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玛姆阿姨煮了豌豆汤 —— 用前一天浇过水的豌豆荚煮的,豆粒虽小,却透着清甜。族人们坐在水渠边,捧着陶碗喝汤,看着水流顺着渠壁慢慢渗进地里。老麦喝着汤,突然说:“阿石,要是能有个‘不会蹭掉的标记’就好了,上次画的浇水图,一场风就吹模糊了;还有‘啥时候浇’,要是能像数麦粒一样,数到多少下就换地,就不用争了……”
那时喝着汤,看向阿平手里的树皮笔记 —— 上面的图案描了又描,有的地方都快戳破树皮了;再看水渠边的木板,刚画的 “露水” 图案已经被风吹得淡了些。他心里忽然记下:得想个办法,让 “记录” 能长久保留,让 “时间” 不用靠摸、靠看,能有个统一的数法……
阿山突然掏出自己画的 “水渠改进图”,凑过来说:“阿石哥,我想在水渠旁挖‘蓄水坑’,下雨时存水;还想把芦苇管换成粗的,水流快些。就是 —— 坑要挖多深,管要多粗,我画在树皮上,怕过几天自己都忘了……”
那时接过图,指着 “蓄水坑” 的标记:“这个想法好!坑挖得比水渠深半尺,管选比手腕粗的芦苇 —— 我们可以在坑边插根木杆,刻上‘半尺’的刻痕;管的粗细,就用阿山的手腕当样子,下次砍芦苇时比着来。”
下午,族人们按照 “摸露水、摸石头” 的法子浇水:小禾蹲在草边,先摸草叶上的露水,喊 “能浇麦田啦”;巴图跑去开渠口,手刚碰到渠边的石头,就喊 “换豌豆地啦”;阿果抱着薄荷叶,感觉风变凉了,就去拨薄荷丛的分支口。可中途还是出了错 —— 阿平记错了 “换口时间”,手摸石头还没烫,就提前拨了豌豆地的口,导致半渠水浇到了空地上,还是那时及时发现,赶紧换了回来。
傍晚时分,薄荷丛浇完了,薄荷叶上的水珠在夕阳下闪着光。族人们聚集在知识墙前,阿山把 “轮灌制度” 画上去:左边画着 “摸露水的手 + 麦秆”,中间画着 “摸石头的手 + 豆藤”,右边画着 “抓薄荷的手 + 薄荷叶”。小禾拿着炭笔,在每个图案旁边都画了个 “小圆圈”:“这样蹭模糊了,我就知道这里该有个图案……”
松老人站在知识墙前,给年轻族人讲解:“以后浇水前,先摸草叶、摸石头;培土时,数着捧来;别像今天一样,记错了浪费水。” 那时看着墙上容易模糊的图案,又看了看阿平手里描了又描的笔记,心里更确定:得尽快想个 “不会模糊、大家都能认” 的记录法子,还有 “不用摸、不用看” 的时间数法 —— 不然下次轮灌,还会出岔子。
夜色渐深,族人们都散去休息,那时还在水渠边徘徊。他摸着渠壁上阿山刻的 “支撑柱间距”,又摸了摸木板上淡了的图案,月光下,木板上的炭痕像一道道模糊的影子。他知道,轮灌制度解决了 “浇哪里、浇多少” 的问题,可 “怎么记、怎么算时间” 的麻烦还在 —— 这不仅是为了下次浇水,更是为了以后种更多地、做更多工具时,族人不用再为 “记不清、分不清” 吵架。
他转身回洞穴时,特意把阿平那本 “描满炭痕” 的树皮笔记带了回去。借着篝火的光,他翻着笔记上模糊的图案,心里有了个念头:或许,可以用简单的 “符号” 代替图案,用 “数太阳影子的长度” 代替摸石头 —— 这些,得等下次找机会,慢慢教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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