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一听,赶紧把藤蔓捆解开,开始拆藤蔓段。藤蔓之前编筐时被捆得有点紧,他得用手指慢慢把缠在一起的藤蔓分开,每拆一段就摆在旁边的木杆旁。拆到第 5 段时,一根藤蔓突然缠在了一起,像打了个死结,阿平用力一扯,“啪” 的一声,藤蔓断成了两段 —— 一段长约 6 寸,另一段长约 4 寸,断口处还带着纤维,像被扯断的头发。
“哎呀!” 阿平举着两段短藤蔓,脸有点红,“糟了!这段断了,现在有的是 1 尺长,有的是 6 寸,有的是 4 寸,摆的时候肯定混!” 他赶紧把断了的藤蔓放在一边,又继续拆,可拆到最后,完整的藤蔓段只挑出 8 段,离需要的数量还差 4 段。
“先凑合用,” 那时接过阿平手里的藤蔓段,把完整的和断的分开,“比如摆两段 6 寸的,凑成 1 尺,记清楚哪处是两段凑的,别到时候挖沟忘了。” 他把两段 6 寸的藤蔓摆在一起,用手指比了比,刚好和 1 尺长的藤蔓差不多,“阿山,你插木杆的时候,看到摆两段藤蔓的地方,就记着是凑的 1 尺,挖沟的时候别挖浅了。”
阿山点点头,拿着藤蔓开始调整木杆间距 —— 他把 3 段完整的藤蔓摆在第一根和第二根木杆之间,确认是 3 尺远,又把两段 6 寸的藤蔓摆在第二根和第三根之间,用小石子压在藤蔓两端做记号,生怕风再吹跑。可等他调整到第 5 根木杆时,还是忘了哪处是凑的 —— 刚才压的小石子被晨露打湿,陷进了土里,找不着了。
“算了,先插着,挖的时候多注意。” 阿山有点无奈,只能凭着记忆继续调整,最后 10 根木杆插完,像一条歪歪扭扭的线,从坡顶延伸到粟地旁。
接下来该挖浅沟了 —— 这是用来标记渠道路线的,等确定水流通畅,再把浅沟挖深成正式的渠。阿山拿着木铲,从坡顶的第一根木杆开始挖,他把木铲插进土里,用力一撬,一块湿土就被挖了出来,放在旁边堆成小堆。
“挖半尺深就行,” 那时在旁边提醒,“别太深,只是标路线。” 他用藤蔓量了量,确认半尺的深度,“刚好能没过木铲头。”
阿山点点头,按半尺深的标准挖,挖得很认真,每挖一下就用藤蔓比量一下,生怕挖深了。挖到第二根和第三根木杆之间时,他突然忘了这里是用两段 6 寸藤蔓凑的 1 尺,只记得按平时的 3 段完整藤蔓的间距挖,结果沟挖得比其他地方浅了半指 —— 平时 3 段藤蔓的间距是 3 尺,挖沟时要稍微往中间倾斜一点,让水好流,可这次两段凑的 1 尺间距,他还是按 3 尺的倾斜度挖,沟底自然就浅了。
挖完半条浅沟时,太阳已经升高了些,晨露渐渐干了,土坡上的湿土变成了潮土,踩上去不会陷那么深了。“要不浇点水试试?” 阿平提议,“看看水能不能顺着沟流到粟地。”
那时觉得可行,就让阿平去洼地拎水,阿平拿着两个陶盆,一趟趟地往浅沟里倒水。水刚倒进沟里,就顺着沟底往下流,流到阿山挖浅的那段时,突然慢了下来,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似的,慢慢积成了一个拳头大的水洼,水还往沟外渗,把旁边的土泡湿了。
“糟了!这里挖浅了!” 阿山赶紧跑过去,蹲下来看水洼,“肯定是刚才忘了这处是凑的藤蔓,间距短,沟底没挖够倾斜度。”
老麦也走过来,用木铲扒了扒沟底的土:“得重新挖深 4 寸,不然水总在这儿积着,正式挖渠的时候还得返工。”
阿山只能拿起木铲,重新挖那段浅沟 —— 湿土已经被水泡得很软,挖起来比刚才费劲,一铲下去会带起很多泥浆,溅得他裤腿上都是。他先把水洼里的水舀出来,倒进旁边的洼地,再一点点把沟底的湿土挖出来,填进从别处挖来的干土,然后按正确的倾斜度挖深 4 寸,用藤蔓量了又量,确认和其他地方的沟底一样深才停手。
“下次可不能忘凑数的地方了。” 阿山擦了擦脸上的汗,泥浆在他脸上画了道黑印,引得阿平笑了起来。
小禾一直蹲在浅沟旁边的土坡上,手里捧着杨木板,用半截炭条记录 “挖错的地方”—— 她之前听那时说,记下来以后返工的时候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她蹲的姿势很小心,怕踩坏刚挖的浅沟,膝盖上沾了点土,也不在意。
小禾握着炭条的手指细细的,炭条在她手里显得有点粗,她得用指尖用力捏着才能稳住。每看到阿山挖错一处,她就在木板上画一道横线 —— 挖错第一处时,她画了第一道横线,线条有点歪,像条小蛇;挖错第二处时,画了第二道,比第一道直了点;挖错第三处时,她正认真地画第三道,肩膀不小心蹭到了木板边,木板晃了一下,炭条在板上蹭出一片黑团,把之前画的三道横线全糊住了,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印,像块脏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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