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青林的树梢,族人们就自发聚集到洞穴前的空地上 —— 昨天通水成功后,大家都知道,要让水渠长久发挥作用,不能只靠一时的热情,得有规矩跟着。松老人拄着拐杖坐在最前面,手里捧着前几天记录瓢虫数量的树皮笔记,笔记上的横线和圆点已经有些模糊,他时不时用手指摩挲着,生怕记错了数;老麦则背着装有麦种的藤筐,筐里还放着几株不同生长期的麦苗,枯黄的麦叶和翠绿的豌豆叶摆在一起,他想让大家直观看到 “不同作物渴得不一样”。
那时抱着一卷树皮,上面画着前一天晚上熬夜修改的 “轮灌方案图”,刚走到空地上,就被族人们围了起来。“阿石,今天是不是要定浇水的规矩啊?” 巴图搓着手,眼里满是期待,“昨天通水的时候,我看豌豆地裂的口子能塞进手指,要不 —— 等太阳刚过树顶就先浇豌豆?”
“太阳刚过树顶?” 老麦立刻皱起眉,把藤筐里的麦苗往地上一放,“你说的‘刚过树顶’是哪棵树?东头的老桑树比西头的杨树高半丈,太阳过桑树顶时,豌豆地都快晒蔫了!我看该等太阳到头顶,先把麦子浇透 —— 麦子的根都发黑了,再渴半天就救不活了!”
族人们瞬间分成两派:支持巴图的觉得豌豆也是辛苦种的,不能让豆荚干在地里;支持老麦的则攥着发黑的麦根,急得嗓门都高了。小禾拉着阿果的衣角,小声说:“阿果姐,要是能把‘啥时候浇’画在木板上就好了,可上次画的‘太阳过树顶’,我和阿平哥都分不清是哪棵树……”
那时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展开手里的树皮图:“大家别争,我观察了三天 —— 早上露水干的时候,河水能没过脚踝(流量最大),先浇麦田;等太阳晒得石头发烫时,河水只剩半脚踝(流量变小),再浇豌豆;傍晚风变凉时,河水刚没过脚背(流量最小),浇薄荷丛。这样每种作物都能浇到,也不浪费水。”
他指着图上的 “河水流量曲线”—— 用高低不一的波浪线标注,旁边画了 “露水、发烫石头、凉风” 的小图案,“你们看,不用看哪棵树,看这些就知道:摸到草叶上没露水了,就去开麦田的渠口;手摸石头烫得缩回来,就换豌豆地;感觉风不热了,就浇薄荷。”
族人们凑过来看图,虽然觉得 “波浪线” 看不懂,但 “摸露水、摸石头” 的法子简单,争论渐渐平息。阿山指着图上 “麦田角落” 的标记,问:“阿石哥,东头那片麦田离渠口远,要是浇的时候忘了换分支口,咋办?”
“我在水渠上留了‘分支口’,每个口旁都绑了对应的作物藤 —— 绑麦秆的是麦田口,绑豆藤的是豌豆口。” 那时指着图上的小圆圈,“到时候让辅助组的人盯着,换口时把绑的藤条换了就行。” 可话刚说完,阿果就小声补充:“上次绑的麦秆和豆藤,晒了两天就黄了,昨天阿平哥差点把豆藤认成麦秆,差点把水浇到空地里……”
松老人把手里的新木板递过来,叹了口气:“阿石,你把‘啥时候浇、浇哪块’画上去吧,虽然画的‘露水’‘石头’容易蹭掉,但总比记不住强。” 那时接过木板,拿起炭笔,却顿了顿 —— 他想写 “辰时浇麦”,可族人们根本不知道 “辰时” 是啥;想画 “露水 + 麦秆”,又怕晒半天后图案模糊,没人认得出。最后只能画了三个图案:
? 第一格:草叶上挂着小水珠(露水未干),旁边绑着麦秆,下面画了三道横线(代表东、中、西三块麦田);
? 第二格:手摸发烫的石头,旁边绑着豆藤,下面画了两道横线(代表两块豌豆地);
? 第三格:风吹动薄荷叶,旁边绑着薄荷叶,下面画了一条长横线(代表沿渠的薄荷丛)。
画完后,阿平主动说:“我来盯着!每天早上先摸草叶,再去看分支口的藤条,记在树皮笔记上。” 可他翻开笔记,前几天画的 “露水” 图案已经被蹭得只剩个淡印子,只能用炭笔重新描,“就是这笔记…… 画的图案过两天就模糊,上次漏描了‘换豌豆地’的标记,差点浇重了。”
轮灌制度定下来后,那时又提 “日常维护”:“光有浇水的规矩还不够,水渠得天天看 —— 早上浇地前,检查渠壁有没有裂;每周五下午,给渠壁培点土;要是下暴雨,就去挖泄洪沟。” 他话没说完,巴图就挠头:“上周培土的时候,阿山记的‘每隔五丈培一筐土’,可‘五丈’是用脚步量的,我一步比他长半尺,最后有的地方培多了,有的地方没培够……”
族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小禾带着女孩们编过滤网,用细藤蔓编得密不透风,“这样杂草不会堵渠口,省得每天掏芦苇管;阿平哥,你记的时候,别画‘一筐土’,画‘一藤筐 + 三捧土’,我们都能数着捧来……” 巴图带着青壮去砍杨木,每根木头上都刻了 “三道杠”(代表三尺长),“这样插支撑柱时,不用量脚步,看刻痕就知道间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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