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云层时,枢纽已经苏醒。那时踩着晨露走出石屋,第一时间奔向南边的栅栏 —— 昨晚连夜商议的防线升级计划,今日就要全面落地。经过蛮石部落的骚扰,族人们的警惕心彻底被点燃,不用催促,木工坊、冶铁坊的族人已经扛着工具在栅栏边集结,连谷仓部落的老人都带着孩子,帮忙搬运加固栅栏用的藤条。
那时的目光扫过栅栏,昨日搭建的丈二高木栏已然稳固,今日要在此基础上再加高三尺,还要在水渠内侧挖下两尺深的陷阱。他弯腰捡起一根藤条,这是织云特意让人从藤编部落调来的韧藤,浸泡过草木灰后更耐腐蚀,用来缠绕栅栏横木,能让结构更紧密。“木衡,陷阱的间距控制在三尺,底部要倾斜,铺上松针伪装,尖刺朝上固定牢。” 那时叮嘱道,手里的藤条在横木上绕了两圈,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木衡正指挥族人往陷阱里插合金尖刺,闻言点头:“放心,阿石首领!每个陷阱里插三根尖刺,都是赤牙刚锻打的,保证一踩就透!”
赤牙从冶铁坊赶来,肩上扛着一捆新做的合金矛,矛尖闪着冷光:“这些矛给哨兵备着,栅栏上留了了望口,他们敢靠近,直接戳下去!” 他把矛靠在栅栏边,拿起一根比划了一下,“比石矛轻,还锋利,就算穿着兽皮也挡不住。”
那时接过一根合金矛,掂了掂重量,确实比石矛趁手不少。他走到水渠边,看着清澈的水流,忽然想起昨晚的决定:“阿平呢?让他来一趟。”
不多时,阿平匆匆赶来,身上还沾着昨晚修补粮车的木屑:“阿石首领,有事吩咐?”
“你跟我来。” 那时转身往石屋走,路上低声说道,“我想派你去蛮石部落当使者,带些粮种和农具,跟他们谈谈。”
阿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是想让他们放弃掠夺,加入联盟?”
“嗯。” 那时推开石屋的门,从角落里拿出一个兽皮袋,里面装着饱满的小麦种子,“蛮石部落住在荒原石洞,没什么耕地,才靠抢为生。如果能给他们一条生路,让他们学会耕种,比单纯防御管用。” 他又从墙上取下一把小型合金锄,“这把锄给他们带去,让他们看看联盟的工具,也让他们知道,靠自己种地,比抢来得踏实。”
阿平接过兽皮袋和合金锄,心里有些忐忑:“蛮熊性格暴躁,万一他们不肯见我,甚至动手怎么办?”
“带上草药部落的老医者,再带两个族人,都别带武器。” 那时目光坚定,“我们是去示好,不是去打仗。如果他们真要动手,你们就退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他顿了顿,补充道,“跟他们说,只要他们不再掠夺,联盟愿意分给他们一块靠近河谷的土地,教他们耕种和储粮技术,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
阿平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看着阿平离去的身影,那时心里也有些没底。蛮石部落常年靠掠夺为生,早已习惯了不劳而获,想要让他们转变观念,绝非易事。但他还是想试试,联盟的壮大,从来不是靠征服,而是靠包容和互助。
他回到栅栏边,继续和族人一起加固防线。小木正蹲在陷阱边,小心翼翼地铺着松针,见那时过来,连忙站起身:“阿石首领,你看这样伪装,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那时蹲下身,拨开松针看了看,陷阱底部的合金尖刺隐约可见,确实隐蔽:“做得好。不过还要注意,别让咱们自己人不小心踩进去,在旁边做个标记。”
“知道了!” 小木拿起一块彩色的碎布,系在陷阱旁的小树枝上,“这样大家就知道这里有陷阱了。”
那时笑了笑,继续往前走。沿途的族人都在忙碌,有的在缠绕藤条,有的在加装合金尖刺,有的在修补被蛮熊劈坏的粮车。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认真,没有抱怨,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 守住家园。
中午时分,防线升级基本完成。丈五高的木栅栏上缠绕着韧藤,密密麻麻的合金尖刺像刺猬的刺一样朝外突出,栅栏内侧每隔三丈就有一个了望口,哨兵手持合金矛,警惕地盯着南边的荒原。水渠内侧的陷阱隐藏在松针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旁边系着彩色碎布,提醒族人避让。
阿果提着一个陶碗走过来,里面装着麦粥:“阿石首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忙活一上午了。”
那时接过陶碗,喝了一口,温热的麦粥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疲惫。他看着眼前坚固的防线,又望向南边的荒原,心里默默祈祷:阿平此行,能有好结果。
与此同时,阿平已经带着草药部落的老医者和两个族人,踏上了前往蛮石部落的路。他们没有骑马,也没有带武器,只背着装满粮种、合金锄和草药的兽皮袋,一步步朝着荒原石洞的方向走去。
荒原上的风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睛,脚下的碎石硌得脚生疼。老医者走得有些吃力,阿平不时停下来扶他一把。“阿平小哥,你说蛮石部落的人,会听我们说话吗?” 老医者喘着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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