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禾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急,她赶紧用手指去擦,结果越擦越黑,黑印还沾到了她的指尖,变成了黑乎乎的一团。“又蹭掉了……” 她看着木板上的黑印,眼眶有点红,之前画横线时的认真全白费了,她甚至想不起来刚才到底记了几处挖错的地方。
小禾气得把炭条往木板上戳了戳,想重新画,结果 “咔嚓” 一声,原本就只剩指尖长的炭条断成了两截,短的那截掉在地上,滚进了浅沟里,被水浸湿,变成了一滩黑泥。
“怎么了?” 那时走过来,看到小禾红红的眼眶和手里断了的炭条,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杨木板,看了看上面的黑印,又摸了摸小禾的头,动作轻轻的,怕碰疼她。“别着急,” 那时的声音很温和,“横线容易蹭掉,不是你的错,等勘察完,咱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个不会蹭掉的东西记录,现在先记在心里,我也帮你记着,刚才一共挖错了 3 处,对吧?”
小禾点点头,眼泪没掉下来,她把断了的炭条捏在手里,小声说:“要是能有个‘不会蹭掉、能写清楚’的东西就好了,画横线总混,记不住。” 她看着木板上的黑印,又看了看远处的木杆,突然觉得要是能 “写” 出不一样的记号,比如 “1 处、2 处”,不用画横线,就不会记混了。
那时摸了摸小禾的头,没说话,心里却把她的话记了下来 —— 计数不仅要 “数清”,还要 “记准”,现在用炭条画横线的办法,显然跟不上勘察的需求,工具得想办法改进才行。
勘察完路线,接下来该搭坡度绳了 —— 这是控制渠底坡度的关键,要是坡度太陡,水会流得太快,冲垮渠底;要是太缓,水又流不动,只能在沟里积着。按部落之前的经验,坡度绳需要 “每 2 尺立 1 根木杆,共 5 根”,木杆立在浅沟旁边,再用麻绳连起来,水顺着麻绳的方向流,就能保证渠底的坡度合适。
阿平负责立木杆,他从储存棚里搬来 5 根杨木杆 —— 每根约 2 尺长,粗细均匀,他特意用藤蔓量了长度,确保每根都是 2 尺,没差半指。“那时哥,立在哪里啊?” 阿平站在浅沟旁,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从哪头开始立。
“从坡顶开始,” 那时指着浅沟的起点,“每走 5 步立一根,对着浅沟的中间,别歪了。”
阿平点点头,拿起第一根木杆,插进浅沟旁边的土里,用脚踩实,又用藤蔓量了量高度,确保露出地面的部分是 1.5 尺 —— 这样麻绳连起来的时候,不会太低蹭到沟底。立第二根时,他走了 5 步,对准浅沟中间,也立得很直。立第三根时,他突然忘了 “已经立了几根”—— 刚才立第二根时,有只麻雀落在木杆上,他看了一眼,就把数给忘了,只记得 “要立到能看到粟地的坡边”,结果多走了 5 步,立了第四根,后来又觉得不对,又立了第五根,等反应过来时,地上已经立了 6 根木杆。
“这…… 这是几根啊?” 阿平挠着头,看着地上的 6 根木杆,有点懵,“我好像多立了一根?”
老麦走过来,用手拽了拽连在木杆上的麻绳 —— 麻绳是前 42 章编的,很结实,现在被 6 根木杆拉得绷得紧紧的,从坡顶到坡下,麻绳的坡度陡得像青林里的陡坡,风一吹,麻绳还发出 “嗡嗡” 的响声。“肯定多立了,” 老麦用脚踹了踹最下面的木杆,木杆晃了晃,“绳太陡,水会冲垮渠底;少立 1 根又会流不动,必须是 5 根,之前挖粟地水沟时就是这样。”
那时也走过来,看了看麻绳的坡度,又数了数木杆:“确实多了 1 根,得拔掉 1 根,重新立。”
可拔哪根呢?6 根木杆看起来都一样,立的间距也差不多,阿平根本分不清哪根是多立的。“要不重新数一遍,重新立?” 阿平提议,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犯了低级错误。
那时点点头:“只能这样了,大家一起帮忙。” 他抱起剩下的木杆,一根一根递给阿平,每递一根就数一声:“1。” 阿平接过木杆,也数一声:“1。” 然后把木杆插在地上,老麦则在旁边看着,确保间距是 5 步,小禾则蹲在木板旁,用断了的炭条头,在木板上画横线记 —— 画一道就数一声,生怕再数混。
“2、3、4、5……” 当数到第 5 声时,阿平把第五根木杆插好,那时赶紧喊停:“够了!5 根正好!”
阿平松了口气,把多出来的那根木杆拔下来,放在一边,然后重新把麻绳连在 5 根木杆上 —— 这次麻绳的坡度刚刚好,不陡不缓,风一吹,只是轻轻晃动,不会发出 “嗡嗡” 的响声了。
小禾看着木板上的 5 道横线,炭条头已经快磨没了,黑印沾在指尖,洗都洗不掉。“要是能‘写’出‘1 根、2 根’,不用画横线,就不会数错了。” 小禾小声说,这次她没对着那时说,而是对着手里的杨木板说,仿佛木板能听懂她的话。
那时刚好听到,他蹲下来,看着小禾手里的木板,又看了看立在地上的 5 根木杆,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计数不能只靠 “数”,还得靠 “记”,而 “记” 的工具和方法,必须得改了 —— 不然下次搭坡度绳、挖渠,还会犯同样的错。
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光把 5 根木杆的影子拉得很长,像 5 个站在土坡上的卫士,麻绳在光影里泛着淡淡的光,从坡顶延伸到粟地旁,等着明天通水的检验。阿山和阿平在收拾木铲,老麦在检查浅沟的深度,小禾则抱着杨木板,手里攥着断了的炭条,看着木板上的横线,心里盼着能早点有个 “不会蹭掉、能写清楚” 的东西。
那时站在土坡顶端,看着眼前的一切,手里还攥着那卷断了几段的藤蔓 —— 今天的勘察,因为计数混乱、记录不清,多花了近一个时辰,还返工了好几次,要是以后部落想挖更长的渠、种更多的粟地,这样的效率肯定不行。他摸了摸怀里的燧石片,心里暗暗想:明天通水后,一定要想办法做个好记的工具,再学几个简单的记号,把 “多少” 记清楚,再也不能让木杆数错、横线蹭掉的麻烦耽误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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