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愣住了,他看着手里的大筐,又看了看老麦手里的小筐,确实差很多:“可…… 可没人说‘一筐’是小筐啊!平时装麦子,不都用大筐吗?” 他有点委屈,觉得自己没做错 —— 部落里从来没规定过 “筐” 的大小,装什么用什么筐,全凭习惯。
老麦叹了口气,蹲下来从大筐里舀了一瓢粟种,倒进小筐里 —— 大筐里的粟种,刚好倒满两小筐。“你看,一筐大筐种,能装两小筐。要是按大筐撒,五块地得两筐半大种,可咱们只剩一筐半大种,根本不够。” 他指着储存棚里的粟种堆,“要是按小筐撒,五块地五小筐,刚好够,还能剩点种备用。”
巴图这时也凑过来,手里拿着个中等大小的藤筐(底宽 8 寸):“那我这个筐算什么?算‘中筐’吗?一‘中筐’能抵几小筐?” 这下更乱了 —— 部落里的藤筐有大有小,都是编筐时随手编的,没有统一尺寸,现在算粟种用量,光 “筐” 的大小就吵了半天,还没开始撒种,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
小禾蹲在旁边,用炭条在木板上画了三个筐的简笔画:大筐、中筐、小筐,可画完后更迷茫 —— 每个筐旁边该写什么?写 “大筐 = 2 小筐”?可 “2” 怎么记?画两道横线吗?可横线又会蹭掉…… 她把炭条扔在地上,有点泄气:“要是能有个不用画横线、能说清‘大筐小筐’‘几块半块’的办法就好了。”
那时看着眼前的混乱 —— 小禾的木板上满是黑印,阿平的大筐和老麦的小筐还放在旁边,巴图的中筐夹在中间,像三个闹别扭的孩子 —— 他突然意识到,问题的根源不仅是 “计数记不清”,更是 “记录工具太落后”:炭条画的横线易蹭、易混,根本满足不了 “记准、记清” 的需求,必须做个更好用的记录工具。
“小禾,跟我来!” 那时拉起小禾的手,往储存棚走,“咱们做个‘能写清楚、不蹭掉’的东西,再也不用画横线了!” 阿平、老麦、巴图都好奇地跟在后面,想看看那时要做什么。
储存棚里,那时翻出一根杨木杆 —— 是前 42 章截木剩下的,直径约 1 寸,长度刚好够握在手里,木质坚硬,不容易裂。他先找了块磨石,把木杆的一端削成细尖,削的时候特意放慢速度,让笔尖的弧度圆润,避免太尖划破木板;削好后,又用石凿在笔尖顶端挖了个小槽,槽深半寸,宽能刚好塞进几根细毛。
“毛呢?要软点、细点的毛,才能蘸炭粉写字。” 那时环顾四周,突然想起前几天打猎时剥的鹿皮 —— 鹿皮边缘有不少柔软的鹿毛,之前没舍得扔,放在储存棚的角落里。他赶紧翻出来,挑了十几根最长最软的鹿毛,用手指捋顺,去掉里面的碎皮屑:“这些毛刚好,软却有韧劲,蘸了炭粉不会掉。”
小禾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时哥,把毛塞进槽里就行吗?会不会掉出来?” 那时笑着点头,又从陶罐里挖了点树胶 —— 树胶是前 34 章煮薄荷汁时剩下的,熬得浓稠,黏性很强,现在还带着点薄荷的清香。“用树胶把毛粘住,就掉不了了。” 他用手指蘸了点树胶,均匀地涂在槽里,再把捋顺的鹿毛塞进槽里,轻轻按了按,让毛和树胶贴紧。
等树胶稍微干一点,那时把做好的 “笔” 递给小禾:“试试?这叫‘兽毛笔’,用鹿毛蘸炭粉写,比炭条清楚,还不容易蹭掉。” 小禾小心翼翼地接过笔,笔杆握在手里刚好,鹿毛柔软却挺实,不会软塌塌地弯下来。
她从怀里掏出小包炭粉(前几天筛的细炭粉,包在树叶里),蘸了点在鹿毛上,然后在杨木板上慢慢画了一道线 —— 线条比炭条画的细,却更清晰,墨色均匀,没有断点;她试着用手蹭了蹭,线条居然没糊,只是稍微淡了点,还是能看清。“真的不蹭掉!” 小禾兴奋地叫起来,又在板上写了几道线,每道都清楚利落,“比炭条好用太多了!”
族人们都围过来看,老麦伸手轻轻摸了摸鹿毛:“这毛软,写出来的线细,比炭条画的横线清楚,以后记‘几块地’‘几筐种’,再也不怕蹭掉了!” 阿平也凑过来,让小禾在他的木板上写了个 “大筐”“小筐” 的简笔画,旁边用兽毛笔标了道细线:“以后拿筐前,先看板上的线,就不会拿错了!”
那时看着小禾兴奋的样子,又看了看手里的兽毛笔,突然说:“光有笔还不够 —— 我们得学‘能记清 “多少”“半”’的记号,比如用简单的字,记‘1 块地’‘2 筐种’‘半块地’,这样不管是谁记,都能看明白,不用再猜。”
夕阳开始西斜,渠边的粟地已经浇完大半,补种的粟种也按 “小筐” 的量分好了 —— 阿平拿着小筐,每块地撒一筐,巴图在旁边帮忙,老麦则蹲在地里,检查撒种的密度,确保不会太密或太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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