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原城的晨光里,四方联盟的议事屋挤满了人。那时摊开新绘制的勘探图,手指落在那条蜿蜒的蓝色线条上:“这就是西边的大河,宽约三丈,水流湍急,但水深足够行船。河对岸的平原比西原更广阔,土壤肥沃,还有成片的沼泽,适合种植水稻、养殖鱼虾。”
石矶摸着下巴的胡须,目光落在 “沼泽” 二字上:“沼泽地泥泞难行,开采铁矿不便,但若是能种出粮食,也算是好地方。” 风烈则更关心河道:“水流急的话,骑兵过不去,只能靠船。”
“所以,我们第一步要造船。” 那时的手指重重敲在图上,“木灵的树栖部落提供坚韧的巨木和藤蔓,木衡的木工坊负责船体搭建,石矿部落打造铁钉、铁锚,赤牙的冶铁坊锻造船桨铁头,风牧部落负责探查河道深浅、寻找合适的渡口。”
分工一出,各部落立刻行动。树栖部落的族人钻进森林深处,挑选直径两尺以上的巨木,用新锻打的铁锯切割,再用藤蔓捆扎成筏,由风牧部落的骑兵拖拽到河边。木衡带着木工坊的族人,在河边搭建临时工坊,将巨木凿空做船身,边缘用铁钉固定,再用树脂混合草木灰填补缝隙,防止漏水。
赤牙则带着学徒打造船桨和铁锚 —— 船桨的木杆裹着铁皮,前端装着锋利的铁头,既能划水,遇到危险还能当武器;铁锚由整块铁矿锻打而成,重达百斤,上面缠着粗韧的藤蔓,能牢牢固定船只。
那时没有闲着,他每天都要去河边查看造船进度,有时还会拿起工具,和族人一起凿木、钉钉。小木也跟着忙前忙后,他发现巨木凿空后重心不稳,便提议在船底加装两块配重的铁矿石:“这样船在水里不容易侧翻,还能装更多东西。”
木衡照着一试,果然稳当不少,赞许地拍了拍小木的头:“你这孩子,脑子越来越灵活了!”
造船的第十天,风牧部落的侦察兵带来消息:“阿石首领,下游十里处有个浅滩,水流较缓,是渡河的最佳渡口。但我们在浅滩附近,看到了一些捕鱼的网具,还有脚印,应该有部落住在附近。”
那时心里一喜:“有部落就意味着有水源、有食物,也可能有新的合作机会。” 他当即决定:“明天先造一艘试验船,我带着阿平、木灵、风烈,先渡过河去探探情况。”
第二天清晨,第一艘木船终于完工。船身长约五丈,宽一丈,能容纳二十多人,船身两侧装着六支铁头船桨,船尾系着铁锚,看起来坚固又稳重。族人们都围过来看热闹,石矶摸着船身的铁钉,赞叹道:“用铁钉钉起来的船,比藤蔓捆扎的结实多了,就算遇到风浪也不怕。”
那时带着阿平、木灵、风烈和十个族人,登上木船。木灵的族人负责划桨,他们常年在树枝间穿梭,手臂力气大,船桨划动时,水花四溅,木船稳稳地朝着河对岸驶去。
大河的水流果然湍急,船身被冲得微微晃动,但铁锚早已提前固定在浅滩,藤蔓牵引着船身,没有偏离方向。半个时辰后,木船顺利靠岸,河对岸的平原果然名不虚传 —— 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远处是成片的沼泽,水面上漂浮着翠绿的浮萍,几只水鸟掠过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地方太好了!” 风烈忍不住赞叹,“这么广阔的草地,能放上千只牛羊!”
那时没有放松警惕,示意大家放慢脚步:“阿平,你带两个人去探查周边,注意隐蔽,不要惊动附近的部落。”
阿平领命,很快消失在草丛中。那时则带着其他人,沿着沼泽边缘查看地形。沼泽里的水很清澈,能看到水底的鱼虾,岸边的泥土湿润肥沃,确实适合种植水稻。
没过多久,阿平回来了,脸上带着兴奋:“阿石首领,前面不远有个部落,他们住在沼泽边的高脚屋里,正在捕鱼和种植一种水生作物,应该就是水稻。”
那时点点头,带着众人朝着部落的方向走去。远远就看到,沼泽边搭建着一排排高脚屋,用巨木做支柱,离地面三尺高,既能防潮,又能防止野兽袭击。几个部落族人正站在木筏上,用渔网捕鱼,还有一些人在水田地里劳作,手里拿着木制的农具,种植着绿油油的水稻。
“是河泽部落!” 木灵低声说道,“以前听老一辈说过,河泽部落世代生活在大河两岸,擅长捕鱼和种植水稻,性格温和,但也很警惕外人。”
那时往前走了一步,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我们是龙盟的人,还有风牧部落、树栖部落的盟友,从河对岸来,想和你们谈合作。”
河泽部落的族人立刻警惕起来,纷纷拿起身边的农具和渔网,围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皮肤黝黑,身材健壮,手里拿着一把木制的鱼叉,正是河泽部落的首领水泽。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过这条河?” 水泽的语气带着警惕,目光扫过那时一行人手里的铁制武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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