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源方向突然传来“咕咚”一声巨响,石面裂开了道大缝,蓝光从缝里涌出来,却裹着黑丝,落在地上就化成了蚀脉虫,往众人的方向爬。小念立刻引着银纹往虫群烧,可虫太多,烧了一批又来一批,银纹的光越来越淡,她的额头渗出汗珠,握剑的手都在抖——引脉源光已经耗了她不少力气,现在还要对抗虫群,她快撑不住了。
赵将军立刻抬着卵壳往脉源的裂缝靠,古剑往壳底的小孔刺去,光丝钻进孔里,瞬间传来“唧唧”的叫声,虫母在壳里挣扎,卵壳剧烈地晃动,黑液从壳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就化成了大虫,比之前的蚀脉虫大了三倍,壳上还裹着黑丝,往赵将军的腿上爬。
戚将军立刻用断剑砍向大虫,剑刃刚碰到虫壳,就被弹开,大虫反而顺着剑刃往他的手上爬,黑丝缠上他的腕间,瞬间就蒙了层霜。戚将军咬牙把断剑往地上插,光尾往虫身上缠,才把虫逼退,可他的腕间已经开始发黑,煞气顺着脉门往身体里钻。
“阿武!用剑牌织网!”小念喊着,银纹往阿武的剑牌上缠,金线缕瞬间织成一张大网,往虫群罩去。网刚触到虫,就传来“滋滋”的声响,虫群被烧得缩成一团,却有几只大虫咬破网眼,往青禾的方向爬——它们还是在找青禾的魂息。
青禾这时突然直起身子,指尖泛出微弱的金光——不是凝魂砂,是她自己的魂息。她竟在主动放魂息,金光照亮了周围的黑雾,把虫群逼退了些,却也让她的脸色更白,连呼吸都快没了。“小念,趁现在!”青禾喊着,往脉源的裂缝冲,“虫母怕我的魂息,我引它出来,你烧!”
小念想拦,却已经晚了。青禾冲进裂缝的瞬间,石缝里传来“唧唧”的惨叫,虫母从缝里钻出来,像一团黑球,裹着无数细虫,往青禾的身上扑。青禾立刻用魂息裹住自己,金光在她周身亮起来,虫母刚触到金光,就被烧得缩成一团,却有更多细虫往她的脉门钻,黑霜瞬间漫到她的胸口。
“就是现在!”小念立刻往裂缝冲,镇冢剑往虫母刺去,银纹裹着脉源的蓝光,顺着剑刃爬,刚触到虫母,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蓝光银纹炸开,虫母被烧得化成了灰,细虫也跟着散了。
可青禾却往后倒去,魂息在刚才的爆炸中漏得更厉害,她的身体竟开始变得透明,指尖的金光几乎看不见了。断剑魂立刻飘过去,光尾裹住她的身体,淡青光一点点钻进她的脉门,却只能稳住她的魂息,没法补回来。
小念冲过去抱住青禾,指尖按在她的眉心,银纹往她的脉门里钻,想渡她魂息,可刚触到她的脉门,就被煞气逼了回来。“别费力气了。”青禾虚弱地笑了笑,指尖碰了碰小念的脸颊,“还有两天……守住脉源,比救我重要。”
赵将军这时走过来,古剑往青禾的脉门贴,光丝裹住她的身体,把煞气逼了回去些:“不会让你有事。”他说着看向脉源的裂缝,蓝光已经恢复了些,却比之前弱了不少,石缝里还在渗黑丝,“脉源核心裂了道缝,得用金线缕补,不然还会有虫钻进来。”
戚将军忍着腕间的疼痛,用断剑挑着金线缕,往石缝里钻:“我来补,你们把青禾扶去洞里,她不能再受冻了。”阿武也过来帮忙,剑牌往石缝上贴,金线缕顺着剑牌爬,一点点把裂缝补起来。
小念扶着青禾往洞里走,青禾靠在她的肩上,呼吸轻得像风。断剑魂飘在她们身边,光尾轻轻扫过青禾的指尖,像是在安慰。洞外的月光还在,却没了之前的暖意,脉源方向传来金线缕的“嗡鸣”,和远处守脉台的古剑光遥相呼应。
青禾靠在洞壁上,看着洞外忙碌的身影,突然笑了笑:“你说……三日之后,我们能赢吗?”
小念握紧她的手,指尖的银纹泛着微光:“会赢的。”她看着青禾越来越透明的手指,心里却没底——青禾的魂息只剩一缕,脉源也受了损,而煞剑影的残魂还在暗处,这场仗,确实比想象中更难。
断剑魂突然往青禾的掌心钻,淡青光在她的掌心里凝成一颗小珠子,是它自己的魂息。青禾的眼睛亮了些,却把珠子推了回去:“我不要,你还要帮我们打架。”
断剑魂却固执地把珠子塞进她的掌心,光尾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然后飘回镇冢剑里,没了动静——它把自己的魂息给了青禾,现在连飘都飘不动了。
青禾握着掌心的光珠,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滴在光珠上,竟让光珠亮了些。小念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把自己的魂息往她的脉门里渡——哪怕只能稳住一时,她也不能让青禾倒下。
洞外的风还在吹,锁脉纹的金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脉源的蓝光也慢慢稳定下来。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三日之后,当煞剑影的残魂带着全部力量来临时,才是真正的决战。而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守住眼前的防线,护住身边的人,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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