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总得试试。” 阿平望着远方隐约可见的石山,“阿石首领说了,大家都是为了活下去,他们只是选错了方式。”
走了近三个时辰,终于抵达了蛮石部落的聚居地 —— 一片开凿在石山上的石洞。石洞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体上,洞口挂着风干的兽骨,看起来有些阴森。几个光着膀子的蛮石部落族人守在山脚下,看到阿平一行人,立刻举起石斧,厉声喝道:“站住!你们是谁?敢闯我们的地盘!”
阿平停下脚步,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我们是龙盟的人,来找你们的首领蛮熊,想跟他谈谈合作。”
“合作?” 一个守洞的族人嗤笑一声,“你们是来送粮食的?还是来报仇的?”
“我们是来送希望的。” 阿平从兽皮袋里拿出一把小麦种子,“我们带来了粮种和农具,想教你们耕种,让你们以后再也不用饿肚子。”
守洞的族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们会带这些东西。其中一个人转身跑进石洞,没多久,蛮熊就带着几个族人走了出来。他依旧光着膀子,腰间缠着兽皮,看到阿平,眼神立刻变得凶狠:“你们胆子不小,居然敢找上门来!”
“蛮熊首领,我们没有恶意。” 阿平没有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上次你抢了我们的粮车,我们没有怪你,知道你们也是为了活下去。但掠夺不是长久之计,这次我们来,是想给你们一条生路。”
蛮熊眯起眼睛,盯着阿平手里的小麦种子和合金锄:“生路?什么生路?”
“联盟愿意分给你们一块靠近河谷的土地,这里有粮种,有农具,我们还会派人教你们耕种和储粮技术。” 阿平把小麦种子和合金锄递过去,“靠自己的双手种地,收获的粮食足够你们过冬,再也不用冒着风险去抢。”
蛮熊没有接,只是死死盯着阿平,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他身后的族人也议论起来,有的面露不屑,有的却露出了动摇的神色。一个年轻的族人忍不住说道:“首领,我们去年冬天饿死了三个人,如果真能种地,不用再抢……”
“住口!” 蛮熊厉声打断他,“我们蛮石部落的人,靠的是力气吃饭,不用别人可怜!” 话虽如此,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合金锄上。这把锄看起来比他们的石锄锋利多了,挖地肯定省力不少。
老医者走上前,从兽皮袋里拿出一小包草药:“蛮熊首领,这是止血消炎的草药。你们常年打仗抢东西,肯定有不少族人受伤,这个或许能帮上忙。” 他把草药递过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让大家都能好好活下去。”
蛮熊看着递到面前的草药,又看了看阿平真诚的眼神,心里有些犹豫。他知道,荒原石洞的资源越来越少,猎物越来越难捕,粮食也越来越匮乏。去年冬天,部落里确实饿死了人,如果再这样下去,明年冬天可能会更惨。可他又放不下首领的面子,让他向曾经被自己掠夺的部落低头,实在太难。
“你们先回去吧。” 蛮熊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会考虑你们的提议,但你们要是敢耍花样,我一定会踏平你们的枢纽!”
阿平松了口气:“我们不会耍花样,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派人去联盟找我们。”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块土地很肥沃,靠近河谷,浇水方便,现在种下去,秋天就能收获粮食。”
蛮熊没有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守洞的族人让开一条路。阿平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对着蛮熊拱了拱手,带着老医者和族人转身离去。
看着阿平一行人渐渐消失在荒原上,蛮熊拿起地上的合金锄,掂量了一下,又打开装着小麦种子的兽皮袋,看着饱满的麦粒,眼神复杂。他身后的一个老族人走过来:“首领,龙盟的提议,或许可以试试。我们不能再让族人饿肚子了。”
“我知道。” 蛮熊叹了口气,把合金锄和小麦种子递给老族人,“把这些收起来,明天派两个人去看看他们说的那块地。如果真像他们说的那样,或许…… 我们真的可以试试种地。”
老族人点点头,接过东西,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阿平一行人回到枢纽时,天已经快黑了。那时正在栅栏边等他,看到他平安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怎么样?蛮熊同意了吗?”
“他没有立刻同意,但说会考虑。” 阿平把蛮熊的反应说了一遍,“他让族人明天去看我们给他们留的土地,我觉得有希望。”
那时笑了笑:“已经很好了。只要他愿意考虑,就有转机。” 他转头对阿果说:“明天让丰粮区的人去准备一下,把靠近河谷的那块空地整理出来,再准备些农具,等蛮石部落的人来了,好好招待他们。”
“好嘞。” 阿果连忙点头,转身去安排。
夜色渐浓,枢纽的工坊区已经安静下来,只有栅栏上的火把还在燃烧,照亮了周边的区域。那时沿着栅栏慢慢走着,哨兵看到他,纷纷问好:“阿石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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