了半截，却还攥在手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了铁镐：“跟我来。”
山岩部落的聚居地在一个避风的山坳里，一排排石屋依山而建，墙壁用山石垒砌，屋顶铺着干草，虽然简陋却很坚固。石屋周围散落着开采好的山石，还有一些未完工的石墙，显然他们正在加固防御。
石坚带着那时一行人走进最大的一间石屋，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石桌、石凳，墙角堆着少量杂粮和风干的野果。“我们部落有六十多口人，每年冬天都要饿肚子，很多族人因为缺盐浑身无力，开采山石也经常受伤。” 石坚的声音带着疲惫，“以前也有部落来谈合作，结果抢了我们的矿石就走，还砸坏了我们的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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